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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立刻佯怒,舉起巴掌威脅之,蘇朝宇撇嘴:“哪,長官雖然英俊瀟灑,英明神武,可是卻沒法跟我去同學會,我這顆脆弱的小虛榮心,真是飢渴……”話沒說完,自己已經忍不住大笑起來,江揚翻身把他壓住,兩個人幾乎鼻尖對鼻尖,琥珀色眼眸的年輕人露出一點罕見的靦腆來,說:“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沒有特別的公務,我並不介意……”
蘇朝宇笑得喘不過氣來:“我很介意,親愛的江揚,你走進KTV的一瞬間我的同學們就都得站起來敬禮,這實在是大煞風景。”
江揚沒法反駁,只能低頭狠狠地吻下去:“認命吧,我的朝宇。”沒想到蘇朝宇只是瞧著他,絕美的藍眼睛裡都是深深的愛意,他熱心地回應著他的吻,喉嚨裡說:“我早就認了,江揚。”
旁若無人的纏綿到午餐時分,蘇朝宇說要回房間沖涼,江揚則被秦月朗叫走,一直泊在港口的遊艇忽然發動起來,秦月翔笑眯眯地對苗真說:“要不要去兜風?飛魚會跳到甲板上,我們可以烤著吃。”苗真側頭看秦月朗,秦月翔已經搶著說:“母親也邀請了艾菲嫂子和我們一起去。”秦月朗立刻擺手表示他沒有意見,拉著江揚離開,那遊艇微微轉了個圈,隨即優雅地駛向海的中央。
沒有了卓瀾和秦月翔,本該輕鬆的午餐卻仍然因為秦月朗和盧立本的無聲對峙而顯得氣氛異常詭異,江揚對海鮮焗飯沒什麼興趣,只吃了幾口烤蔬菜就放下刀叉,上樓去看遲遲沒有出現的蘇朝宇,雖然他不認為整個古堡內有什麼人能夠對前陸戰精英賽總冠軍構成實質上的威脅,但是這麼久還不出現,確實也不是蘇朝宇的風格。
因為卓瀾母子不在的關係,古堡的僕人歇了大半,因此有種冷清的幻覺,江揚沿著全木的大樓梯跑上五層,蘇朝宇的房門緊鎖著,江揚敲了敲,便徑直用鑰匙開門。
蘇朝宇的套房裡乾乾淨淨,每件傢俱擺設都在最舒服的位置,江揚環視四周,他試探著叫“朝宇”,卻沒有人回答,他不確定這是否是情人的新遊戲,所以他走進去,一扇一扇推開門──衛生間沒有,衣櫃裡沒有,他似乎也不在臥室裡。古董木床有繁複的床幃,但卻被緞帶系固定在四角,海軍陸戰隊出身的指揮官直覺認為房間裡根本沒有人,蘇朝宇到底去哪兒了?
床頭櫃上有一隻相當引人注目的古董花瓶,江揚認出那是《》中曾經出現過的道具,當時女主角就是在裡面發現了男主角的遺書,從而展開了那一段人鬼奇情。
江揚把花瓶倒轉過來,果然裡面有個紙團,展開一看,琥珀色頭髮的年輕人就忍不住笑起來了──那是一張基地標準信紙,上面有紅色基地標誌和聯絡處電話,官兵們都喜歡用它寫家書。
但那是一封標準的勒索信,每個字大概都是用左手寫的,歪歪扭扭看不出原本的筆跡,無非是蘇朝宇已遭綁架,要想他平安無事,就一個人到某某處赴約云云,甚至還逼真地貼了一撮海藍色的頭髮。信紙的背面有一幅平面圖,雖然依舊潦草,但卻能看出寫信人有相當強的軍事繪圖基礎,三點鍾方向有個很大的箭頭,直指六點鍾方向。
江揚皺眉,飛快地把地圖收在口袋裡,鎖門離開,按圖索驥地穿過長長的樓道,沿著全木的樓梯上樓。因為不知道此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和蘇朝宇、盧立本、秦月朗一起看過古堡的全部平面圖,因此一下子就判斷出圖上畫的是被禁忌的、鬧鬼的七層,秦峻的起居室,秦峻的藏書房,秦峻消失的地方。
他不確定卓家當年到底隱瞞了什麼,不知道秦峻到底是怎樣憑空消失這麼多年,他更不確定蘇朝宇是否洞悉了什麼,那樣敏銳的人,不會嗅不到危險的氣息,可是他的朝宇就是那樣一個知難而進的人,他絕美的藍眼睛總是能夠洞悉江揚的恐懼,察覺到他的麻煩,陸戰精英賽的冠軍不習慣等待,會直接出手。
江揚加快了腳步。他比誰都清楚秦峻消失的內幕絕對是一件能夠動搖布津權力層的大事,一旦蘇朝宇發現了什麼,卓家秦家江家都會動盪,最後魚死網破還是水到渠成,誰也不能確定,而蘇朝宇,一定會被捲入死斗的漩渦裡,越陷越深。
“……喂,就這樣好不好……”樓上有個聲音清脆的女孩子輕輕地跟同伴說話,江揚立刻煞住腳步,側身閃在樓梯轉角處。有漂洗抹布的攪水聲傳來,另一個女孩子為難地說:“七層還沒有掃……”
“鬧鬼的……”先前的女孩子的聲音更低,“聽說前天晚上,夫人都瞧見了……”
江揚心裡一動,他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但那兩個女孩子卻言之鑿鑿,說到夫人如何跟少爺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