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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許了。」
「你說他是真心許的嗎?」凋葉眉頭一皺,「採英,我瞧三少爺好像在跟我吃味。」說著用下顎示意藍軒琴站的位置,「我跟你練琴,他還要看著。」
採英怔了怔。「吃味?」
凋葉低頭一笑,「你離開青樓久了,連客人的心思都看不明白了?你跟我練琴,他吃味了,送你指套是故作大方而已。」
採英困惑的呢喃:「是麼……?」
這話尋常人是不能說的,但是,採英知道凋葉此言乃是忠告,因此他只是露出一個苦笑,「凋葉……少爺不碰我,有半個月了。」
聞言,他露出一個苦笑,「凋葉……少爺不碰我,有半個月了。」
凋葉一怔。
採英嘆了口氣,又一笑,「不說了,練琴吧。」說著又把兩手擺上琴絃。
「採英!你別這麼不放在眼裡,」凋葉憂心忡忡的望著他,「萬一──」
「你擔心自己吧,凋葉,」他苦笑著打斷,「三少爺就算對我失了興致,承諾總是還在的,他說過會照顧我一生,這點我還信的過,你就別替我擔心了。而且,他還送我指套呢,說不定是這些日子他忙吧。」
凋葉抿緊的嘴唇,一會兒,才說道:「好吧,三少爺這等承諾還可以信,但你自個兒還是小心。」
採英垂下眼,然後起身,凋葉抬眼望他,見他往走廊那兒去。
他走過去牽了藍軒琴的手,抬頭不知道說了什麼,藍軒琴一笑,低頭擁住了他,在他額上親了一口,又靠近他耳邊說了兩句話。
他們看起來仍然親密,凋葉登時鬆了口氣。
§
當天晚上藍軒琴在採英那兒吃飯,又下棋喝茶,待了許久。
他走時,已經入夜了,採英送他到了門口,突的想起凋葉的話。
他說三少爺吃味了。
想到他多日以來都沒有找過自己,採英心中一動,伸手拉住了藍軒琴臨走的衣袖。
「少爺……」他低聲說,捱了過去,將臉頰靠在他的手臂上,「您就這麼走了?」
藍軒琴一怔。
這麼多年來向來是他要採英去他那裡伺候,採英一次也不曾主動。
主動是僭越,是家伎對主人的冒犯,家伎應該乖巧的等待主人召喚,藍軒琴少年時既然風流過,自然知道這些是藝伎的處世之道。
所以,採英若是主動,對他而言別具涵意。
「您獨自過夜好些天了,」採英低聲苦笑道。「難道還在生氣?」
這是非常高明的問法,比直接問「生什麼氣」更能誘使對方透露出生氣的理由。
這是由於前陣子他求藍軒琴去讓他去和過去的恩客見面,採英認為比起吃凋葉的醋,還更有可能是這一事使他不喚自己陪寢。
但是藍軒琴沒有中計。
他嘆了口氣。「你說我為什麼要生氣?」
採英心中計較了一番,謹慎的回答:「您吃味……我不該使您如此。」
藍軒琴回過頭,望著身邊的人。
採英低著頭,看起來歉疚沮喪,低垂的眼簾下眼波瑩瑩,一瞬間藍軒琴以為他在哭泣。
「不是的!」他轉身擁住了他,「我不是吃味所以不找你,我……我只是有點……」
他是吃味,但使他不碰採英的理由並非他對凋葉的嫉妒。
比起同床異夢的苦楚,嫉妒那根本微不足道。明明過了這麼多年,何以這些日子以來益發的深刻了?因為他看見採英對自己的卑微態度?因為他看見採英等自己等到睡著?因為他發覺採英為了自己壓抑著對音樂的喜愛?
自己竟然遲鈍的到此時才發現,兩人的相處方式已經劇變。
現在自己是採英唯一的依靠,藍軒琴曾因此而滿足,但是,他竟然更懷念往日採英仍在青樓的時候。
當時,自己並非唯一的客人,所以採英偶爾會放肆、輕忽,甚至曾經拒絕接待自己,但那個時候的他,有更多的笑容,也更加吸引自己。
現在,採英完全屬自己,可藍軒琴竟想念當初他連手指也不讓自己碰的時候。
採英在他懷中仰起頭,溫柔的親吻他的臉,「如果您原諒我的話,今晚,就請留下吧……」他一面輕聲說著,一面伸出手碰到藍軒琴的衣領。
柔軟芬芳的唇落在藍軒琴的臉頰、臉緣、眼角……藍軒琴閉上眼睛將他擁的更緊,任採英解開了自己的衣襟。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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