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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秘密,但依舊興致不減,她好奇這個素未謀面的爸爸是什麼樣,秦月朗的瀟灑倜儻和魅力無限到底多少遺傳自他?燭臺被攥得滾熱,蠟油一滴滴地堆在托盤裡,苗真甚至在寂寥的七樓嗅到了他人的味道,激動和期待奇蹟的感覺像不會長大的繭子把她緊緊包住,好奇心的翅膀已經展開。
走廊另一端,苗真推開門。
依舊是長絨毛的大地毯,從門口鋪到窗邊,頂天立地的書架上鬆鬆排著各種書籍,短小的木製搭腳梯斜靠在一邊。這件屋子並不是有“門牆”的那間,卻已經與那間打通,中間是僅容一人透過的小門,苗真探了頭,驚撥出聲:裡屋有燈火。
熒光色,靜靜的。那人聽見了呼聲,也一動沒動。
就像那晚的他,靜靜站在海邊的灌木裡,沒有影子,然後,趁著苗真眨眼慌亂的功夫,消失在神秘的所在。苗真此刻不敢大喘氣,那個名字在嘴邊卻叫不出來,鼻腔裡撥出的熱氣幾乎要點燃略顯乾的嘴唇,古堡房間裡灰塵的氣味和壓抑的黑暗讓她腳底冒汗。
一人,一鬼。
他們互相品著彼此的呼吸,苗真恍然大悟:是秦峻!秦峻白天要躲避卓瀾,所以每晚在這裡!真的是他!果然,一個略低沈的男聲恰到好處地回應了她的內心波動:“苗真小姐。”
溫柔體貼,含蓄穩妥的聲音。那人站起來,手移向桌子隱沒在黑暗處的部分。苗真驚得後退,可是拔不動腳,只聽“啪”的一聲,眼前白光一閃,她抱頭蹲下,渾身的雞皮疙瘩瘋長又消弭,過電似的,眼睛卻漸漸適應了這種刺目的光線條件。
房間通明。苗真剛剛不自覺地把燭臺扔出去,此刻,那人正在踩滅火苗,語氣裡多了幾分嗔怪:“又不睡覺,你來做什麼?”
指縫裡,是秦月朗熟悉的眉眼,桌上分明是一盞應急照明燈。
巨大的心理落差和巨大的安全感瞬間包圍全身,“你嚇死我了!”苗真跳起來撲過去,“裝神弄鬼。”
“是誰半夜裡在不該來的地方亂轉?”秦月朗蹙眉。
“我不該來,你就該來?”
秦月朗氣得笑了:“好了,我也走。”
苗真攔住門:“你每天晚上不睡覺,幹什麼?”
“你每晚不睡覺,就是為了看我不睡覺嗎?”
苗真氣得跺腳,秦月朗打定了主意要跟她玩文字遊戲。看著熟悉的未婚夫,她咬牙道:“這是訂婚禮,你不陪著我反而整天貓在七樓,還和小盧哥哥亂來……”
“你怎麼知道的?”秦月朗大驚失色。捉姦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又太私密,雖然不確定江揚此時有沒有告訴蘇朝宇,但是他確定的是,他們都不會主動告訴苗真──天曉得這個女孩子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天曉得,她是不是第二個艾菲──苗真“呸”了一聲:“這點事兒,我見多了,晚飯後夫人也找我談過,”她微笑著看他,“你喜歡男人?”
演藝圈裡這樣的事情太常見,苗真心想,哪怕你不喜歡男人,到了該做戲的時候也必須做出享受的樣子來。她長得漂亮,又聰明,自然沒少被人覬覦,常有人開出睡一夜就是女主角的條件來,苗真從不當真。在這樣一個圈子裡混了幾年的她,怎麼還會對未婚夫喜歡男人這件事大驚小怪呢?只是,有點兒失落,苗真想,這必須承認,她愛的秦月朗是如此優秀,讓她著迷,甚至肯為此付出其他的任何代價。
秦月朗被這執著和單純的目光盯得發毛,最終扭頭說:“我只是喜歡他而已。”苗真轉轉眼睛:“我理解。不過,你跟我訂婚也只是覺得該娶老婆了而已,對嗎?”
秦月朗苦笑:“你愛我嗎?”
苗真哼了一聲,踮腳昂頭,視線和秦月朗平齊:“看來我們彼此都有秘密──你在幹什麼?”秦月朗把她拉到桌前,白熾燈照耀下,一本相簿平攤在桌面,泛黃的、生蟲的照片上,有昔日的秦月朗和秦月明。彼時秦峻還年輕,老爺子秦睦還能自己開小艇,昂雅熱鬧地像個遊樂場。秦月朗的手指放在一個略顯模糊的人身上:“這就是你要找的。”
那就是秦峻,比想象裡的更成熟穩重,看起來很像秦月朗,卻又多些睥睨一切的氣質。這是第一次直面秦峻的相貌,苗真仔細瞧著,卻聽見身後的人說:“不過,我冷靜清醒地告訴你,他死了。”
“你不確定!”苗真猛地直起身子,“失蹤,不代表死亡。”
“天真的好孩子!”秦月朗退了半步,揮手一指整個書架,“如果他活著,七樓的設施怎麼會都是灰塵?”他眼裡滿溢不忍和絕望:“甚至,我比你期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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