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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真知道?”
江揚又點點頭。
輪到蘇朝宇點頭:“很好,整個布津都要亂了。”
“我們要確保的就是不亂。”江揚摩挲著自己的手機,想了一會兒,“資料我沒讀完,你看一下。”
蘇朝宇逐行看過去,篩選要緊的講給江揚聽。慕昭白偶然將雷託那託女兒的童年側面照和苗真的身份證照片對比以後,發現了兩人相貌的相似之處,繼而徹查了苗真的所有身份檔案,發現她確實是被一名持納斯國籍的女子透過齊全的手續暫時寄養在撫育院的,付費一年。但之後,有一個陌生的銀行帳號一次性為苗真注入了二十年的費用,當慕昭白試圖追索該帳號的時候,發現它已經銷戶,內部資金全部轉移到了布津公益基金──正發愁此案無頭的時候,一年一度的公益金統籌時間來到,無所不能綜合情報處終於捉到了帳號持有人的上司,布津電影學院。由此,雷託那託和妻子離婚後,為女兒支付撫育費用的事情終於水落石出,甚至,他們重現了當年雷託那託財務助理的電子轉賬簽名。至於有名的大導演為什麼不去領回女兒,成了千古謎題。
“大約是出於低調的考慮,”蘇朝宇指著一行年月日說,“雷託那託離婚時沒有得到撫養權,又全然不知道妻子會拋棄女兒,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死亡後被立刻銷戶,撫育院此時根本沒有意識到。”
江揚嘆氣:“關於死亡情況呢?”
“慕昭白那邊沒有定論,畢竟太多年了,唯一可以做出推論的就是,《》的情節和秦家發生的變故太像,以至於卓瀾以為雷託那託在租到昂雅以後就知道了一切。”
江揚皺眉:“別的疑點?”
蘇朝宇翻到最後一行:“雷託那託曾經申請昂雅一間屋子的小規模改造權,為此和房產中介費了不少口舌,留下了一堆未果的紙面檔案。”
琥珀色眸子的年輕人大嘆氣,撐在蘇朝宇背後,下巴蹭著情人海藍色的長髮把文件又看了一次,終於決定放棄:“我要再看一次電影,至於小姥姥那邊,你替我擋著。去找秦月朗談談。”
蘇朝宇應著站起來,走到門口不過片刻又轉回來笑:“這是休假嗎?”
江揚也笑:“好像不是。”
“那作為情人,我是不是可以和長官共進完早餐再去?”
手裡已經多了托盤,上面是江揚喜歡的起酥點心,還有蔬菜粥,燉得噴香。兩人就在沙發上坐著,全然不知道他們昂雅之行的最後一天,除了靜觀其變,還能做些什麼。
果然,隔了不久就有管家挨著房間來通知明天的行程,已經定了回去的航船和飛機,大家可以選擇空中、海面不同的路線,時間未定,上午大約就是收拾行裝,午後出發,護衛艇隨時聽候調遣。
江揚走出門的時候,秦月朗正悠悠閒閒地上來:“哪兒去?”
蘇朝宇從門後探出個腦袋:“兜風。”
“都進去。”秦月朗揮手,“我有事要說。”等關了門,向來看什麼都無所謂的小舅舅忽然嚴肅著臉色:“昨晚的話,沒白說吧。”自然是前前後後人鬼糾纏不清的許多麻煩。
江揚笑,卻明顯心虛:“秦大公子這是擔心什麼呢?”
“你有事瞞我。”秦月朗拉過椅子堵在門口,輕鬆落座,蘇朝宇皺眉。
昨晚秦月朗拿出那根琥珀色捲髮的時候,江揚的第一反應是裝作無辜地去揉蘇朝宇的頭髮:“他的顏色收藏起來比較有價值。”但最後還是架不住秦月朗和盧立本的雙重質問,終於坦白交代了兩人裝鬼的方式。具體手法相當簡單,卻只有陸戰精英賽冠軍和從小練習柔韌武術的指揮官能做到,樓梯拐角沒有下半身卻優雅有度的“秦峻”自然是對宮廷禮儀熟極了的長官,而敲門的則是蘇朝宇,卓瀾出來的時候,海藍色頭髮的少校正用跟吳小京討教來的方法掛在門上方。方方開門的時候,江揚先一步上樓去準備放映機,蘇朝宇則在卓瀾進門以後立刻閃進她的臥房,把膠片留在她的枕頭上。兩個人配合默契,在那雨夜,怎不讓人心膽俱寒。秦月朗挑起眉,真的發脾氣了,江揚卻不慌不忙地說:“若不裝鬼,雷託那託怕是死不瞑目的。”
那時候的秦月朗忽然屏住呼吸質問:“江揚,你要做什麼?”當然是沒有回答的,蘇朝宇心想,他的情人能把打算深埋在心裡這麼久都不告訴枕邊人,小舅舅的一次兩次突襲又算什麼?
看秦月朗的一對淡淡黑眼圈,蘇朝宇知道他昨晚肯定一宿都在思索這些詭異又危險的事情。“沒什麼好瞞的,爸爸在來之前就交代了謹慎,但還是中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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