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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笑起來。韓晉還是那句:“你就不能不笑?”不過這次說的時候,眉頭是緊皺的,隱隱有怒。
其它候車的人聽到爽朗的笑聲亦都往他們那邊看去,還好韓晉與秦森都是不怕別人看的,也不至於尷尬。
“不笑嗎?我不笑的時候師兄總會有機會看到的。可這時候我愛笑著,師兄怎麼好阻止?難道我笑得很醜?”秦森笑了一陣,終於收斂了下,只是嘴角含著淺笑,與韓晉對視。
“不醜,但��恕!焙��砬槲從刑厥獗浠���醋徘厴�哪抗餛奈�險妗�
“胡說!”秦森似惱怒,竟低斥了一句。
此時火車站的廣播響起,正是去陽連鎮的火車將要進站。
“走吧。”韓晉提起腳邊的藤箱站了起來。
秦森跟上與他並肩,又偏頭過去咧著嘴笑,露出白森森的牙。“我偏要笑!”
韓晉瞄了一眼,點頭,繼續走。
“呿,頑石什麼時候能懂半點風情?”秦森喃喃。
作者有話要說:
☆、途中(三)
蒸氣火車拉出一聲響亮的氣鳴,然後“哐當哐當”地壓著鐵軌前進,每到鐵軌交接處便輕微顛簸一下,其實並不算太糟糕的感覺,但車廂裡的乘客每次總要略略動一下,或重新交疊雙腿,或扶了扶把手,總之就是有意無意地用身體語言表明自己的不滿。
但世事總有例外,譬如韓晉。
不是他坐得有多端正,恰恰相反,他正右手肘支在微突出來的窗欞,託著臉便頭一點一點地瞌睡起來。秦森好笑地望著性情寡淡的師兄如此可謂之可愛的行為,忍不住就伸過手去要摸摸他的臉。
只是指尖剛觸到韓晉的面板便馬上收了收,轉而捻捏起韓晉頭上一綹散亂下來的額髮。觸感是粗硬但順滑的,像韓晉,既冷硬卻又獨有柔和的時候。想到韓晉待自己的溫和,秦森心湖便如有輕風拂過,盪出圈圈漣漪。
“師兄……”秦森低喃,眉目含情,可細細瞧去,原先一直舒展開來的眉此時卻似攏非攏,倒像藏了些怨嗔。
不過是呢喃的一聲,韓晉卻恰巧醒了,支在那裡的右手改去扶著額角,左手抹了把臉,好似剛才他遇到了什麼事兒驚出一身汗的樣子。
秦森在韓晉動了那一剎便收回了手,右腿疊在左腿上,一手置在腿上,一手垂在身旁,端端正正地笑著。
“師兄這是怎麼了?莫不是作噩夢了?”秦森笑話道。
韓晉的肩顫了下,但被他佯作松筋骨的動作掩飾過去了。他偷偷看了秦森一眼,才悶著聲說:“手麻了。”
“要不……”秦森笑著摸了摸光潔的下巴,“我替你揉揉?”
“不用。”韓晉揉了手肘處兩下,又甩了甩手,完全一副不接受打算接受秦森好意的樣子。
“呵呵,害羞?以前你受了傷還不都是我替你包紮的。”話雖如此說,但秦森那雙手抱胸看戲的樣子,哪裡有一分要動手的意思?
“可我記得,受傷的總是你。”韓晉一雙深棕色的眼珠子,凝視著秦森,道出記憶深處的真相。
“師兄倒是記得清。”秦森笑容依然。
明明秦森兒時受了傷總是哭天嗆地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疼,即使是年紀漸長亦會啜泣著佯裝可憐地找韓晉求安撫。那時他眼睛鼻頭通紅的樣子韓晉記得清楚,他不信秦森就忘得了。
可秦森如今不認,韓晉也不點破,只是沉默。
“那些小傷小痛的,哪個做娃娃的不折騰些出來?瞧,我不是好端端地長大了?師兄莫要太上心了。”秦森見韓晉不說話,知他肯定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於是含笑溫聲地說。
“若只是這般……”邊說著,韓晉邊搖起頭來輕嘆一聲。
“不過是些意外。”秦森看不得韓晉這個樣子,連忙出聲插話,以示安慰。
“意外總往你身上堆?不,不對,是總往我身邊擠。”韓晉板著的臉上忽然就生出了些委頓來,襯著那綹散落的發,竟有絲寡歡的感覺。
“意外就是意外,誰見了不說是我自己大意倒黴?偏你往自己身上攬。”韓晉這般落寞的模樣秦森未曾見識過,心中一緊,面上雖然還掛著殘笑,但出口的第一個字還是控制不住的顫了顫。
“是不是我胡說你心裡瞭然。”韓晉很快就收拾了心情,抬手將散亂的頭髮捋順。
“這都什麼年頭了?清朝被推翻了,別再拿你古老的那一套來說,現在是講科學的時代。”秦森嘲諷著說,憤憤地別過臉,可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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