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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知道生命有時比紙張還要脆弱,死神酷愛劫走人間最光華的生命,但只自私無恥的祈求你別再讓我繼續不經意間充當殺手的角色吧。
嘎吱剎車,揹著梁西桐衝進醫院,我知道時間就是鮮血。
直到梁西桐進入急救室,頸部才開始火燒火燎地痛向我控訴它被扭傷了。
我看著窗戶外面漆黑陰黯的天空,我卻感覺我距離天空比任何時候都貼近。我忽然很想我的老爸。
我悄悄地流下了眼淚。
我是不好哭的,但現在,在醫院急診室的門外,我哭了。因為我覺察到自個真是個掃把星妨命鬼索魂妖。
這樣想來,我就往外走,我到了外面才發現,原來與已經停了,地上深深淺淺積著幾處水窪,馬路上所有的汽車都行駛得很緩慢,不知哪裡傳來的音樂,是”披頭”的經典。
我沒有問我要去哪裡,任由我帶著我在大北京裡面遊蕩。
革命青年前程似錦
我到家了。說話的時候我才發現,已經到了我家所在的小區的門口。
〃好久沒回家了。〃上樓,我心裡一陣的辛酸。
外面的寒冷跟房間裡的暖和融在了一起,很舒服的感覺,久無人氣的屋子裡有股空氣的味道。
一陣酸湧到了我的鼻子,我感覺自己哽咽了,於是,我板著我的面孔。我自己的感覺,這些年我幾乎是混過來的,在人員與人之間晃悠,似乎到處都是我的家,又似乎我是飄蕩在世界上的一顆野草的種子,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也不知道生活的列車要將我帶到何方。所以,我一直都在飄蕩,是完全的被動,沒有絲毫主張的那一種。
看到我家門裡邊躺著的東西時,我的心沉了一下子。。。。。。
時光荏苒,一晃二個月過去了,二個月前一個下午梁西桐把這串鑰匙給我,二月後的今天我才來到興民路的這爿店面,已是物是人非。
我真怕梁西桐油個三長兩短的。
門外還封著鐵護欄,想必梁西桐也一直沒再過來。
開啟門,裡面以就是塵封的空氣味道。關上門,屋裡立馬幽暗闊靜,毫無車馬喧,想必是梁西桐為我做畫室打算的。不知為什麼,面對這空空的四壁,我竟然腿開始發軟,心臟跳得像擂鼓一般。
我開始在這屋子裡晃悠,什麼都不想,單純的晃悠,過一會,我晃悠累了,我就躺到髒了吧唧的地板上,什麼都不想,單純地躺著。外面的天氣怎樣我一點也不清楚,既沒表,也沒個電話,我忘乎所以地自以為自己個超越了城市文明,挺牛逼。
以前我把自個定義為一個挺仗義,厚道,蠻不錯的人。可最近遇到的這些事讓我終於看清了我自個是個什麼東西,在責任面前我的姿態永遠都是駝鳥狀逃避。
人從骨子裡都挺他媽的不是東西。
知道我其實沒什麼兒時崇敬的所謂的俠客精神,對我是個打擊,這是無疑的。
一個人,其實在你的生命當中沒有什麼是真正屬於你自己的,你的父母,他們有一天會先於你離開這個世界,你的孩子,他們有一天會長大,有了屬於自己的愛人和生活,會離你越來越遠,你的愛人,他會在突然之間向你宣佈他要離開你,甚至沒有一個讓你滿意的理由。。。。。。
我突然良心發現了一下子,強烈譴責自個,人家梁西桐叫你連累得都快蹬腿了,你把人自個撂那不說,還他媽有閒心悲春傷秋的合計你自個那點小九九。
梁西桐,應該不會有什麼事,那傷口也就是看著邪乎點,現在想來流的血也不多,趕上個下雨,拿刀那廝手滑插不上勁。丫醒了,看我把他一人撂醫院了,肯定得氣得牙根癢癢的。
操,我真他媽要崩潰了!
就在我要睡著的當兒,有個主把門咣噹當地整開了。
遲疑了一下子適應光線後,丫一看見我就跟見了親爹似的,一猛子就奔我扎過來了,還把手先擱我鼻子前試試我還是不是生物。
崩潰。
我睜開眼,見是柳莫言,對他找到這沒啥驚訝的。人家道兒深,也是個手眼通天的主。
倒是柳莫言破天荒地有點尷尬,甚至是有些緊張。
雖然他啥也沒說,但這麼多年哥們下來,光憑他臉上那幾條褶子,我也能估摸出個他大概的心理活動。
說來這廝尷尬的時候還真是屈指可數。
在我印象中唯一的一次是他面對我們高中那時候的大校花祁靚鬧出來地。N年前的一個夏天,N市N高中N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