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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看一眼,看了看樓上,再瞧瞧中年婦人身後的中年男人,臉上一條蜿蜒噁心的刀疤,揹著一把大刀,沉默地跟在婦人身後。
董文看了看那婦人,眼眶好像還含著淚,時不時委屈、害怕的偷偷覷著後面的丈夫。他於心不忍,不屑地瞪了眼讓女人拋頭露面,只會對女人逞兇鬥狠的壯漢一眼。「這位置讓給你們吧,浩子,我們上樓去。」
白浩笙方點頭才要起身,那名婦人忽然一個不穩,眼看就要跌倒。董文立刻一個箭步想扶住她,想不到她身後兇狠的丈夫比董文手腳更快。
「你玩過頭了,麒兒。」
董文聽到這個聲音,驚訝的瞪大了眼,「公、公、公、公……」
中年婦人翻了個白眼,伸出手才想敲醒這個笨蛋,他的拳頭在半空被攔截,他回頭對著男人乾笑幾聲,再瞪向董文,「公、公、公、公……再喊一次我就讓你成了真正的太監,讓你喊一輩子,喊個過癮。」
「爺、夫人請坐。」白浩笙笑著起來讓位。
「公子……」董文才一出聲又被打斷。
沈麒撫額悲嘆,「董文,你真是不會看情況,公子?還公子?你是有看過女人被叫公子的?學學、多學學,我真是受不了你。」縱然是怒罵,也不似平常音量和語氣,活脫脫就是一箇中年婦人的聲音和語氣,溫婉綿長、哀怨卻又自矜,嗓音也多了幾分風霜沙啞,不如原來嗓子一樣清脆悅耳。
「易容術真是太厲了。」董文瞪大了眼,他完全不敢想像這眼前的婦人竟是一位年輕公子喬裝而成,沈麒每化裝成一個人物,他總少不了驚歎。比起石木往往脫不了就是一個樣子,沈麒的角色更豐富多元。
沈麒曾說過,一來石木沒學過易容術,因此不會斂藏住骨子裡天生那股氣質,二來是有些人天生就是一個模樣,是怎麼也改變不了。所以石木怎麼喬裝,也無法像沈麒男女老幼都能扮演得恰如其分。
就在董文讚歎同時,一道道熱騰騰的菜餚上桌了。
「好餓。」沈麒聞著那桌子的飯菜香氣,卻是對著他身邊的男人說話。
董文看著沈麒對著自家堡主才會露出的嬌態,那種味道說也奇怪,不論放在哪個角色上去看都不奇怪。一個小孩子露出那種眼神,像是嬌憨的撒嬌,不怪;一個姑娘家使用那種語氣,叫做含羞帶怯的撒嬌,不怪;一個少年露出那種姿態,就是崇拜戀慕的撒嬌,不怪;更甭說一箇中年婦人對她丈夫的撒嬌,更是絕對不奇怪了。
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撒嬌,是一件奇怪的事,可放在石木和沈麒這一對來看,卻又不怎麼礙眼,真是太奇怪了。
石木眼裡透著溫柔,將去了刺的魚肉放到沈麒碗裡。轉而剝起蝦子,蝦肉沾了白醋,正要放到沈麒碗裡,卻在半空被攔截,直接進了沈麒嘴裡。咬著蝦子的同時,沈麒的舌還故意舔了下石木的手,然後向他眨了眨眼。一張俏臉自是不用說,紅得快和桌上的紅燒醬一個模樣。
這董文就看不下去了,轉頭咳了幾聲,才要說話腳上一陣劇痛,「哎喲,誰踢我?」
你看不下去,我就偏要你看。沈麒存心和董文槓上了,摟住石木的手,「石哥餵我吃飯,我要吃涼拌鮮雞絲。」
董文也憋不住氣,看不過的開口,「夫人,您這也太過火了?又不是三歲小孩,和夫人身分不符。」
「怎麼?沒看過這麼恩愛的夫妻?羨慕就去找個伴啊,蠢瓜。」沈麒咬了一口豆腐,就著石木的湯匙喝著鮮甜的湯汁,表情得意的不得了,「石哥,這金玉鑲月真好吃,一會兒我去問廚子師父,改明兒我做給你吃。」
「好。」石木愛憐的擦去他唇邊湯漬,由著他和自己屬下鬧著玩。
董文涼涼地開口,「要真的會做才說啊。」,
沈麒看著董文,嘴裡卻問著石木,「石哥,你說董文這人誠不誠實?」
「我當然誠實。」
「輸了也會乖乖認輸,絕不狡辯?」
「那當然,男子漢大丈夫,自然是光明磊落。」
「那好!」沈麒望著自家愛人,「石哥,對你我也絕不打誑語。這樣吧,不改明兒就今晚,我親自下廚做個八菜一湯,保證讓你們吃了此生難忘,好吃到把舌頭也給吞進去。」
石木皺眉,「麒兒,和董文鬧著玩便罷,你別當真。」
白浩笙踢了下董文的腳,董文毫無所覺地介面道,「就是,輸了多難看。」
沈麒冷笑,驕傲的揚起下巴,「誰輸誰贏還不知道,你要是輸了就得答應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