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4 頁)
。明明他身上應該已經沒有薰香味了,藍泓泉卻只覺得滿鼻滿嘴都是那雅緻又濃厚的味道,幾乎要被他吻的暈了,他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心力才能先抽身結束這個吻。
凋葉卻有些失望。藍泓泉並沒有冷待自己,但也並非熱情回應……分開了這些日子感情或許終究淡了吧,他如此想。
又或者,自己做到如此地步他仍不明己意?
他將手從藍泓泉的頸邊移動到胸口處,緩緩的就要將他的衣領掏開,藍泓泉這會兒真是怔住了,他從也沒想過這倔強的人兒有一天會主動解自己的衣服──特別是他現在已經不是藝伎了。
但藍泓泉卻沒有順勢而為。
他捉住凋葉的手腕,將那兩隻手從自己胸口上拉了開來。
凋葉抬頭望他,兩眼盈盈,雙頰粉紅,比他仍在青樓用心打扮時更顯媚人。
藍泓泉壓住心中的激動,笑著,眼睛裡頭仍有無奈和猶疑。
他將凋葉的手放下,往後退了一步。「你歇吧,我先回去了。」
凋葉任藍泓泉轉身走了,竟一時沒有去追,就如藍泓泉沒想過他會主動,他也沒想過藍泓泉會拒絕,只是怔愣的望著他的背影,才低聲的問了一句:「為什麼?」
藍泓泉停下腳步,回頭望他,凋葉的表情看起來正在盡力的平靜那股失望與失落。
他轉過身來,含笑望著凋葉,仍是那樣無奈猶疑的眼神,柔聲回答:「我倒不是真想拒絕你……」說完,他又走回他面前,低頭望著他,伸出手摸他的臉,「只是……」他停了停,「只是三年前你要走的時候,終究沒有答過我……我……」
凋葉怔了一怔,頓時生氣起來。「你到現在還是喜歡玩這樣交換條件的遊戲,」他別過頭,傷心的說,「我沒有答你,你難道就不懂?」
「我心裡懂,可我卻沒有個證據,」他說,嘆了口氣,「我不是要跟你交換條件,凋葉,你三年來也才與我見這一面,我……我究竟是你的誰?你若不肯答這一句,我如今是要用什麼身分什麼心情與你雲雨纏綿?憑著這樣曖昧的默契,我們對彼此應該維持什麼樣程度的忠誠,承擔什麼樣程度的期待與責任,我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你會不會接受我的承諾。」
凋葉垂著頭,藍泓泉看不見他的表情。
「你若是有答案,為什麼不答我?」他輕聲問。「你怕什麼?答了你會損失什麼?我再留不住你了,可我仍會等你,只要你答我一句,我就永遠等你。」
「我就是怕你等我!」凋葉抬頭,俊雅的面容滿是悲傷,「我怕拘束你,你為何不懂?我既然不能伴著你、守著你,又憑什麼用那一句話拘束你?你心裡明白我就夠了,我也不要你什麼承諾,我……」他別過頭,「你不用對我忠誠,也不用負擔我的期待,我……」
聽了他的話,藍泓泉只能苦笑。
凋葉究竟是太傻,還是從未信過自己?沒有他的答覆,自己難道就不會等他?難道就不會為了這份感情壓抑寂寞、抗拒誘惑?
他仍會等他,只是維持這份等待這份忠誠之時心裡是否踏實而已。
「你不要我的承諾,不要我的忠誠,」他自嘲的說,「那就是說你也不會給我承諾,不會給我忠誠了。」
凋葉聽的驚喊:「泓泉,不是那樣……我……」
他想說這些日子以來他沒有別人,其實他過去心裡也沒有過別人,此生至今就只有他而已,可凋葉生平最恨空口說白話,這等沒憑沒據的事他要怎麼說的出口?
「既然如此,我們就是……我們就只是兩個互相認識、互相糾纏過的人,」他停了停,又苦笑:「與你共寢只會讓這段感情糾纏不清而已,我是該拒絕你的。」說罷,轉身就走。
§
隔天早上凋葉用過早飯,便回去了。
光是藍泓泉昨天沒有與他同宿,就夠成一事了,藍眠玉等人都看出他們之間不對,卻也沒問什麼。
凋葉前些日子便都陪龍映河宴客。他並非受僱,而是龍映河的客人,所以才好意思下船來藍府過夜的。這幾天龍映河自己辦私事去了,凋葉也就都上岸拜訪朋友,晚了便宿在客棧。
見了許久未見的幾個朋友,他並沒有顯露那日夜藍泓泉的話對他的影響,只回到船上休息就寢時鬱鬱不樂。
鍾攬青對凋葉像是兄弟、弟子一般,幾日下來也察覺了,見他經常撫琴沉思,幾日以來他仍算可以自處,未及傷神傷身的程度,他原就猜測藍泓泉與凋葉之間有些情愛糾葛,既然凋葉仍可獨自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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