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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臉脾氣好,聽他問,就老老實實回答:“不知道!”
落竹心想,懷王才不會到處告訴人,他那點小心思。堂堂攝政王,對一個下賤的男妓念念不忘,這刻怎生了得。落竹猛夾馬腹,娃娃臉縱馬趕上來,踏踏實實跟在後頭。到了城下,一亮懷王印信,守城的兵將雖然意外,還是開了門。愕然看著娃娃臉叫守將帶人把自己當日住過的旅店圍起來,嘴巴張開能塞進個雞蛋:“你不是不知道咱們是幹嘛來了麼?”
“王爺只吩咐我這麼做,至於為什麼,之後該如何做,我就不知道了。”娃娃臉一笑,露出虎牙更顯得年少。
落竹嘆了口氣,道:“你家王爺沒說接下來怎麼辦,我也不知道啊。”
娃娃臉卻搖頭:“王爺說你知道。”
落竹啐了一口,心道我不知道就怪了,我這不是想裝一裝麼。裝不成,只好乖乖跟人到旅店去。多日不見,這裡竟然一如往昔。跑堂的見人把自己店圍住了,可真嚇得了不得,兩條腿抖個不停。落竹斜了他一眼,徑直往裡走。旅店的老闆這才冒頭,披著外衣,懶洋洋問:“請問諸位官爺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落竹一臉倨傲,嘴角微動,從他唇邊漏出的幾個字,只有旅店的老闆能聽得清楚。
是逐雲城的暗號。
老闆吃了一驚,但暗號總錯不了。他趕緊打個馬虎眼,把落竹請了進來。落竹也配合他,叫人關門。娃娃臉一臉擔心,要跟進來,被他一瞪,腳步滯了一瞬,關在門外。
“官爺,您……”老闆話音沒落,落竹便除去自己面上戴了多日的面具,老闆的疑問立即化為驚呼,“落竹公子!”
“老闆,您有沒有法子,跟我師哥聯絡上?”落竹問。
老闆又是笑又是搖頭,引領他上樓,指著閉著門的一間房道:“下午才到的,還以為是官府得著風聲,來找茬的呢。”
落竹不解:“什麼?”
“您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落竹將信將疑,伸手,門是虛掩著的。
探頭進去,便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點點出現在眼前。
黑了瘦了,有了胡茬,眼神帶著疲憊。
“師哥。”只叫了這一聲,就再也叫不出別的。
屋頂追逐
屋頂追逐 劍開幾乎把大漠翻過來,也未能尋到落竹的身影。逐雲城勢力無法動搖之處,只有瓦剌皇庭與懷王軍隊。若是落竹果然脫險,懷王軍隊是決計不計入考慮,瓦剌皇庭也不太可能。轉了一圈,猜測落竹對大漠熟悉的,大約只有邊城一處。下午便急匆匆趕來,果然,不虛此行。
他兩步便跨到落竹面前,本欲將落竹擁入懷中,落竹卻退了一步,眼裡雖然含著淚,但很明顯,劍開的動作,讓他從重逢的狂喜中脫了出來。劍開仔細想想方才老闆來報的外頭情勢,心裡明白了幾分。震驚之餘,卻不打算逼迫落竹。只是叫他坐下,倒了杯水,仔細打量他容色。確定只是瘦了些,並無大礙,這才放心。
可落竹反倒有些過意不去了,主動道:“我這些天,一直在懷王軍營裡。”
接著,便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劍開也不得不嘆這是奇遇,聽他說完,道:“你明明知道你不在此處,還答應懷王帶人回去?”
“我當然帶不回人。我知道這家店的老闆是你的人,所以打算順水推舟,先到這裡來。叫老闆幫忙捎個信給你,再找個機會,逃出去,或者就地躲起來。懷王才不會在乎區區一個秦浮生的死活下落,他既然知道我還活著,就肯定撒網搜尋我。我就正好逃出生天。”落竹道。
他的計謀有些冒險,但劍開想來,確實沒有比這更好的主意。他握了握落竹的手,道:“你也不必自己謀劃了,既然我在這裡,就一切交給我。”說著,站起身,喚過店家。店老闆瞅了一眼二人緊握的手,笑得奸猾。落竹趕緊把手抽回來,可抽了幾回都不能成功。劍開像是打定主意這麼攥著他不放手,以前的寬容順從,竟然有一部分,變成了此刻的強硬。
落竹便由得他,低頭望著那骨節分明,虎口因為常年握劍而佈滿老繭的手。
如果決定跟他走,如果決定被他這樣抓著不放,如果踏出這一步……
以後漫長的一生裡,也許就會這樣跟這個人拴在一起。
他會親吻自己,會每天夜裡與自己糾纏,會迎著晨光喚自己起床,會呵護自己,會把他能尋到的最好的東西都奉到自己面前,會讓自己感到是被愛著的。
最開始,哪怕是現在,自己的願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