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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你還沒來的時候,他一進門,那雙眼睛就東轉西轉。他在這住了十個月,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在找二哥?我一說大哥和二哥出門去,凋葉那眼睛就像突然滅了燈一樣的黯淡,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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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到晚間才回來,藍眠玉將藍雪星喊來,又把留在家裡過年的下人都一起找來吃團員飯。
晚飯後四個兄弟和朱名、採英在賞茶廳喝茶閒聊,由於藍眠玉回來的?,便問問藍軒琴今天有哪些客人來過。
藍軒琴一一提了之後,又若無其事道:「對了,下午的時候芳伶苑的東家也來過了。」
藍泓泉看起來沒有反應,反倒是藍眠玉問:「凋葉也來過了?」
藍軒琴點點頭。
「真可惜,」藍雪星道,「不然就可以和二哥見個面了。」
藍泓泉皺眉看他一眼,不知道四弟究竟是故意的還是少根筋……應該是前者。
「見面也只是衝突的話也沒什麼意思。」藍眠玉突然道,「泓泉,其實你大可以買下他,你跟凋葉提過沒有?」
「提過,」藍泓泉陰鬱的回答,「他不賣身,誰也不賣。」然後他起身,「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目送藍泓泉離開後,廳中有些尷尬的沉默。
「二哥……沒事吧?」藍雪星道,窺探的看著兩位兄長,「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藍軒琴睨他一眼,「你也知道嗎?」
「我只是想勸他去芳伶苑看看凋葉,三哥你還不是!」
「李芳生帶凋葉來拜年那是真有其事,你要借題發揮也得找對話頭,」藍軒琴說著微微一笑,「你什麼時候這樣關心這件事了?」
藍雪星被他一問,突然顯的有些扭捏。「我……他若來當我們的家伎,小名就更有伴了嘛。」說著轉身拉朱名的手臂,「小名,對不對?」
朱名隨和的點點頭,「如果先生在這兒,我和採英先生自然有伴。」
這話入了耳,藍軒琴眼神微動,卻什麼也沒說。
聽朱名提起採英,藍眠玉突然問採英:「採英,你認識凋葉比較久,他為什麼不願意賣身為家伎,你知不知道?我不敢說家伎就是藝伎最好
的結果,卻總是強過在青樓年華漸老,凋葉為什麼這麼堅持?」
採英沒料到藍眠玉會突然問自己這個,一時間沒有答覆,大廳裡頭三雙眼睛看著他,他想了好一會才找到一個得體的回應:「自他掛牌初啼,就一直想要自贖,想要買凋葉的人其實不少,甚至也有人願意幫他贖身。可凋葉一心想要離開京城、遊歷四方,自然也不願欠下這樣的人情。倒不是說凋葉對二少爺或藍府有什麼不滿。」
藍眠玉的表情沒有改變,問:「贖他要價多少?」
採英意識到大少爺似乎想插手這事,有些不安,但仍回答:「我離開芳伶苑的時候,凋葉的贖價要一百六十三萬兩。」
藍雪星困惑的問:「凋葉既然有心贖身,一個月存一萬兩不是難事,怎麼會一直到現在還不得自由?」
採英搖搖頭,「少爺,藝伎沒有定薪,只能抽成,我不知道凋葉和東家怎麼籤契的,可是通常賣身時價錢高的,抽成就低,就算抽成高的,也不過三四成而已,凋葉一年如果可以存十萬兩,現在也才一百五十萬兩而已。但是一年不可能存到十萬兩的,我抽成最高時一年也才不過存三四萬兩而已。凋葉是十五歲賣身的,那個年紀賣身的人,開價五六萬就是高價了,凋葉是肯定不止的。」
藍眠玉眯起眼,「所以你一個月只能存三千兩?」
「那算高的,」他苦笑,「京城裡頭,一個月可存兩千兩的藝伎,恐怕十隻手指就數的完了。」
藍軒琴微微一笑,「那如果先將他買回家,再撕了賣身契,可不就跟贖身一樣?又低價的多了。」
「少爺,贖身的價碼這麼高,只是怕伎太容易自贖,青樓會虧本的。何況,客人大都捨不得放了藝伎,所以凋葉才不願當家伎,因為沒有富貴人家會讓藝伎自贖的。」
藍軒琴望著採英,眼中閃過幾抹複雜的情緒;採英卻沒有留意;藍眠玉將弟弟的模樣看在眼中,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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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的期間藍家布莊也歇了好幾天,藍眠玉和藍泓泉拜訪過幾位客戶和朋友後,也悠閒下來。
雖然心情不佳,但藍泓泉仍因難得的閒適放鬆下來,找了個日子出門訪友。由於並非是兄弟間共有的友人,所以一人前往比較合適。家裡的客人則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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