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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這一身傷,跟碧綺絲有什麼關係?”落竹問。
“碧綺絲的父親一直不肯馴服,就被安排在別處做工。碧綺絲與母親在廚中幫手,常常被人揩油。今日被我碰到,我實在是看不過去,就擋了一擋。結果……就成了這樣。”邵齡說起來,竟然坦蕩誠實,無論是自己被打,還是碧綺絲被欺負,在他口中都平緩如常。他是吃了太多這樣的苦,也就不覺得苦,反而只做平常。
落竹作為過來人,很是明白他的心情,那些他想表達的,還有埋在心裡的。聽他這麼說,目光一轉,冷笑道:“邵齡,咱們兩個,也算萍水相逢。我那時渾身的傷,你照顧我,我感激你。之後待你親厚,是真心覺得你這人不錯。可我並不是傻子,你今天受了傷,若是真的不想叫我知道,大可找藉口不來。可你來了,要裝不在乎,又裝不像,要給我下套,還叫我看出來。你啊,學不會利用別人,就別耍這些心眼。你就直接告訴我,日子過得苦,想借著我在懷王身邊伺候,給自己謀點出路,不就得了?”
邵齡被他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半晌,道:“那你……肯幫這個忙麼?”
落竹無奈地搖搖頭:“說到底,我欠你人情,是該還的。何況,這也不難。”
邵齡立即笑起來。
邵齡笑起來,就叫人看著格外順眼。也怨不得滿軍營的男人,偏偏人家就挑上他。
說話間,又有一個人回到帳中。這人是伺候季一長的,名為李晉,為人沉默寡言,卻是個有主意的。落竹一直覺得,這人跟他的主子有一拼。見他進來,落竹有點吃驚,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李晉看了看邵齡,對落竹道:“季大人在與王爺議事,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我去練練刀法。”
李晉雖然伺候季一長,武藝卻沒落下。季一長也贊同他練武,處處給他方便。落竹見他拿了刀,又匆匆出去了,對邵齡道:“你先回去,你的事,我肯定給你辦成。”
邵齡聽了,歡天喜地走了。臨走回過頭,千言萬語說不出,只是重重點頭。落竹簡直受不了他這婆婆媽媽的性格,幾乎把人趕走。待邵齡走過兩個帳子,落竹整理整理衣襟,往懷王那裡走去。
落竹尚存
落竹尚存 給懷王守門計程車兵落竹都熟了,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他倆擠眉弄眼,其中一個娃娃臉道:“季大人還在裡頭。”
落竹點點頭,道:“我在外頭等會兒。”就地坐在簾門旁,仰著頭,問他們倆,“你們吃飯了沒?”
娃娃臉笑笑,道:“吃了才來的。”
落竹轉過頭,看著另一邊那位不苟言笑卻也心地很好計程車兵,道:“以後都別餓肚子了,懷王體恤下屬,知道你們不吃東西還站崗,肯定心疼。”
這兩位有一回給懷王守門,過了吃飯的時辰,活生生餓了一天。被落竹知道了,告訴懷王,懷王特別嘉獎了他們兩角酒。娃娃臉聽落竹這麼說,不好意思地笑笑,道:“還真是多謝了你,到現在都能聞到酒香呢。”
落竹也跟著笑,剛要說什麼,就聽帳中一陣亂響。娃娃臉士兵面上一凝,身邊人已經衝了進去。落竹跟著他們兩個進去,卻見懷王面前擺著的卷宗茶杯撒落一地,而懷王背對季一長,呼吸急促——一瞬間,落竹差點以為季一長趁二人獨處,對懷王欲行不軌。
話說回來,季一長要是真對懷王動手動腳,他倆誰是那個上頭的呢?
落竹這邊想得開心,那邊懷王已經揮手叫大驚小怪的守兵兩人退出去。落竹也想跟著出去,卻聽懷王道:“你留下,收拾這堆東西。”
落竹扁扁嘴,蹲下開始動手。季一長看著這人的身影一陣彆扭,可該說的還是要說,清了清嗓子,道:“王爺,此事千真萬確。落竹公子的確還活著,荀沃曾親眼見過,而落竹公子也識得他,見被識破,立即便逃走了。”
“他逃到哪裡去了?”懷王面帶焦急。
“王爺放心,荀沃已然把人監視起來。如今落竹公子仍在城中,每日作息皆可得知。”季一長道。
懷王頹然退入座中,皺著眉頭愣了半晌,顫抖著手,往一貫放著茶碗的位置去取水。可茶碗摔在地上,成了幾半,哪裡還有茶碗。落竹蹲在地上,仰頭,只見懷王伸出的手摸了個空,按在桌上。手指本來是虛抓狀,漸漸,收緊,指節泛白,然後,嘶啞的聲音響起:“他……他看起來好不好?”
季一長道:“屬下也未曾親見。”
懷王應了一聲,又是半晌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