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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空的意思就是那天凋葉要開市,」坐在一邊的藍軒琴笑著提點,「因為『開市』有要客人花錢的意味,所以不會直接說『請來幫藝伎開市』。」
藍泓泉摸摸鼻樑,「知道了。」
話說完,只見曲空一雙大眼瞪著藍泓泉,不像個下人該有的樣子,倒像個大孩子。
藍眠玉忍不住問:「你這樣看泓泉幹什麼?」
曲空一笑,「藍大爺,我家公子這麼多年來,邀請的客人不過兩三個,我要仔細瞧瞧藍二爺的模樣,看能不能瞧出那個奧妙在哪裡。」
藍軒琴覺得凋葉這個有點古靈精怪的下人有些好玩,順著他的話頭問:「喔,你瞧出來了嗎?說來聽聽。」
「佛曰不可說,」他煞有介事的摸摸下顎,「只能說我家公子的眼光玄妙。」
藍泓泉輕哼,「那你說說,凋葉看上康雲哪裡?」
「藍二爺,我家公子認識康少爺的時候,我還在廚房燒菜呢,之後也沒這種機會可以仔細看看他,」他笑著說,「不過我瞧著您比他俊了沒有三倍也沒兩倍,前兩天康少被我家主子氣的。。。。。。說不定開市那天他不來呢,到時候公子的身價可就看您了。」
藍泓泉扯起嘴角,「嘴巴這麼甜,看來是不缺我賞你銀子買糖吃了。」
曲空一聽到要賞銀,大點其頭,「缺的很呢,二爺。」
藍泓泉從懷裡掏出兩枚碎銀賞給了曲空,「跟你家公子說,我一定會去,到時候可別把我也氣走了。」
曲空高興的點頭,「知道了!」
藍眠玉看著曲空高高興興的離開,喝了口茶,看見藍泓泉對大哥三弟點頭示意一下就要進去,喊住了他,「泓泉」
「嗯?」
「你上過青樓嗎?」藍眠玉微笑著問,「我記得沒有啊。」
「是沒有,」藍泓泉無所謂的聳聳肩,「無所謂吧?」
「青樓有很多規矩,你問問軒琴吧,不然一不小心,可能會在凋葉面前丟臉喔。」他如此忠告。
畢竟三兄弟裡頭,藍泓泉算是最「清白」的。
§
五六天過去,凋葉開市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近過年,京城的大街也越來越熱鬧。
下午京城颳起了大風,傍晚時雪片隨著大風呼嘯著迎向路上的人們,黏溼了棉衣,撲白了窗花。
凋葉在寢間鏡臺前,讓曲空幫他梳頭。
「公子,這麼大的風雪你瞧怎麼辦呀?」曲空一面梳理凋葉的長髮一面說。
他閉著眼睛,笑著回答:「什麼怎麼辦呀?」
「客人啊,風雪大這樣客人還會來嗎?剛才紫林公子的場好冷清,多可憐哪。」
凋葉淡淡一笑,「你當我跟藍家二少出門都是去玩耍啊?」
「嘻,要是公子都打點好了那小的就放心了。」
將長髮完全梳開之後,曲空束起上方的頭髮開始將之編整成形式較華麗的髮髻。
這是非常需要時間、耐心和巧手的工作,凋葉就是看上曲空這一點,才一直僱用他到現在。
編整成髮髻之後,他又仔細的用細細的金色髮夾固定好形狀。然後伸手到桌上的木盒中挑揀髮簪。
「曲空,用這隻就好。」
他指指木盒中的紅寶石髮簪。
「小人覺得那有些太樸素了。」曲空皺皺眉頭。
「我今天有重要的客人要來,就它吧。」凋葉淡淡的說。
「嘻,是藍二少爺吧,」曲空嘻笑道,「康少爺要是知道了可怎麼辦?」
他揚起眉毛,「曲空。」
曲空吐吐舌,乖乖的拿起寶石髮簪小心的給他插在適當的位置。
§
藍泓泉按照往例,吩咐過店裡的掌櫃過年採買和價格等事項之後,原該去河港邊看貨,河港邊卻來了通知,說風雪太大貨遲了,恐怕要明天。
突然空閒,他站在門口發呆,望著昏暗的天空下風雪刮過大街,又從懷裡掏出紙箋,這樣的天氣會有人去嗎?
也未必,凋葉已經那麼久沒有表演了,應該很多人會去。。。。。。
不,芳伶苑的東家不是說怕凋葉沒了客人?可見有些客人畢竟是健忘的。
他捏緊紙箋。
想到凋葉回到那種地方,像是什麼觀賞用的動物似的在眾人面前表演,他就覺得討厭,但是仔細一想過去他帶凋葉出門,為什麼不會有這種討厭的感覺?結果也不過是獨佔欲在作祟,他覺得自己丑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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