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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我不想讓他產生多餘的顧慮。
蘇澈輕聲嘆了口氣,想說什麼卻沒說,畢竟,這裡是敵巢。他仔細地替我處理好了手腕的傷口,然後用白色薄紗纏繞了兩層。
我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心情很壓抑。
蘇澈親切地撫摸我的頭髮,忽然把我溫柔地抱進了懷裡。
他說:“淺含,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剎那間,我的淚水再也無法抑制地湧了出來,埋頭躲在蘇澈的懷抱裡小聲抽泣了起來。蘇澈沈默著,就像哄個孩子那樣,輕柔地拍著我的背,俯身輕輕吻去了我的淚水。他的動作,簡直和哥哥一模一樣。親切。溫柔。熟稔。
我忽然間意識到,他是在模仿哥哥的動作,扮演哥哥的角色。
我想,蘇澈一定是瘋狂地思念著哥哥。而他心裡的傷痛,是誰都無法平息的。
天台樓梯間。
褚默斜靠在門口,安靜地看著林淺含依偎在蘇澈懷裡失聲飲泣,看著蘇澈溫柔地捧起林淺含的臉,吻去他的淚,看著他們彼此溫情地緊緊相擁。
然後他沈默地轉身離開,臉上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受傷神情。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褚默既不殺我,也不放我走,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怎麼樣,每天和他朝夕相處,我一直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處處提防著。不過,自從那天以後,褚默就再也沒有碰過我。雖然我被迫每晚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但是他一直背對著我,沒有對我做過半點逾越界限的事情。這個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我有點納悶,不過總算可以讓我稍微放下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心了。褚默甚至給了我一把手槍,說要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我冷笑,說:“不時之需?對我構成威脅的不正是你麼?”褚默略帶嘲諷地一笑,沒有說話。而我,每天晚上就把這把槍壓在了枕頭底下,如果他有任何不軌,我隨時可以對他開槍。
其實我有點不太明白,褚默為什麼會這麼做。是他有足夠的自信我殺不了他?還是他敢打賭我不會殺他?又或者,真的只是像他說的那樣,為了能夠必要情況下起到自我保護作用?
我實在猜不透褚默的心思,他喜歡把所有事情都藏得很深,表面上又永遠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他也不太說話,大部分時間都很安靜,沈默寡言,不過目光卻總是鋒利而敏銳,能夠洞察一些隱沒在黑暗深處的東西。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身上透出的那種老練毒辣的氣質,根本與他的年齡不相符。一個二十七歲的男人,怎麼可能擁有這樣的城府與閱歷。除非,他有過不為人知的特殊成長經歷。
關於褚默的檔案,韓城給我的資料中並沒有提到很多。我只知道他有一個年長六歲的哥哥,叫褚月。褚月曾經是青英會的前身,青龍會的龍頭老大。而在褚月掌權期間,褚默似乎一直處於失蹤狀態,雖然也有訊息稱,他曾是美術大學的學生,但是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在那個大學出現過,所以警方認定,那應該是他偽造的身份。可是那幾年,褚默究竟失蹤去了哪裡?
直到後來有一天,我在褚默洗澡的時候,不小心誤闖了浴室。淋浴房的移門並沒有鎖,我就那樣隨隨便便地拉開,然後看到了褚默正一絲不掛地站在花灑下,噴射而出的細密水珠從他頭頂上方四散而下,形成一道道晶瑩清澈的細流,順著他漆黑的頭髮,朦朧的臉龐,白皙的身體,滑落下來。
這是我第一次在如此明亮的光照下看清他的身體,雖然之前他曾赤身抱我睡過一晚,可那是在光線幽暗的臥室,看得並不十分清楚,而這一次,我是徹徹底底地看得一清二楚。說實話,褚默的身體,其實非常漂亮,身姿挺拔,身材勻稱,肌膚非常細膩剔透,雖然長得一張清麗俊秀的臉,但是他的身體看上去卻並不顯得柔弱單薄,而是帶著恰如其分的肌肉,結實,緊緻,若隱若現地透著股成熟男性的陽剛之氣,極其富有魅力。
可是,把我驚愕地怔在原地的,並不是他誘人的身體,而是遍佈在他身體之上的傷痕。雖然並不是很明顯,但那應該是經年累月所遺留下來的傷,細細的一條條,縱橫交錯,幾乎覆蓋了他全身,顏色淡淡的,扭曲的,突兀地散佈在這樣一具本應完美無瑕的身體上,實在讓人忍不住心生疼痛。
不過褚默似乎並不以為然,他坦然地佇立在飛濺的水花下,側過頭看我,朦朧的霧氣中,目光帶著絲憂鬱頹廢的氣質。
“怎麼,看我洗澡很有趣麼?”他淡淡地笑,冷嘲熱諷。
我回過神來,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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