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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調情性質的反抗,右手毫不猶豫地開始解蘇朝宇那制服的扣子,一顆,又一顆,蘇朝宇作緊張狀:“你……你要幹什麼?”
江揚勾起嘴角:“小兵,不誠實的後果是嚴重的,你知道。”
蘇朝宇咬嘴唇,打定了主意寧死不屈:“這是犯法的!”
逢魔時刻,光陰逆轉。
琥珀對上海藍,多少年光陰一寸一寸緩緩淌過,相遇,試探,相知,生死相隨。
放棄總是很容易,緣分細如蛛絲,卻又比想像中更強韌,江揚忽然一聲嘆息,攏住蘇朝宇的肩膀,懷抱溫暖,可蘇朝宇卻怔住了。
他從未見過這樣柔軟的江揚,哪怕是在臥室裡。他從未聽過江揚這樣的嘆息,悵然又無助,彷彿是末路的猛獸。他恨這種故作堅強的“不可說”,卻只能迎難而上,他愛這個有秘密的男人,卻渴望能夠洞悉對方內心的每一個角落。江揚把身體的部分重量放在情人身上,用休息的姿態,讓蘇朝宇覺得放心:至少面前的鋼鐵指揮官知道自己有權利暫時偷閒,不會因為始終繃緊了弦而在某一個平平常常的日子裡轟然倒下。
風拍打著彩雲紋的窗框,撲撲有聲,蘇朝宇側頭輕吻情人的嘴角,光潔的下巴上有一道細細的血痕。蘇朝宇摸索著握住江揚的手,是什麼讓這雙能精確掌控十數種槍械的手在最簡單的日常活動中劃傷了自己?他試圖看江揚的眼睛,對方輕巧自然地躲開了。
江揚回吻,衣釦已經鬆脫,胸膛貼著胸膛,呼吸與心跳漸漸趨向同一個節奏,冰涼的手指暖起來,他們滾倒在地,唇舌糾纏不清。冰涼的地磚貼著脊背,心卻依舊滾熱。
蘇朝宇開啟雙肩,迎接這白晝的狂歡,江揚琥珀色的捲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溫暖又真實,讓他忍不住想親吻。汗水和快感從每個毛孔中歡慶般流出,海濤隱隱,海風陣陣,有那麼一刻,暖洋洋的陽光下,他們都有種永恆的幻覺。
江揚瞧著他,目光溫柔如水,那個習慣於武裝到牙齒的人在那一刻拋棄了所有的盔甲和防護,就那樣瞧著他,滿心信任,滿心愛意。
蘇朝宇緊緊握著愛人的手,幾乎流淚,他知道這是幾生幾世也不可能再遇到的愛,他知道他們都將永遠不會忘記這個下午,一點已過兩點未到,陽光很好,透過彩雲紋的木窗斜斜地照在他們身上,海水一波一波地拍打沙灘,海鷗聲聲鳴叫,空氣裡曬過的青草味淡淡流淌。蘇朝宇用舌尖捲了一下對方面頰上的細細的汗水,鹹澀,冰冷,他便用手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身體的溫度熾熱,世界因此停下前進的小步伐。
佯裝此時此刻從未在時間空間出現過,佯裝這是生命裡附贈的一段甜美贈品,享受,請只享受就好。
那時,那刻,那裡,他們完全失去語言和思考的能力。
只剩下愛。
綿綿無盡,生死相隨的,愛。
21(家庭倫理劇)
江揚和蘇朝宇盡興,又興致勃勃地對那小屋進行了一番調查,才知那裡原本是昂雅的守衛室,開啟屋中的鐵欄門,就可以下到安放水電通訊樞紐閘門的地下井中,蘇朝宇甚至已經趁管家不備弄到了所有的鑰匙,這樣要緊的所在,竟一路順達,沒有任何阻礙。
“你是我的驚喜,朝宇。”江揚看著蘇朝宇把閘門鎖好,湊過去像王子那樣吻他的手背,“鑰匙也別放回去了,只是別讓人疑心。”蘇朝宇舔舔嘴唇,馬馬虎虎敬了個禮:“長官放心,下官已經完成任務。”
江揚也不問詳情,兩人攜手回去,就怕被人瞧見而破壞了興致,一路撿偏僻的地方走,有清掃的女傭見了他倆,便趕緊低下頭去。誰都知道這兩個俊美非凡的男人是一對,任何女人的目光只是空添鬱悶罷了。
蘇朝宇笑著戳戳:“你裝病還要裝多久?”
“裝病又不用刻意經營,我樂得不在姥姥和舅舅們面前出現。”江揚最近按時吃藥,按時向程亦涵彙報,乖得讓蘇朝宇不適應。說著就看見管家帶兩個人走過來,江揚使個眼色,蘇朝宇立刻拉著他一拐,消失在一間觀景的空房間裡。
按理說,平常管家見狀應該知趣地消失,但是江揚和蘇朝宇剛在視窗站定就聽見一個非常令人厭惡的聲音說:“夫人請少爺到宴會廳。”
江揚要說話,蘇朝宇壞笑著搶先:“忙呢,一定現在去?”
管家大概是愣了愣,沒敢探頭,只是站在門外悶聲回答:“是單請江少爺,夫人說,越快越好。”
江揚應了聲“好”,隨即安慰蘇朝宇:“去去就來。”
蘇朝宇低聲:“老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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