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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晚間,藍泓泉沒有用過晚餐就去了。前兩天問過藍軒琴,說芳伶院會準備酒水食物。
當時藍軒琴看見紙箋,連聲道賀。
他告訴藍泓泉,一般的藝伎在開市、初啼和每個月的表演,當然都會廣發請柬,但是凋葉這樣的紅牌藝伎絕對不會濫發邀請,收到那張紙箋表示藍泓泉是他非常重要的客人。
聽到他這麼說藍泓泉當然覺得有些優越感,但是一想到康雲也有這張邀請函,他就相當的不悅。
當他這麼告訴藍軒琴,藍軒琴笑了兩聲,說:「二哥,這是凋葉回芳伶苑的開市表演,既然是開市,就不可能只有表演。你說,那天晚上他要跟誰過夜呢?」
藍泓泉怔了一下。
「憑那張花箋,你擁有優先的權利,所以你和康雲誰出價高,誰就可以和他過夜。」他摸摸下顎笑道:「康雲一定以為自己是凋葉惟一選擇的人,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藍二少。」
聽到這裡,藍泓泉卻並不高興。
凋葉想贖身,當然是賺越多錢越好,讓他和康云為了與他共度良宵而競價,是不是凋葉為了抬高價碼的手段?
回想這些的同時,馬車在風雪中搖搖晃晃,還是到了芳伶苑門口。
不愧是京城第三大的伎館,風雪再大仍然門庭若市,燈火通明。
他下了馬車,打發車伕去休息,然後在門口把紙箋交給跑堂的。
不久就有一名打扮入時的少年走到他身邊,笑盈盈道:「是藍二少爺吧,我是紫林,凋葉叫我招呼您呢。」說著一手就攬住了藍泓泉的手臂。
他是藝伎。藍泓泉微微皺眉。
紫林笑了起來,「哎喲,二少爺,您很少上青樓吧,藍尚書以前可是我們這兒的常客呢,像我們這樣比較沒有名氣的藝伎,幫著紅牌招待客人那是常見的,請往這邊走。」說著就挽著他到裡頭去。
芳伶苑的內部豪華明亮,大廳裡有一座五個階梯高的木臺,上方佈置成琴塌。
前方是三排四列的方桌,桌上已經有了花生、瓜子等消遣的食物,客人已經近乎坐滿。
最前面的一桌只有三個座位,還是空的,左右也沒有其他桌子。
紫林帶著藍泓泉在最前面的桌邊坐下。「少爺在這等等,小的還得去接張老先生和康少爺呢。」說完對他俏皮的眨眨眼,才轉身出去了。
雖然已經差不多坐滿了,但是客人還是不斷的進門。根據身分的不同,他們被跑堂的、侍童和藝伎給領進門內。
有的人勉強可以多安插椅子,但是越來越多人只能站著。
算一算這間大廳至少也有一百多人,有些喧鬧。
張老先生被另外一位藝伎領來。
這位大約七十歲左右計程車紳,臉上滿是歲月的刻痕,衣著乾淨端莊,背脊仍然挺直。
看見藍泓泉,他拱拱手。
「張老先生,請坐,」藍泓泉客氣的起身,「晚輩聽凋葉提過,說您是像他老師一樣的人。」
「呵呵,不敢當,」張先生笑了一笑,「老朽不過是一個老樂師,有一點兒好為人師的毛病罷了。您是藍少爺吧,請坐。」
藍泓泉不知道自己這麼有名,先怔了一下,乾笑兩聲,才一同坐下。
然後康雲也來了。
紫林領著他在張先生另外一側坐下,康雲也跟張老先生招呼了一番,然後看了藍泓泉一眼,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打個招呼。
藍泓泉基於商人的結交本能,雖然對方是情敵,他還是點頭致意,「康少爺。」
康雲也只好點頭,「藍少爺。」
藍府經營的是布匹絲綢的生意,康府則是紙木茶葉的商家。兩家沒有來往,卻都知道彼此名列京城五大富商。
突然,跑堂的熄了門口的燈籠,似乎是不再讓客人進來的意思。
一邊下人辛苦的擠過人群給客人送上點心、吃食。
藍泓泉好奇的打量芳伶苑內內外外的陳設,芳伶苑一二樓中央是打通的,樓邊上有一排欄杆,欄杆後頭的走廊上全是紅木門,十來個藝伎正倚著欄杆往下看。
突然,四周靜下來。
他抬頭一看,凋葉站在二樓走廊,打扮的俊俏無比,唇角勾著優雅的弧度,眼波如水的望了一樓的眾人一眼。「諸位冒著這樣的風雪來聽凋葉表演,凋葉可榮幸的很哪。」他這麼說著,緩步走下了樓梯。
養伎17
凋葉步伐盈雅的走下樓梯,眼神水靈的一一看過仰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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