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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上印章之後,只有李芳生如釋重負的呼了口氣。凋葉表情平淡,緊閉著嘴唇,康雲也沉默著。
現在,凋葉就是康雲的家伎了。
李芳生收起了印章,把身契收進了一個薄薄的木盒中,推到康雲面前,「康少爺,我有些話想和凋葉說,您介意嗎?」
康雲點了個頭,拿了凋葉的身契,就出去了。
凋葉望著李芳生,露出淺淺的微笑,「怎麼了?」
李芳生看著他的笑容,溫和緩慢的說:「我很替你高興……」
「我待的久了……」他嘆了一口氣。
「真的好久了,記得當年我娘多生氣啊,說我頭一次買契就買了賠錢貨,」他嘆口氣,「現在想起來,也不知道你是紅了好還是賠了好。」
「當時我粗活作的多了,頭一個月,您差人拿藥膏來,要我養好手,免的客人嫌……我說手塗了油膏撥不動弦,常撥絃反正會長繭,您就……」他說著,眼眶一紅,「您買了指套給我,那是我第一組指套……東家,我……」
李芳生搖了搖頭,「你還叫我東家?」
凋葉揉了揉自己的眼角,笑了一笑,「嗯,那該怎麼叫你比較好呢,嗯,李先生?」
「呵,」他仰起下顎,「你從前都怎麼叫我的?」
凋葉想了一想,「嗯……小少爺?應該是叫你小少爺吧。」
「才不,是『臭少爺』。」
「哎喲,您還在記恨!」凋葉哈哈大笑起來。
李芳生溫柔的望著他,「這樣才對,你要走了,是好事,要開心點。」
凋葉一怔。
「沒事了,」他說,起身,「我送你下去吧,曲空也在門口等你。」
「嗯。」凋葉點個頭,也跟著起身,跨出了寢室的門。
這是最後一次了。他想,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李芳生送他到了樓梯的盡頭。
康雲在門口等他,凋葉回頭,看了李芳生一眼,最後行了一個禮。
「凋葉,」李芳生輕喊,凋葉抬起了臉來,望著站在樓梯最後一階的他。「在我心裡頭,你永遠都是幫我洗衣服的那個水房下人。」
凋葉一怔之間,李芳生已經回身上樓去了。凋葉突然領悟了些什麼,可惜,現在領悟那也於事無補。
他轉身走向門口,心想康雲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凝重嚴肅。他跟著康雲走出芳伶苑,曲空也跟在他後頭。
許多衣服珠寶他都給了易蘭,該當該賣的也都脫了手,所以此時他行裝簡素,就是樂器較大較重,可曲空也是最後一次受他差使了。
這條街上都是青樓酒肆戲院之流,兩旁的館子裡二、三樓有些人從露廳和外廊探出頭來,街道兩旁也有些人,大概是看熱鬧的,京城風月場,凋葉賣身算的上大事了。
他跟著康雲走了一小段路,來到停著馬車的地方,跟著上了馬車。
車廂中有些昏暗,他與康雲面對面坐著,終於忍不住問了:「少爺,就算您不高興,也不必用如此凝重的表情,您在煩惱什麼?是老爺和夫人還不肯點頭嗎?」
康雲抿緊了嘴唇,不發一語。
馬車行駛著,窗簾隨著馬蹄聲輕微的搖晃著。
時間一久,凋葉有些不安起來。康府沒有這麼遠,應該早就到了才對……
當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康雲起身,「到了。」他說,率先下了車。
凋葉示意曲空也跟著下來,才掀開竹簾,下了馬車。
然後他一愣。
眼前是藍府大門。
「少爺……!」他吃驚的回頭。
康雲牽起他的手。「我會跟你說明的,先進去。」
「等等!」凋葉想掙開他,「為什麼來這裡?請先告訴我吧!」
康雲的表情看起來相當僵硬,「不,我們先進去。」
「我想這件事情應該跟藍二少爺有關吧?」凋葉不死心的問。
「沒錯,」康雲點頭,「先進去再說。」
凋葉直覺不是一件好事,可他現在是康雲的家伎,不管怎麼樣,要抗拒也不能太過火……於是他僵硬的任康雲拉著他進門,曲空也莫名其妙的跟著進去了。
方寸在大廳等著,這讓凋葉更加不安。方寸領著康雲和他,去到了藍泓泉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