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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微弱晨光,在黑暗中望著他的睡顏之時,藍軒琴還沒有反應過來。
事情變化的太快了,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想。
採英吻了他,然後,央求他留下來。
不過,他們什麼都沒有作。
採英只是說,突然要他一個人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恐怕會睡不好。
那是真正的撒嬌,還是要自己留下的託辭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採英自己的意願。現在不管他作什麼,自己都不用猜測也不用疑慮了,那絕對都是採英的意願,而不是他為了討好自己所作的。
這張床太小了,兩個男人同寢顯的很侷促,藍軒琴原本沒想過自己有機會躺在這張床上──至少採英剛得到自由的那段時間是這樣。
他吻了自己……除了他對自己有好感,藍軒琴再怎麼自謙都無法找到其他解釋。這個體會讓他至今仍然樂的暈陶陶,一直沒有睡著。
懷中的人動了動,抬起頭,吃力的睜開眼,「還不睡嗎?」
藍軒琴凝視著他的臉。
他沒有回答,而是低頭靠近採英。
那是詢問。
現在起他要對採英作任何事情都必須經過詢問,但是,藍軒琴發現自己並不以為苦。
採英雖然睡眼惺忪,但仍然笑了笑,閉上眼睛,仰起頭。
他們吻了彼此,並沉浸在這美好的感覺中……
第二個吻來的很快,而且明顯的變質了。
「採英……」他吻著他的眼角,臉緣,和耳邊,並且出聲詢問:「可以嗎?」他的呼吸聽起來有些急促。
採英輕輕的嘆了口氣。「不……不行。」
摟著他的人立刻就停了手。
他以片刻的沉默來表達失望,但即使失望,他仍然很有風度的放開了他。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軒琴,」他溫柔的說,「因為天快亮了,你一定要睡一會,可不能帶著一臉倦容去面聖啊。」
藍軒琴不知道自己應該要後悔前半夜不好好睡覺,還是應該欣喜於他對自己的稱呼。他嘆了口氣。
採英低頭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胸口上,「睡吧……」
他只好閉上眼睛。
所以他不知道採英又張開眼睛看著他。
就這樣發怔似的望著他的臉。
就算是輕率……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方式來面對這個男人了。
這個給了自己比預期更多的男人啊……
養伎34
夜深之時,詠梅居傳出輕微的琴音。
凋葉臨窗對月,正在演奏。
這些日子以來,他不曾安寢,也缺乏食慾,每日除了和採英下棋閒聊,就是撫琴,雖然有些乏味,但日子比在青樓過的清閒許多,他稍微可以理解為何許多藝伎不敢奢望贖身就想著找到一個人願意將自己買下──如果忘記必須全無尊嚴的隨主人的意思行動,以及被賣回青樓的可能的話。
──他的耐心即將告鑿,藍泓泉究竟想通了沒有……
他停下了雙手,從懷中拿出那隻黑木紅玉髮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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