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2/4 頁)
:「原本要散了,又被纏住,萍君找我有事?」
「聽說藍二爺在府上作客,所以冒昧的來了。」凋葉回答。
龍映河怔了一怔,突然別有意味的看了鍾攬青一眼,鍾攬青卻若無其事的喝著茶。
他呵呵一笑,「藍二爺是在舍下作客,只是他與我的小弟去城裡瓣事了,也許晚餐時才會回來,你若是有急事,這就遣人去找他們回來。」
凋葉搖了搖頭,「沒什麼事,我便等吧。」
龍映河在上首坐下,笑著說:「攬青既然來了,就不能不給我彈琴。」
鍾攬青笑了笑,便起身去了琴塌邊。七絃琴旁有個小木盒,鍾攬青將裡頭的指套取出戴上,然後撥了撥絃,抬眼望龍映河,「春末了,便是該彈《夏月》。」
「好。」龍映河點了個頭。
鍾攬青便起了手。優雅細緻的琴音層疊而來,不論何時凋葉都萬般的仰慕著這位前輩,他閉上了眼聆聽,詳細體會其中意境韻味。
然而美妙的曲調,突然斷在一聲像是木頭被人剝斷的異響中。
「攬青?」龍映河從位子上起身,湊了過去。
「沒什麼,」他平靜的說,除下左手食指的指套,「只是邊緣鏽碎了。」
「鍾師傅,」凋葉也湊到琴塌邊,從懷中掏出他贈與的指套,「那這個您就留著吧,反正原本也是送給你的。」
鍾攬青才要開口,龍映河便困惑的皺起眉頭搶先問:「送給你?有人送指套給你?誰?」
鍾攬青無奈的閉了閉眼,微笑嘆道:「唉,萍君……」
凋葉困惑的望他。
「這指套是要給你的,是別人託給我要給你的,只是他要我別說。」
凋葉更加疑惑,「給我?」接著追問,「誰要給我的?為什麼不自己給我?」
「因為那個人呀,平常雖然可以得到你的訊息,知道你指套給人偷了,卻不知道你何時會回去他身邊,好讓他把新的給你,」他停了停,「當然,他也知道你的手最近不太舒服,他想給你養養筋骨,卻也不知道怎麼把藥送去給你。」望著凋葉像是僵住了的身形,他笑的更深,「幸好他還知道,你幾乎每個月都要來我這兒一兩趟。」
又來了!
凋葉想,那個傢伙,他還是一樣擅長用禮物收買自己……他垂著眼望著手裡的木盒子,心想,這個狡猾的傢伙。
「有話等會兒和他說吧。」鍾攬青像是很愉快的這麼說。
凋葉聽到他的語調因害羞而惱怒起來。
無怪乎剛剛龍老闆要那樣看他,或許藍泓泉今天根本就去過鍾攬青的竹屋。
「他這麼和您串通多久了?」
「坦白說,很久了,大概四年多。」
──什麼『你先說我再來決定要不要吃味』,早就決定好了吧!什麼『所以你是經常去鍾師傅那兒』,根本早就知道了嘛!凋葉惱怒的在心中想,然後,窘迫的,僵硬的問:「還有什麼事兒是他託給您的?」
鍾攬青笑著搖了搖頭,「你自己問他吧。」
§
藍泓泉見到凋葉顯然吃了一驚,差點兒就喊出了他的名字。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訝異的問,並且上前去捉住了他的手。
但是凋葉正在害羞以及窘迫構成的怒火中,他將藍泓泉的手甩開,冷哼一聲。
鍾攬青和龍映河相視一眼,龍映河咳了一聲,「二爺和萍君大概有話要說,我們便先出去吧。」說著便要出去。
凋葉對於佔著鍾攬青的院落有些不好意思,但倒沒有阻止。
藍泓泉不解又困惑的笑問:「你生氣什麼?我做什麼惹你生氣了?」
凋葉瞪他,掏出木盒子,「這是你託鍾師傅給我的?還要他別說?」
藍泓泉愣了愣,只好點頭,嘆口氣,「是,是我託的。」
「你可以自己給我呀,何需託人?」他說,
「可是,我從來不知道你何時會回來呀。」他溫柔又無奈的說。
凋葉怔了怔,藍泓泉苦澀的望著他。
是了,他和藍泓泉從不約日期,儘管他知道這樣藍泓泉或許會好過的多了……可是約了日期不就等於有了承諾嗎?約了日期可以延伸出很多責任上的解讀,凋葉不願那樣。
「那、那你為何不讓他說是你……」
藍泓泉的苦笑更深,「因為我總覺得你不會因此高興。」他停了停,「你看,你的確不高興。」
凋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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