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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好琴,可畢竟如今是個少女,就算龍映河與鍾攬青熟識,要人家女兒出來,卻仍過於失禮,難怪鍾攬青要推辭。
「顧著飲酒聽曲,龍老闆,您還沒說,您突然來京城為的是什麼呢?」一個客人問道。
「倒沒什麼,突然想出來玩玩嘛,」他笑著說,「合作這麼久,總讓諸位遷就我們居龍坊,來羅煙城談事,現下我來京城拜訪,熟悉熟悉,往後若有什麼事兒當面好說。」
「我們去羅煙城總受龍老闆盛情招待,怎麼會是遷就?而且您今日擺宴河上,這是京城宴客常有的,看來您是對京城不能再熟了,」又一個客人笑道,「這麼辦吧,明兒我派人來接您,務必光駕,除了遊河,京城還有其他好玩的呢。」
一人這麼一說,其餘幾位也都爭相邀請龍老闆,龍映河竟客氣的一一辭謝了。
晚宴後頭,龍映河又招了幾位隨行的女藝人表演嫚妙的舞蹈,眾人你來我往的客套、奉承、閒話,不知不絕已經十分晚了,龍映河又將客人留在船上過夜。
這船並不特別大,但是寢間格局安排的位置與其他船不同,靠近中間,不易感到船隻晃動,藍泓泉喝了些酒,又讓下人提水來擦了擦身,便睡了,夢裡只聽見熟悉的琴音迴盪。
那是凋葉走前的半個月,總在夜裡奏的曲子。
他以為他會回來,他以為凋葉將要回來了。
那總是仔細描述見聞的來信,突然變得簡短,突然對所在的城鎮、所見的人事地物曖昧模糊起來。藍泓泉推測這是因為他離京城越來越近的緣故。
多可愛的隱瞞,這幾次的來信他總是一面傻笑一面想。如果自己願意,問那送信的漢子一聲,信從哪來的還會不知道嗎?
但是,他卻沒有。
已經過半個月了,藍泓泉為此輾轉,也只能笑自己期待太深。
為什麼要碰上鍾攬青呢?藍泓泉在夢中想著,如果沒有碰見他,夢中凋葉的琴音不會如此清晰。
翌日清晨藍泓泉醒的很早。
他洗了臉,走出寢房,甲板上一排欄杆,欄杆外河水擺擺蕩蕩,在清晨的陽光下綠波潾潾。
沿著甲板他往船首走去,那兒如一般的畫舫,設定了坐檯,其中一個已經有人在那了。
那人背對著藍泓泉,白衣外披著一件薄青衫,頭戴著一頂罩帽,帽子的黑紗把頭臉都遮了。
藍泓泉有些疑惑。
龍老闆出遊是請了幾位藝人藝伎陪同,可昨天好像沒有這樣的人……
然後他覺得這背影越看越熟悉──
他睜大眼睛,往前走了一步。
對方微微轉過身來。
這時他的背後傳來腳步聲。
「萍君!」
藍泓泉一怔。鍾攬青匆忙的經過他的身邊,上前去拉住那人的手腕,看了藍泓泉一眼,禮貌的點了個頭,便牽著那人進去了。
藍泓泉怔望著兩人離開,覺得自己何等可笑,竟然將一個陌生人看作了他。
他後他又笑,原來不是他女兒嗎?昨晚倒是錯怪了龍映河。
§
午間,藍眠玉和藍泓泉在自家店鋪的裡間吃飯。
「龍老闆來京城做甚麼?」他一面吃一面問。
「說是來玩玩,也不知到底想做甚麼,大家夥兒的邀請全推了。」藍泓泉喝了口湯。
「龍老闆是個妙人呀,」藍眠玉笑。
「哥哥你還沒見過他吧。」他說。
由於初次商議合作之事,是藍泓泉去羅煙城處理的,之後除了藍泓泉主動問他,藍眠玉一直都沒有插手和居龍坊的合作項次內容。藍泓泉處理得周全,幾次有突發的變化也都收拾的不錯,也因此藍眠玉和龍映河沒有見過面。
「嗯,也許趁這次見個面。」
「我派人去打聽吧。」
「他不是婉拒了所有人?」
藍泓泉微笑道:「投其所好,總有辦法把人請來的。」
§
藍泓泉推測龍映河婉拒所有飯局邀約,大概是怕喧鬧應酬,所以來到京城一次把該請的人都請了個足。
於是他遣人去只說是喝個茶,不請藝人表演,也不擺宴,又說兩家合作這麼久,當家的想與他會面。龍映河果然爽快的答應,但是他不去藍府,而請藍眠玉去他的畫舫一趟,也不把時間選在正午或晚間用餐的時刻,而是黃昏。
於是兩日後的黃昏,藍眠玉便與弟弟一同赴約。
人少,所以龍映河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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