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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他又輕柔,又悲傷的說,「從今爾後,您只就是我的客人了,就連主人也稱不上。我翻來覆去的想,與您的關係,還是如此最好,還給您那些,正是因為我很明白那是您的心意。」
藍泓泉一怔。
他轉過頭望著藍泓泉,「少爺,還給您吧,我真的承受不起。」
藍泓泉低頭苦笑,「所以,現在你可以相信,我是真的愛著你的嗎?」
「少爺,不管您是否真的愛我,您所求取的,凋葉都沒有辦法付出,不是嗎?」他回頭苦笑道。
然後他從窗邊走到藍泓泉身邊,低頭看著那口箱子,「不過,有一個東西,我一直無法下定決心把它還給您。」
「什麼東西?」
凋葉抬起頭,從懷中掏出那隻黑木紅寶石髮簪,「我想帶走它,好嗎?」
濃到令人感到黏稠的紅色,在夕陽底下更加濃豔。
「你帶走吧,」他別過頭,「你可以全部帶走。我不要你還我……」他回頭看著他的臉,「你不用還我!」
「您送我那些,當初是真的盼著我贖身吧,」他微微一笑,「難道如今,也還是如此?」
藍泓泉一愣。
「我就只帶走它。」他優雅的微笑著回答,「就只有它。」
藍泓泉望著他將髮簪收入懷中,然後緩步走出了寢間。
曲空背起他的箏,一手抱著他的琵琶,一手抱著他的琴,跟在他後頭。
他就這樣看著凋葉越走越遠,直到一個轉彎,看不見了。
『從今爾後,您就只是我的客人了。』
回頭藍泓泉瞪著那三隻箱子,凋葉那番話使別離更加令他痛苦。
即使最後的日子裡相處融洽,自己也終究是他的恩客而已。
朱名、採英和雪星在藍府大門送走凋葉之後,藍泓泉才緩緩走到門邊。
「二哥,你來晚了。」藍雪星道。
藍泓泉微微搖頭。
突然像是意識到自己的發言不太得體,藍雪星趕緊拉著朱名,「朱名,我們回去吧。」
「嗯。」他點頭,讓藍雪星牽著他走了。
採英卻還留在門口。
他看著藍泓泉望著夕陽下通紅的街道發怔。
「凋葉追求的不是愛情,您知道的。」他輕聲說,「所以您不能用愛情擄獲他。」
藍泓泉像是咬咬牙根,「我知道。」
養伎16
芳伶苑後門,幾個夥計接過曲空手裡頭的樂器,隨口聊:「哎,你家公子回來了,不用再去幫蘭少跑腿了吧?」
曲空兩手抱著樂器、肩上還揹著琴,早就酸的不得了,他甩甩手,抬抬鼻子,「呵,也不是我不想幫蘭少辦事兒,只是蘭少呀那股脾氣。。。。。。」
「我什麼脾氣呀,曲空?」
一名俊美的少年攸轉著從後廊出來。
曲空機伶的眼睛一轉,奉承道:「我說您那股好脾氣我總是衝撞著您呢呀~」
來人是芳伶苑第二紅牌易蘭,他聽著曲空貧嘴,也不生氣,笑著問:「你家主子呢?怎麼你進門了他還沒見到人影。」
曲空往後門外示意一眼,「給客人攔住了。」
只見凋葉陪著笑臉,站在門外不遠,被三個公子哥兒打扮的人圍著,正在說話。
其中一個出手去拉凋葉衣服,易蘭眉毛一挑,跨了出去,「我說,幾位爺,凋葉都還沒掛牌呢,何必急於一時?」說著手一伸將凋葉從人裡頭拉了出來,「有興致的話開市那天歡迎來捧場,」他笑的甜美,「一個座位四百兩銀。」
這數字讓三個富家公子僵了臉,易蘭得意洋洋的拉著凋葉進門去,曲空已經和兩個夥計把樂器行李帶上樓了。
「易蘭,別老開罪客人。」凋葉給他拉著手腕一直往裡面走去。「傳出去對你沒好處。」
易蘭回頭,瞪他一眼,「你就是不會鬧點脾氣,所以牌價才會一天比一天低。」
凋葉望著眼前十七八歲的少年,他臉上全是年少氣盛。說紅牌嘛,自己至少還頂著京城第一的名聲,可他心眼裡頭沒有易蘭對客人那驕縱勁,想了一想好言勸道:「畢竟也這個年紀了,牌價低也沒什麼奇怪的,總有一天你會成了第一,換了我第二呀。」說著苦笑:「當然,最好你是早早的離開這裡,可萬一過幾年你還在這兒,可別再跟客人鬧這些。」
易蘭是歌伎,還在學藝時,凋葉也曾就音樂方面對他指導一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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