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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證明,你還是愛我的!山神保佑!我太高興了!”
拓跋真不知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因為他的擁抱,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舉著雙手,心中遲疑是要推開他,還是要回抱住他。
要做出決定,這對從前只愛女人的拓跋真來說,實在太困難了。
好在正在這時,有人突然掀開門簾走了進來,誰知正看見擁抱的二人,不由愣住。
言子星早聽見了外面的腳步聲,是故意抱著拓跋真不放的。此時仍裝作不知,‘沈醉’在二人世界裡。
還是拓跋真反應過來,猛然用力推開言子星,窘迫地站起身。
來人是納日湖和烏吉。他們已將剛才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了。
納日湖打個哈哈,道:“不好意思,打攪二位了。”
話雖這麼說,他卻一點沒有打攪別人的不好意思的感覺,反而興致盎然地看著他們。烏吉也是滿臉笑意,笑眯眯地站在納日湖身後。
拓跋真臉上陣紅陣白,頗為無力的樣子。
言子星卻大大方方地道:“族長,烏吉,你們怎麼來了?快坐下,喝點馬奶吧。”
納日湖和烏吉圍著方几,與言子星一起坐下。
拓跋真卻因為剛才自己被言子星抱住的樣子被他們看見,渾身不自在,侷促地站了一會兒,匆匆找個藉口道:“我出去看看墨風。”說著逃命一般離開了帳篷。
言子星無所謂地聳聳肩,對納日湖和烏吉道:“阿真就是這樣,總是不好意思,又不是娘們。”
納日湖哈哈一笑,道:“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現在阿真病好了,烏吉,看來以後咱們可不能不打招呼就隨意來阿星他們的帳篷了。”
烏吉也笑眯眯地道:“阿星啊,你和你的契兄弟感情真好啊。”
言子星頗有些得意地道:“是啊。不然我們怎麼會私奔呢。”
自從他告訴納日湖他們自己與拓跋真是契兄弟後,便將那套騙拓跋真的謊言想好了,只不過那時還不知道拓跋真會失憶,所以也只是粗略地說了說。好在納日湖他們沒有追根究底。
草原上的人,只會熱情地善待客人,從不會問人來歷。
納日湖和烏吉又與言子星閒聊了幾句,拓跋真‘照顧’完馬匹後返了回來,與他們一起圍著方几坐在地毯上,喝著熱氣騰騰地馬奶。
納日湖覺得差不多可以說正事了,便直言道:“馬上就要春天了,草木生長,牛羊繁衍,正是我們草原上最繁忙的季節。我們部落的青壯年不多,還有許多人要負責出外販馬,牧場人手不足。現在阿真的身體在慢慢康復,阿星也可以放下心事了。既然你們暫時無處可去,不如留在我們部落可好?”
言子星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拓跋真,見他沈吟片刻,竟然流露出贊同的模樣。
這也難怪。誰讓他告訴拓跋真他們都是背叛親人私奔出來的呢?反正也無處可去,對拓跋真這個失憶人的來說,自然在哪裡都一樣的。而且聽了言子星描述的他們以前奔波流浪的生活,現在可以和新的族人一起放牧養馬,當然更和拓跋真的心意。
不知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饒是言子星一向聰明過人,一時也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烏吉此時也微笑著皺褶的老臉,期待而親切地望著言子星:“阿星,留下來給我當孫子好不好?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面對對他猶如親爺爺一樣的烏吉,言子星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再一轉念,現在拓跋真什麼都不記得了,自己還要讓他徹底愛上自己呢。反正不管是明國還是拓跋真的勢力範圍,一時都回不去了,乾脆便先留下吧。
所以他看了一眼對他流露出贊同意思的拓跋真,點了點頭,微笑著對納日湖和烏吉道:“好。我們留下來。”
晚上二人入睡時,拓跋真對枕邊人道:“你好像不是很想留下來?”
“為什麼這麼說?”
“我看見你猶豫了。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對這個建議只是暫時同意。”
言子星聞言,不由佩服拓跋真的敏銳和聰慧。
他想了想,道:“我確實不想長久留下來。不是因為這裡不好,而是……我覺得男兒還是應該做出一番事業,安逸的生活容易使人鈍化。”
拓跋真認同地道:“不錯。我也是這樣想。”
言子星倒不意外。即使失憶了,拓跋真還是拓跋真,他的野心和壯志不會因此而消失。所以反而是拓跋真竟然願意留下,讓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