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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己的臉,看起來自戀極了。
嚴語面帶嘲笑,卻一言不發,只錯過身子走向洗手池,自顧自地洗臉。
郝夢盯著他的背影,憤怒湧上心頭,卻無話可說。他發覺自己最近面對突發的狀況總是感到內心憤恨而無力反駁。這次也一樣,不同的是,他開始感到絕望了。
嚴語察覺郝夢盯著自己,轉頭看著自己,依舊是那副厭煩的表情,示意著郝夢該幹嘛幹嘛,別像個花痴盯著自己流口水。
郝夢在內心對他比了箇中指,進屋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自己也不知道在煩惱什麼,只覺得心中無限煩悶,卻無可發洩。
一個星期後,於更的生日到了。因為是個大紅人,各路人馬的祝福讓他應接不暇,直到晚上才匆匆忙忙地通知全班同學要聚餐,錢自然是他出。
班裡人都很給於更面子,好幾個人推掉了部門例會,全員到齊。於更就像個新郎官,一手拎著一瓶青島,一手拿著個飯店的玻璃杯到處敬酒,郝夢看著他每到一處,那桌便很快爆發出一陣笑聲,酒杯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心裡徒增一絲羨慕,也默默渴望著能成為於更這樣左右逢源,四處都是溫柔鄉的人物,可是……好麻煩。
倒是嚴語這貨,坐在自己對面一言不發地喝酒,偶爾有幾個臉紅的女生過來敬酒,引來一陣鬨笑,嚴語也是笑眯眯地一口悶,眼神卻不知望向何處,似乎全不在狀態。
一群人瘋到十一點半才回宿舍,郝夢和嚴語駕著已經開始撒酒瘋的於更進了宿舍,好不容易才讓他乖乖上了床,不一會兒響徹天際的呼嚕聲就拔地而起。
嚴語也有些醉了,趴著桌子眯著眼,臉紅撲撲的,郝夢看著又是一陣心生盪漾。誰料嚴語突然清醒,從椅子上直挺挺地坐起,一臉嘲笑著瞪向郝夢:“你那嘴臉,真是一模一樣。難怪是gay。”
郝夢有些惱,卻打算依舊不反擊。不過這次嚴語沒到此為止,喝了酒話匣子一開,往事滔滔不絕地道來:“我最煩的就是農村人和基佬,我們宿舍倒好,兩個全佔了。一開學我看見你那眼神就知道,跑不了……跟我那兄弟之前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我一開始還不懂,以為一個鄉巴佬能懂什麼……結果……哼,要不說農村孩子早當家呢,啥都早,心智成熟,心裡想的下流齷齪念頭也不少。”
郝夢不敢說話,聽著嚴語斷斷續續地說著過去的事,“你以為我是那種有偏見的人……?我一開始也以為農村來的都樸實,善良……我那土包子兄弟倒是給我上了一課,農村來的更是鬼,就靠著你同情他,得寸進尺。我再也不會喝醉的,那次以後我特意喝吐了好幾次,就怕酒後再被你這種基佬騷擾,噁心,那感覺一輩子忘不掉。我討厭基佬,卻噁心農村人。非常噁心。”
嚴語說著說著眼圈泛紅,在以於更的呼嚕聲為背景音的情況下,打著酒嗝,最終是完整地說完了一個故事。郝夢只覺得震驚,他感到莫名的羞恥,替嚴語的遭遇感到難過,卻不敢說嚴語因為自己的事而從此對農村人和gay帶著歧視的態度是不對的。林陳到底是不是嚴語逼走的,嚴語不說,郝夢也不敢問,他已經知道嚴語心中的傷疤,卻無法撫平他的後遺症,他是對方仇視的一類人,卻不知道要怎麼替自己正名。
郝夢只能主動示好,遞過一條毛巾,給嚴語倒了杯水,嚴語接過的時候抬頭望了郝夢一眼,那表情不再是厭煩,而是一種說不出的難過,無法控制自己的好惡,無法不帶著傷痛去正視傷害過自己的一類人。
嚴語拿著毛巾死勁地搓了搓臉,洗了個澡就爬上床了。郝夢沒喝幾杯酒,還是十分清醒,他稍微收拾了一下寢室,經過於更床邊的時候,呼嚕聲已經停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於更醒著。
每一個人,都睡在社會的被窩裡佯裝好眠,實則同床異夢,誰不是拖著舊日的傷痛,而後不情不願地去往他鄉?
作者有話要說:
20
20、第 20 章 。。。
107並沒有因為空出了一個床位而有所改變,該怎麼活,還是怎麼活。嚴語事後和郝夢道了歉,但是郝夢知道他還是無法解開那個心結,也有可能永遠都解不開了。
課程開始繁忙,每個人都自顧無暇。郝夢和遠在北京的諶暘通了幾次電話,對方的日子過得好不滋潤,還泡到了一個北方美女,聽著對方侃侃而談的大學生活,郝夢鬥生羨慕,在諶暘的呵斥下,也半自願地開始接觸一些學生工作。
不接觸還好,一接觸才發現事情多而雜,上頭來的資料又快又亂,要求又繁瑣,郝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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