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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痕有多深,而他對褚月的憎恨嫌惡是永生難以磨滅的。
褚默隱隱地感到害怕起來,他不希望林淺含也對他產生這樣的恨意。當他看到他顫抖著身體淚流滿面地低聲哀求,他心裡剎那間被刀劃過的刺痛讓他說不出話來,在那一刻,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做了無法挽回的事情,想必林淺含一定已將他恨之入骨。而事實上,他並不想這樣,他只是希望他能留在他身邊。雖然褚默知道,自己和林淺含如此對立的身份和立場,是絕對不可能長久在一起的,但至少,他希望他能記住他。就像四年前的那個冬日黃昏,在彼此擦肩而過之前,能夠留下足以溫暖餘生回憶的烙印。
……
“只要你肯懸崖勒馬,我願意為你開啟天堂的門。”
可是褚默清楚地知道,在這條單行道上,自己是永遠無法回頭的,除非一死。
……
夜間的冷風帶著滲透靈魂的清寒吹拂過寂靜無聲的曠野。
銀色月光下,褚默仰頭凝望遠天裡的長空,淡漠地,悲傷地,笑。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躺在褚默臥室的床上,身上已經換了件乾淨的睡袍,蓋著柔暖舒適的被子,房間裡安謐幽暗,空無一人。我伸手摸了摸,發現身旁的床單還留有餘溫,一定是褚默剛睡過。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一直看上去給人感覺很冷,但是他的身體卻總是很溫暖,我不得不承認,當他擁抱著我的時候,甚至能融化我的任何悲傷和痛苦。
不過,我仍然恨他,從心底裡地恨他。從小到大,我還從來沒有如此憎恨討厭過一個人。
我下床,推開臥室的門,門外,是一條安靜空闊的走廊,這裡是二樓。褚默一個人住一整幢房子,他習慣於獨來獨往,除非必要場合,一般情況下身邊也很少跟著保鏢,因此,經常會遭遇殺手暗襲。只不過,獵鷹,並不是區區幾個殺手就能殺得了的人。
我輕手輕腳地走在走廊裡,當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背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醒了?”
我背脊僵硬了一下,轉身,看到褚默穿了件純黑色浴袍,剛洗完澡的頭髮還溼漉漉的,映襯著一張俊冷秀麗的面龐格外清透性感。其實如果他願意笑一笑的話,更加漂亮。
我有點不知所措地站在樓梯口,一聲不響地看著他。
“要洗澡麼?新衣服我已經叫人準備好了,等一下就送來。”
他語氣平淡地說著,看了看我,隨後目光停留在了我手腕上,那裡,有好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是昨晚拼命掙扎的時候被手銬勒出來的。
褚默猶豫了一下,往前走了幾步,帶著命令的口吻。“手給我看看。”
他伸手,想握住我的手腕。
“別碰我!”
我突然一聲低喝,用力打掉他的手,同時後退了一步,卻冷不防地一腳踏空,身體剎那間不受控制地向後翻倒下去。我還沒來得及驚叫出聲,卻在電光火石間被褚默用力一把拉住了手臂,攬進懷裡,然後他轉身墊在我身下,抱著我,一起從樓梯上摔落了下去。
一瞬間的天旋地轉。此起彼落的撞擊聲。
我一直被很好地保護在他懷裡,沒有一點受傷。
最後,我們摔落在一樓樓梯口。
我掙脫他的手臂抬起頭看他,褚默靠在牆角,一時間皺眉咬著下唇說不出話。他一定是撞傷了,可我只是這樣冷眼看著他,連個謝字都沒有。我不是不感動,但仍然說不出口。因為我對他心存恨意。
過了一會兒,褚默疼痛緩過之後,一聲不響地扶著牆壁站起來,沒有看我一眼,沈默地離開了。
雖然被揭穿了身份,但是褚默卻一直沒有殺我。我不知道他是出於何種目的,也許只是為了留著我讓他慢慢玩弄。他仍然帶我去青英會總部,和他同進同出,名義上,我是他的私人保鏢,可是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帶著一種猜疑和嘲諷。他們一定以為我是褚默的專屬男寵。這種猜忌,讓我很抓狂。我的自尊和驕傲都被褚默踐踏在了腳下,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殺了他。
好在還有蘇澈,在背後支撐著我,每次看到他,我都忍不住地想起了哥哥。
“淺含,褚默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了?”
在青英會總部的樓頂平臺,蘇澈一邊小心翼翼地替我在手腕上塗抹消炎藥,一邊擔憂地看看我,語氣充滿焦慮。
我沈默了一下,勉強笑笑,說:“沒事。”
蘇澈自身的處境也很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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