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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知不知道林寅亨沒有被抓?他對自己的處境瞭解多少?
這兩個問題,江靳很快就找到了答案。他找遍了普洱市周邊小城鎮的所有的旅館、客棧和民宿,沒有任何一個老闆對kevin有印象。
那麼只有兩個可能——他根本沒住在這些地方,或者他易容了。
當然第二點純屬扯淡。
但他隱隱覺得,自己好像被跟蹤了。走在路上,好像有人在背後盯著,那種感覺非常強烈。
頻繁的調查kevin,也許已經引起了林寅亨爪牙的注意。為了不讓柏巖和大川受到威脅,他果斷毀掉sim卡,只用客棧的座機和他們聯絡。
接下來的幾天,他低調地走遍了幾個偏僻的村落和有人居住的深山,都沒有找到kevin的蹤跡。那小孩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他覺得自己找不到,林寅亨也未必能找到。加上最近一直都沒有出什麼兇殺案件,他推測,kevin應該很安全。
到普洱的第六天,爆出了訊息,中緬邊境發生了一起嚴重的車禍,一輛汽車翻倒落下懸崖,車上兩人全部遇難,其中一個,就是之前販毒案件的幕後首腦,林寅亨。
江靳路過一個小飯館,電視里正好在直播,他站在門口看完新聞,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林寅亨死了,kevin就徹底沒事了,等他知道了,應該很快就會和自己或者大川柏巖聯絡,然後回到N市。
一切都將結束。
人生給予的驚喜遠遠不止這些。當他趕回居住客棧,走過大堂的時候,在臨窗的位置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白皙的巴掌臉,漫不經心的表情,幾個月沒見又長長了遮住眼睛的頭髮,看他過來露出一臉笑——不是頑劣的kevin又是誰呢?
江靳喜極,上前拉過小孩就往自己懷裡揉:“沒事就好,臭小子,讓我一頓好找。”
相識二十來年,就連自己小的時候,江靳都從未對自己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可見這次是真的太過擔心。於是kevin任他揉搓了幾下,然後從他懷裡抬起頭,一臉驕傲地說:“我厲害吧!”
“厲害啊,單槍匹馬就能把老狐狸搞得人仰馬翻。”江靳由衷地讚歎,“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kevin狡猾地眨著眼睛:“事發之後我就躲去鄰縣了,但這邊的客棧老闆被我收買啦。我前幾天給他打電話探聽訊息的時候,他說最近來了個人一直在找我,我猜到是你,馬上就趕過來了。但我怕有人監視,不敢跟你聯絡。剛剛才看到訊息說老狐狸死了,我就坐這兒等你了嘛。”
江靳假裝不善地眯著眼睛看他:“躲起來看我怎麼找你,很有趣麼?”
kevin笑嘻嘻地說:“是給你製造遊山玩水的機會。”
“那這麼說起來,這兩天跟著我的人是你?”
“不然呢。”kevin攤手,“其實我們倆都挺蠢的,老狐狸忙著逃命,不可能還有閒情逸致招呼我們。”
“哈。”江靳失笑,“謹慎一點總沒錯的。雖然白跑了幾天,但看在你毫髮無損的份上,就像你說的,當遊山玩水吧。”
kevin嘻嘻哈哈地過來摟著江靳的肩膀:“你肯定想柏哥哥想得要死呢。”
江靳眉毛一挑:“你家那位,才真是想你想得差點沒去尋死。”
聽到江靳提到大川,kevin猛地瞪大雙眼:“他還好吧?”
“目前還行,不過你再不回去就不好說了。”江靳認真回答。
身邊的小孩馬上拎起身邊的行李推他:“快走快走,馬上回家!”
“哈哈哈哈……”江靳一邊走一邊笑得開心,“你總要等我退了房才行……”
離開的車上,kevin一反常態的很沉默,眼睛一直盯著窗外,但又不像是在欣賞景色。
江靳忍不住問他:“在想什麼?”
“不知道。”kevin微微顫動了眼臉,神色有些默然。
“李大川還是顧彬?”江靳湊近了些,言語間已然有些蕭索的感覺。
“哈,你的問題真犀利。”kevin挺尷尬的胡亂揮了揮手,瞬間表情又變回了沉鬱,“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
江靳沒有再問,氣氛繼續沉默。
良久,kevin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在知道老狐狸死了的那一瞬間,我感到從來沒有過的輕鬆——你知道的,像是卸下了揹負一生的十字架,那個時候,我覺得我可以毫無遺憾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