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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子,一眼看去只能叫美人兒。但見這刺史大人,把馬鞭扔給身後人,笑嘻嘻走來一拳搗在韓小易肩上,出口成髒:“他媽的韓小易,兔崽子你這仗打得好,公報私仇也行,老子幫你。”
說話粗獷之極,初聽見的人全都錯愕,這不是同一個人吧?!
可莒州刺史房宇烈就是這麼個人兒,頂著一張美人兒公子臉,做的全是粗獷漢子事兒。韓小易當年見和他初見在皇宮內院,說一句房大人好相貌直接被一掌拍了出去,要不是長公主在旁非得廢了韓小易不可。跟房大人說吃喝嫖賭都行,唯獨樣貌不能提,好看、漂亮、美麗什麼的詞兒,一說必遭殺身之禍。
“這家!”韓小易揉揉肩膀,指著鏢局,房宇烈見了罵道:“別說,老子看他們也挺不順眼的,以為跟幾家皇親國戚做過幾樁生意,就把誰都看不進眼裡了,弄,朝死里弄。”
“拆牆。”既然刺史大人都放話了,韓小易還客氣什麼,那房宇烈帶來的兩隊朝廷騎兵四散在鏢局四周,鐵龍手如雨點一樣落進院牆內,一一繃起拉緊,一鞭清脆響起,所有馬匹往外奔去,喀拉幾聲後,鏢局的圍牆轟的應聲倒地。只留一座院門孤零零立著,門房的小廝站在那兒傻了眼。
手下人立刻推來烈酒,那邊還沒回過神,濃濃的酒味開始瀰漫。成威鏢局內院頓時漫了烈酒,熊釗舉著火把遞給韓小易。
韓大人就開始放話了:“李英劍,小爺要換人!”
隔著內院,那房裡終於出來些人。這些人中,自然是有李英劍的。李英劍這小老兒聽出了韓小易的聲音,心中大叫不妙,本想著韓小易幽州戰事正急,沒想到……
“不換?!”韓小易二話不說直接丟了火把,火苗呼呼就躥了起來。
房宇烈罵韓小易:“你他媽就沒想過要人家說話吧?”
韓小易盯著裡面驚慌失措的人,面不改色,揮手讓後排的弓箭手往前,道:“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宇烈兄也!”說罷揮手,箭頭像雨點一樣往下落。頓時,成威鏢局死傷嚴重。
一陣箭雨過了,韓小易才又說話:“我沒什麼耐心,李掌門你看出來了吧?”
李英劍看著自家弟子受傷不輕,一時口不擇言,“韓大人你這是以多欺少!”
“哼……你跟我講道義啊?”火光映著韓小易的臉,看不見表情,“你知道和你一起到幽州的同道們都在做什麼嗎?他們和契丹人浴血奮戰,為國征戰。你呢,你卻躲在莒州,用卑鄙的手段捉了尹空和,用他的命要挾林澹把聞迦神教寶藏的秘密告訴你,告訴你一個人!”
“寶藏?!”林澹一聽,瞬間忘記了臉上的疼,虧韓小易能編的出來。不光林澹這麼想,所有聞迦神教的人都奇怪,神教哪裡有寶藏來的?
“血口噴人。”李英劍聽了,直覺的堂堂一派掌門竟被韓小易用銅臭之物玷汙。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知道。當然了,今天咱們不談這些事,我要跟你談的是林教主換尹空和,把人放出來吧,早換早了,本大人也忙得很。”
“韓小易……”李英劍正要說,韓小易半個字兒沒聽揮手又是一陣箭雨。
“是不是要換了?”韓大人扯嗓子大喊,裡面鬼哭狼嚎的,他害怕李英劍聽不清楚。
“小易兄,有沒有抄後面的,光這樣他不開竅也沒用啊?”房大人看的煩了,“你沒有人,叫我的去,早點完事兒咱們喝一杯。”
“我也煩哪!”韓小易要往裡面去,特穆爾等幾個親兵,拆了人家的門,倒在火焰牆上給韓小易開一條路來。韓大人踱步往裡去,蕭尋羽領著小教主跟在後面。房宇烈指揮著手下軍士將包圍圈一點點收小,一步步逼近成威鏢局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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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劍到底也是一派掌門,看著韓小易來,忍痛拔掉手臂上的箭,盯著韓小易。
韓大人就關懷人家,“唉,李掌門你看看,這是何苦啊?受傷很疼的,我說換人你換就是了嘛,不要賭氣嘛!尋羽醫生啊,弄點藥來嘛!”
蕭尋羽聽了,面上不好發作,肚子裡腹誹道:“太爺有上等鶴頂紅,傷口上塗二兩何如?”
“謝韓大人關心,不知道您這樣做又是什麼來由?”李掌門家的師兄眼看著家業被毀,咬牙切齒。
“不、順、眼。”韓小易笑眯眯道,“我住對面客棧,你們這客棧的徒子徒孫們練個功夫呼呼喝喝的,煩死了。還有,跟你們說了李英劍貪圖神教寶藏,看著你們被他矇蔽,我也於心不忍讓你們繼續受苦,乾脆就讓你們一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