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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我倒又沒感覺了,睏意竟復襲來將我掩埋。
恍惚間我聽到兩個熟悉的聲音在爭論著。
一個說:〃。。。。。。不能這樣。。。。。。怎麼也得讓柳莫言來看他一眼,柳莫言那頭蹦躂的我已經快招架不住了,再說怎麼著人倆也是發小,不看別的,就是看在有他你才能認識童童的面子上你也得讓他把那個心安穩的放下。〃
一個說:〃是我王遠東地兄弟你就再也別跟我提這些!我現在誰也不看,你告訴他也不用費那個心找我哥還是誰的,他這輩子別想再見到童童一眼!〃
一個說:〃遠東你別這麼衝動意氣用事。〃
一個說:〃你看我像是一時衝動的樣子嗎?我想的明白極了。他柳莫言當我面就敢那麼對童童,我沒廢了他算他趕對了廟門。〃
一個說:〃你就為了個祝鶴童都得罪多少人了?值嗎你?你別糊塗。〃
一個說:〃得罪?哼。〃
。。。。。。
然後是腳步聲,門響。
我睜開眼。王遠東血絲遍佈的眼睛赫然映目。時間似乎經歷了多年的奔跑,已經疲倦,凝滯下來,它凝滯在我們的眼神交融裡,也凝滯在我的腦子裡,我想到初見時的那樣一雙與此時截然不同的飛揚跋扈的眼睛。
面對此時這樣的一雙眼睛,我無力對視。
王遠東壓抑的聲音像是從虛無處飄過來,〃醒了?〃
我感覺到他俯身注視我帶來的陰影氣勢,〃祝鶴童,你說,我對你怎麼樣?〃
他的冰涼的手指觸到我臉上,〃你覺得我是個好玩弄得物件是嗎?你我都是個男的就無需顧忌我的面子的是嗎?我就活該左一層右一層的綠帽子戴上是嗎?〃
我猛地睜開眼跟他解釋不是的,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子。
〃呵,無所謂了,現在我終於想好了,你不是不能安分嗎?那好,你這輩子就跟這屋裡撲騰吧。〃王遠東說完,抿上冷酷的嘴角,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不顧身體的難受拼力拉住他,〃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王遠東冷笑著重複,〃什麼意思你以後慢慢品位吧。〃丫翻臉比翻書都快。
以後的幾天裡我真的充分把王遠東的話領悟了個透徹。其實就是枉顧我們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的人身自由權,藐視法律,把我囚禁在這未開發無任何現代文明產物的方寸之地裡了。
開始由於身體上的創傷病痛及心理裡的羞愧內疚我還能捱,整天幾乎都處於半睡半醒的迷糊狀態下。漸漸的我就忍受不住了,乾淨的空空簡直能把人逼瘋。
沒記性不本分少規矩缺廉恥的人是可恥的。
我不得不承認,我的確是這樣一個〃無恥〃的人。
可是,人們總得給自己尋找一個理由或者依據吧,不然怎麼活下去呢!
我的理由總不能建立在白天空空的牢籠夜晚沉默的王遠東而且還是不能給我任何信賴保障的同性王遠東身上。
有一天我在洗澡之後,我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熱氣和寂靜包裹著我。我審視著鏡子中的自己。最近我瘦了好多,也根本沒精力鍛鍊,身材真是一點看頭也沒有了。我不明白王遠東死死糾纏住這樣的一個我要幹什麼。
自從父母親以及我親愛的朋友都離開了之後,我覺得現在只剩下我了,但是現在的我不僅沒有跟上時代的節奏,而且還甚至於只有這緊閉的房門。
晚上,王遠東進屋,順手開啟燈,他神情陰鬱。我從地毯上抬起頭,衝他笑笑,我說,〃你回來了。〃
見我這樣,王遠東盯住我的臉孔,遲疑了幾秒鐘,嘆了口氣,就走到我身邊來,〃你。。。。。。睡覺吧。〃
〃你睡吧,我都睡了一天了,我現在一點都不困。〃
〃我聽說你今天一整天就只吃了一口飯,沒胃口?〃
〃嗯。〃我把腦袋窩到蜷起來的兩腿間點頭。
王遠東說,〃童童,你身體現在怎麼樣了?〃
〃我很好。〃我說。
他又注視了我一會兒,才把目光從我的臉頰上移開,環視了一下房間,微微皺了皺眉頭。
〃童童,只要你以後安分點,我不會總這麼關著你的。〃
〃怎麼樣才算安分?〃我昂首看著他,做出冷漠的態度。
王遠東似乎並不介意我的話,繼續說,〃等你身體好些了,我也把這邊的事安頓好了,我就帶你走。你喜歡哪個國家?〃
我保持著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