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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幫我查一下林寅亨最近的動向……”
掛掉電話,他焦急地默唸,kevin,你最好不要是去找那個人。
晚上等柏巖到了大川家的時候,才知道情況有多糟糕。雖然單身漢家裡髒亂差是正常情況,但滿地酒瓶和菸頭,屋主還半醉半醒渾身酒氣,歪歪斜斜地給他開了門,回到客廳就爛泥一樣躺在地上,這就有點不對勁了。
“川啊,起來好好坐著說話行麼?”柏巖拖他。拖不動。
滿臉鬍渣的大川看上去老了好幾歲,眼神不聚焦,面頰上都是油,聽到柏巖說話也不出聲,只偶爾喃喃念著“你為什麼不要我了”之類的話。
標準的失戀後綜合徵啊!你們什麼時候發展到了這種程度……柏巖真想一個耳光把大川抽醒,讓他從頭到尾清清楚楚地說一遍。
好在大川呆滯了一會兒之後,自己強撐著去浴室用冷水洗了臉,再回來的時候,雖不算完全正常,但口齒和意識相對來說清醒了許多。在柏巖不斷的提示之下,才總算是把他和kevin的關係完整講了一遍。
柏巖聽完整個人要石化了——傳說中的,酒後亂性啊!
而且還亂出了感情!
他把大川的臉擺正,盯著他的眼睛,嚴肅又悲痛地問道:“你不是說,直的彎不了,彎的直不了嗎?”
大川頹然看他:“我要是知道,就不用問你了。”
我怎麼可能知道!柏巖捂臉淚流滿面,我天生就是彎的呀。
兩人前言不搭後語地討論半天,終究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只得一起躺在沙發上仰望天花板。
“你喜歡他嗎?”柏巖問大川。
“挺喜歡的。跟他在一起很開心。他……很好。”大川回答得很認真,說話的時候倒是出乎意料的清醒,像是在回憶什麼,表情超脫出三界之外。
看他的樣子,柏巖已經瞭然,但他還想知道kevin是不是也喜歡大川。想了想覺得沒法問,如果大川知道這個答案,就不會苦惱如此了。
當務之急,是找到kevin。
這時,江靳的電話打來了,他連忙接聽,問是不是有了kevin的訊息。
江靳的聲音也帶著焦急:“你問問大川,kevin有沒有跟他說過要去哪個地方。”
柏巖用力把大川拍醒,原話複述了一遍。
大川努力睜著眼睛想了好久,回答道:“去哪兒我不知道,不過他是在你過來避難那天走的,應該是下午三點一刻的飛機。”
柏巖立刻把這個訊息轉給江靳。那邊的男人上網查了下當天的航班,再三確認之後,深深地嘆了口氣,倒在了椅背上。
kevin,他還是走出了那一步。
大川沒法開車,江靳讓柏巖等他過來接。
江靳過來的時候,地上的人早已經昏睡過去。柏巖費力地把他拖到床上躺好,給他蓋上毯子,才關上門跟江靳一起走了。
柏巖覺得心裡很亂。和大川認識了這麼多年,好像今天才真正瞭解他。以前的大川,講義氣,不愛說話,脾氣不算太好,但總體來說還是沉穩的大好青年。原來他也有受情傷無法自持的一面。和kevin的感情,更是讓他始料未及,一時無法接受。他沒有想到,在他只顧著自己的時候,最好的朋友如此深刻地愛過一場,又如此狼狽地受了傷。
“江靳,我覺得我不是個稱職的哥們兒。”他向身邊的男人深深反思。
江靳無言苦笑。kevin失蹤竟然完全沒有發覺,自己又何嘗不是失職。
伸手把柏巖擁進懷裡,下巴抵在他頭頂,江靳發現自己沒辦法說出安慰的話,只得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著懷裡那人的背,咒語一般念著:“會沒事的,會好的。”
不知道是在催眠柏巖,還是在催眠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此處又喜劇轉正劇……頂鍋蓋遁。
努力愛我就好
天氣漸漸轉涼,出門都要穿上呢大衣了,樟樹的落葉鋪得大街上都是,清晨和傍晚會起薄薄一層霧氣,以至於出門散步的時候,兩個人要輕輕握著手,驅散淡淡的寒意。
kevin還是沒有任何訊息。大川不喝酒了,話變得更少,柏巖偶爾去看他,也不知道怎麼勸,兩人就沒滋沒味地拉些家常,其餘的時間,都是沉默。
時間是最好的治癒良藥。這場無頭無尾的失戀之病,遲早就會好起來的。柏巖在心裡對自己說。
江靳在背地裡四處託人打探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