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他捧著茶杯,啜飲著茶水。
「這是加入了蜂蜜的茶,你來之前,凋葉特別交代我有些東西你是不能碰的,」藍雪星將茶杯放在桌上,笑道,「唉,也難怪,你的喉嚨可是寶貝呀。」
突然,兩隻冰涼的手指碰到了朱名剛開始發育的喉結,朱名被嚇的猛然站了起來,撞到了桌子,「喀!」的一聲。
「少……少爺……」他摸著自己的脖子。
藍雪星聲調微微提高,像是訝異,「嚇到你了?對不起,你看不見,我這樣一定嚇到你了。」
朱名忍住驚喘,「沒……沒有關係,朱名太膽小了。」然後他扶著椅臂,慢慢的坐下。
「我很喜歡你的歌聲,你現在可以為我唱一首歌嗎?」
「少爺想聽什麼?」
「就上次你在宴會上唱的那首吧,嗯,叫做什麼呢?」
朱名想了一想,上次在籃雪星面前唱歌,應該是……「您說的是《折黃花》吧,」
「好像是的,唱給我聽吧。」
朱名於是清清喉嚨,像當日一樣,清唱起來。
他的聲音是適合清唱的,反而不適合有太多伴奏。
按照著歌詞唱了一次,正要返音唱第二次之時,一隻冰冷的手突然握住了朱名放在桌上的手,朱名一怔,起頭的音發的岔了,他看不見,不知道藍雪星是否發覺,雖然不安,卻還是規規矩矩的把歌唱完了。
就聽見藍雪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沒有放開他的意思。朱名知道大少爺本來就很寵愛三個弟弟,又對這個四弟尤其溺愛,頓時不知道該不該掙脫,要是讓藍眠玉知道了,他是會因為寵著弟弟,由著他去;還是因為他對自己動手動腳、自己沒有抗拒而不悅?雖然他是家伎,可藍眠玉總歸是當家的。
幸而,不久之後,藍雪星放開了他。
朱名鬆懈下來,想要說些什麼驅散莫名凝滯的氣氛,卻聽見藍雪星開啟門,冷冰冰的說:「宛荷,送你家主子回去吧。」
朱名愣了一下,只覺得這四少爺反覆無常,難以揣測。就這麼在宛荷的扶持之下,離開了四少爺的白水居。
§
明月當空。
凋葉坐在馬車裡。
馬車剛離開五王爺府,正駛回藍府。
他的一手抱著琵琶,側頭看著藍泓泉,臉上是他面具般的微笑。
「太美了,我從來沒聽過那麼動人的琵琶,以前總以為詩人寫的是騙人的,」藍泓泉嘆息道,「原來真的有這麼美妙的琵琶樂。」
「小的是第一次在少爺面前奏琵琶吧。」他的聲音不高不低。
「嗯,不過我還是喜歡琴,」他說,「琴聽起來總是比較纏綿,琵琶令我感覺比較似乎激情。」
凋葉微微垂下眼,「嗯,我也這麼認為。」
藍泓泉轉頭看他,有點訝異他附和自己。
他們並肩坐在馬車中,凋葉空下的一隻手就在自己的手旁邊,藍泓泉很想握住他的手,但是,他只是看著他的手。
開始同床過夜之後,只有偶爾攬著他的肩膀,甚至沒有吻過他的唇了,因為自己已經不再將他看作家伎了嗎?不,應該說雖然知道他是家伎,但是他打心底覺得那只是他的職業,就跟自己的職業是商人一樣。
凋葉似乎注意到他的想法。
自從那日以來,藍泓泉確實表現出愛慕他的態度,除了三天兩頭噓寒問暖送禮出遊,還事事都小心起來,不論是想要親吻,或是想要擁抱,一律以眼神先作詢問,若自己裝蒜,他便會開口。
「凋葉,」如凋葉所料他開了口,「我想牽你的手,好嗎?」
「不。」他緩慢的回頭,「不好。」
想不到藍泓泉聽見他拒絕,竟然笑了。「呵。。。。。。」
「您笑什麼?」凋葉不解的問。
「你總算拒絕我了。」
凋葉一愣。
「拒絕我,就是說你在我面前也可以不是家伎,而是你自己,所以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事。」
凋葉聽了他的話,更加愕愣。
「凋葉,原來你這樣的聰明人兒也會中計,」藍泓泉笑著低頭在他臉上偷了口香,又在他耳邊低語:「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永遠都以藝伎的身分面對我。」
凋葉瞪著他,「我只是。。。。。。只是怕對您的請求照單全收,您會誤以為我默許了您。拒絕又如何?被我拒絕過的人可多著。」
藍泓泉仍然笑的燦爛,「我知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