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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是,接下來的日子裡班裡沒有一個同學對林陳的離開感到驚訝,雖然於更身為班長是唯一一個全程幫助林陳辦理轉學手續的人,但是他沒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也沒人問。
郝夢和班裡的一個女生聊起過這件事,那女生是班裡的團支書,開心果,大眾情人,對誰都是一副呵護備至的模樣,平常也時常關心林陳,郝夢以為她會私下裡感到難過,沒料到那女生一副稀鬆平常的表情:“走就走吧,那也是對他好,他農村來的,計算機哪是他搞的來的,你看看他,每天讀得累死累活的,成績還是上不去。我其實也不太喜歡他……平時關心他,那只是因為他是特困生,輔導員指派下來的任務,叫我留意他是不是真的特困……真是一堆麻煩事,現在好了!”
郝夢看著她漂亮的臉蛋,一雙大眼睛對著自己眨巴眨巴,突然覺得這嘴臉讓自己渾身不舒服。
其實郝夢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想呢,雖然懷念著林陳跑腿為自己打飯領快遞的便捷,但盯著他對鋪空蕩蕩的床位,真是一點多餘的難過都沒有。漸漸地,也沒人再回憶得起林陳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他沒有留下任何聯絡方式,真的永遠地離開了。
流水的日子還是一樣地過,誰能為誰的離開傷心一個梅雨季呢?
嚴語依舊沒和自己說話,對自己的態度始終像開學那樣,卻和於更打成了一片,倆人同進同出,渾然連體兄弟,於更也是開心,帶著他快速地融入了這個空缺了一個位置的班級,嚴語那禁慾系的外表,不再吝嗇地展露笑容,立刻迷倒了一票花痴。
而郝夢卻在不知不覺中被忽略了,他沒有參加任何部門活動,像樣的興趣也沒有幾個,幾次班級出遊也因為他的懶惰而草草推掉,偶爾一個人仰望著宿舍掉灰的天花板,內心也痛恨著碌碌無為的自己,卻還是在迷迷糊糊中兩眼一閉地昏睡。
而任睡,自打那次出遊後,愈加平凡地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偶爾給他帶點家鄉的土特產,時不時地叫他一塊兒吃飯,到後來郝夢發現自己走出宿舍的原因除了上課就是任睡的邀約……而自己卻無力反抗,這簡直糟透了。
他發覺自己越來越無法抗拒任睡的改變,他換了幾次髮型,衣服也混合著搭配從沒重複過,腳上的Nike是一雙接一雙,每當他炯炯有神地目光望向自己,郝夢就難以遏制地想靠近他,腦海中那個操著地瓜腔揹著麻袋進了自己家門還險些讓自己摔了個踉蹌的傻帽已經變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眼前這個看不出一絲鄉下人氣息,渾似任何一個出生在繁華城市含著金湯匙的衣食無憂之子。
郝夢說不出這種改變的好壞,總覺得自己在忍不住地向對方靠近,向他此時此刻隨時散發著的自信、成熟、不容置喙的領導者氣息靠近。
在和任睡最近的相處中,郝夢的腦海裡常常腦補出一幅極度讓自己抓狂的畫面,自己全力掙扎,腳後跟都因為使勁而磨破了皮,卻還是無法挽回地被拉扯進近在咫尺的深淵。
“中午想吃什麼?”任睡走在自己身邊,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側臉。
郝夢斜眼瞄他,這該死的深淵。
作者有話要說: 不管有沒有人都要寫完……然後大刀闊斧改一改……目前都是無存稿每天寫每天發的狀態ORZ
19
19、第 19 章 。。。
郝夢一直沒問出口,心中自然是十分好奇任睡的改變是從何而來。他留意過門口的早餐店,偶爾幾次能瞅見任睡在裡頭忙活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每次任睡出現的時候,早餐店的門口會更擁擠一點……
某一天的清晨,郝夢曾經早早地起床晨跑,回到宿舍後舍友都還在熟睡,他洗了個臉,從鏡子中打量著自己。曾經有一段日子,他非常在意自己的外貌,每天不對著鏡子照一照就不敢出門。自從進了大學,也不知是不是被周圍死宅們影響,越發地不在意形象……
頭髮是時下最流行的髮型,很貼臉型。下巴剛剛被剃得很乾淨,臉上也沒有長過青春痘。因為軍訓黑了一點,直到現在都沒白回來。眼睛很大,有淡淡的血絲,因為沒有鬥志,顯得空洞無神。曾經很多人說過自己很酷很帥,而上了大學,更多的人只是說他長得好看。郝夢摸著自己的臉,感到害怕,他有點不認得自己了。他腦海中清晰的畫面是任睡那一張充滿活力,隨時元氣滿滿,自信內斂的一張臉,而非此時印在鏡子中,看似帥氣,實則說不出一絲優點的皮面。
“唰,”陽臺推拉門被拉開,嚴語拎著毛巾和愣在那兒的郝夢對視著,郝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手還緊緊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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