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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外面冷,要就多穿點兒,你那什麼狐皮大氅,長公主給的,穿上唄!”蕭尋羽推開窗子,睡眼惺忪,邊揉眼睛邊對韓小易說道。
“一把老骨頭了半夜三更不睡覺瞎鬧什麼?”韓小易正騎在二樓外的樹上,樣子醜陋急了,旁邊林澹和熊釗正費勁心思的把他從樹上護著往下。樹下邊兒還有更著急眼紅的特穆爾。
“我這叫鬧啊?是你們響動太大。門口盯梢的都能聽見。”蕭尋羽轉身再來把那大氅給扔下來,“氣派點兒,別丟了咱朝廷的臉面啊!”
“行行行,快睡覺去吧你!”韓小易接住衣裳,披上身,拉著他家教主徒兒的手往樹下飄去。
我的個乖乖,這感覺真好!
怪不得他們這些江湖高手都喜歡在樹上飄來飄去的。有意思,真有意思!以後沒事兒就讓尹空和帶著自己也飄它幾十個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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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小易才不是去夜襲。他要跟少林、武當這兩派的人好好談談,李英劍早提防著他,在鎮上安插了眼線。大白天的不好走,晚上那李掌門的人也是敬業,這簡直就是逼著韓大人下殺手。無奈,只能動手,悄無聲息做去幾個盯梢,從後面出了住的客棧。往首嶽派的宮觀去。
熊釗在左,向韓小易說武當的人在西苑,少林的人在東苑。
韓小易問:“哪家兒帶頭的比較暴躁沒腦子?”
熊釗說:“武當的玉清道長年紀輕輕,做事沉穩得很。少林的易行大師年過六旬,沉默寡言的很。我也不知道哪個比較像大人說的那種暴躁沒腦子……”這兩位在江湖上都是響噹噹的人物,熊釗實在沒能耐把“暴躁沒腦子”往這二位頭上扣。
“那就和尚吧!”韓小易隨口選定了,熊釗心下里又是沒底了,心裡惴惴的。
特穆爾靠熊釗近,拍拍他的肩膀,道:“小釗兄弟把這臉收起來嘛!當今崇佛,那和尚們去天竺求法的多的很,涼州、威州都是逮他們的,只有咱們幽州,大人知他們一片赤誠之心,不但睜隻眼閉隻眼,靖州十方塔的佛骨還是我們派人幫著求回來的,是不是大人?”
“就你聰明。”韓小易嘴上不誇他,但實際上對於特穆爾這人喜歡的緊,雖說是花錢買來的僱傭兵,會說漢語的外族,實在的可心。
“嘿嘿。”特穆爾乾笑兩聲,就聽見林澹說到了。
一行人立在林中暗處,望著燈火通明的首嶽派宮觀,等著韓小易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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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想著敵眾我寡,暗地裡行事好使,可韓大人偏偏就不。叫人直接開了人家東苑的外牆。那特穆爾也真是有本事,那麼厚實的牆定了幾個小點,打的半透,再往中間一掌轟就坍出個洞口來。驚得院中房內奔出些小和尚來,愣愣的看著突然坍塌的院牆。
這時候,韓大人裹著大氅,用手扇著灰塵走進光影中來。見了和尚們,雙手合十,微微笑著朗聲的問:“易行大師,小易冒昧了,問一句你乾元師叔祖還好麼?”
這時候聽見屋內渾厚的聲音道:“託韓大人洪福,師叔祖正和空摩羅大師譯轉天竺求來的經文,易行此番前來,師叔祖特地交代要向大人問候。”
韓小易聽了蠻好蠻好,乾元這老頭兒人還真不錯,當年幫他把空摩羅這天竺老頭弄進張楚境內還真沒做錯,想著就大大方方的進了去。這一時候,各路人都聞風而來,東苑著實熱鬧了。
林澹押後,一轉身便見到臉色不佳的李英劍已經來了。望向韓小易,指著屋外,韓大人氣度雍容,踱出來,對李掌門道:“李掌門,不必客氣,本大人不過是來會會友人的徒孫兒,怎麼能驚動您呢!送些熱茶來就好,不必等著了啊!”
李英劍拳頭握得咯吱響,沒能說出半個字。畢竟這裡住的少林一派什麼都沒有說,又怎麼能參言。
“易行大師,韓大人素來交遊廣闊,您身邊那位小公子便是魔教的新教主林澹……”李英劍到底還是不甘心。
易行大師看向林澹,韓小易揮揮手,笑道:“這林澹算作我的徒兒,有我在,豈有他說話的份兒。李掌門真是太小心了,呵呵呵呵……易行大師還不信我麼?韓小易素來敬佛,您會不知?”
易行大師知道這件事情牽扯到幽州節度使韓小易,臨行前專門請示過乾元師叔祖。師叔祖對江湖事敬而遠之,提到韓大人反而說好,單一字。易行心中報疑,卻不敢再三追問。退出來,師叔祖卻說:“韓大人只說心性,較之你我更善。”易行今見了韓小易這麼快就上門來,對於此事的疑慮更甚,絕不會只是除掉魔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