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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句話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樣,粗糲不堪,他心疼得連忙坐下,輕輕回握那隻手,柔聲安撫著:“我不走,我就在這裡。”
兩人就那樣在黑暗裡看著對方,用手心裡的溫度感受著對方的存在。
良久,柏巖用乾澀的嗓音,極其緩慢地說了一句話,語調低得像是在喃喃自語:“我真沒用,什麼都做不好……連做個好兒子,都做不到……”
江靳覺得自己大概猜到了他今天哭得如此慘烈的原因。他覺得有點想笑。
那張因病而稍顯憔悴,但依然好看的臉在輕柔的燈光下閃閃發光。真是單純得讓人心疼啊。
江靳對上柏巖的眼睛,像是要把力量傳遞給他:“那就努力愛我吧。”
柏巖瞪大眼睛看他,顯然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努力愛我。”江靳抵上他的額頭,“其他什麼都不用做好,你只用在愛我這件事上,做到一百分。”
身下的柏巖靜靜躺著,很久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直到再次睡著,江靳在他緊閉的眼角邊,發現了一道新的淚痕。
作者有話要說:正劇變煽情了……這文的風格越來越詭異……抱頭
啟程
感冒只是小病,休養幾天很快就會痊癒。
心裡的病才是大病,但大病好像隨著小病的康復,也逐漸有了好轉的跡象。
徹底好透的那天,柏巖做了一個決定——回家過年的時候,跟家裡攤牌。做最好的準備,最壞的打算。不管結果如何,想要永遠跟江靳在一起,就必須要走這一步。
然後,豬和飼主回到了原來和諧的生活,每天好吃好喝床上床下不亦樂乎。就當柏巖以為舊曆年的最後一段時光會一直在幸福中度過的時候,江靳突然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要去一趟雲南。”某天的飯桌上,他如此宣佈。
柏巖瞪大眼睛問他:“又要開什麼會嗎?”
江靳想了想,覺得還是先不要告訴柏巖比較好:“不是,是別的事情。現在還不好說,等我回來再告訴你。”
“咦,好神秘。”柏巖眼中的好奇更甚,“雲南啊……要去幾天?”
“還沒定,看情況。”江靳不打算再繼續我這個話題,給他夾了一筷雞絲,“快吃,菜要涼了。”
柏巖這才低頭認真扒飯,沒有再追問。
【雲南警方接到線報,破獲一起大規模國際販毒案件,繳獲大批次毒品,大部分涉案人員已被抓捕候審,販毒集團首腦和幾名高層手下目前在逃中……】
收拾完碗筷,看著躺在沙發上揉肚子消食的柏巖,江靳悄悄把餐桌上的報紙揉成一團,塞進了廚房的垃圾桶裡。
第二天傍晚,江靳把柏巖的行李收拾好,把人包裹得嚴嚴實實地丟在車上,送到了大川家裡。
上次那場高燒讓他心有餘悸,不敢再放他一個人在家。大川失戀的症狀好像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應該可以託付給他。
柏巖當然知道江靳的用意,只是男人對此行一言不發,總讓他覺得心裡不踏實。但他說回來再說,那走之前就不要問了。
航班十點起飛,江靳簡單地和大川打了個招呼,準備趕去機場。
“我送你。”大川起身換鞋。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過去,把車停在機場那邊,回來也方便。”江靳拒絕得輕鬆,見柏巖似乎心有不捨,不禁伸手寵溺地揉亂了他的頭髮,“這個,就在這裡寄存幾天,等我辦完事情,再取回來。”
寄存?我是小孩子還是物品?柏巖無語,悶頭準備隨他往外走。卻被江靳攔住:“不用送了。”
“啊?”柏巖失望極了,“送到樓下都不用嗎?”
“你是想讓我捨不得走嗎?”江靳忍不住笑意更濃。
“你們真是夠了……”大川額角有青筋在跳動,“看得我一身雞皮疙瘩。我送江靳下樓,柏巖你去客廳看電視。”
柏巖剛想發飆,卻看見江靳點了點頭,溫柔地示意他回去客廳。
那好吧……默默服從。
“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江靳隨大川下了樓,卻不急著走,靠在車身上,聲音低沉地問他。
大川見他已經洞悉,便不再隱瞞,單刀直入地問道:“你告訴我,這次去雲南……是不是跟kevin有關?”
“是。”江靳答得乾脆。
聽到肯定的回答,大川的眼中突然發出不明意義的光,他焦急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