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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告訴懷王呢?誰都有一念之差的時候,好在浪子回頭金不換。娃娃臉平日就與落竹交好,如今重新認同他是自己人,不由抱拳赧道:“浮生,剛剛下手重了,你別介意。”
“無妨無妨”落竹一擺手,道,“時候不早,我們會去尋尋別的人,快些回營向懷王覆命吧。”
身份暴露
身份暴露 回到懷王大帳臨近正午,軍營附近一片大戰過後的蕭索。血腥氣混著腐敗的灰燼撲面而來,落竹與娃娃臉交換個眼神,加快速度。一路,只見身著己方戎裝計程車兵三兩攙扶,往軍醫大帳而去。
不過一夜之間,竟有一場大戰?
他與娃娃臉行到懷王大帳外五丈處下馬,荀沃站在外面,看見落竹兩眼放光,迎上來道:“你可算是回來了!王爺這會兒問了八百遍你回來沒有,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親自去找你了!”
落竹沒顧上理他,抬腳就往帳裡去。荀沃攔住他,道:“你別進去啊!”
“他沒事吧?”落竹問。
荀沃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道:“王爺當然沒事,打了場勝仗,好得很!”
“讓我進去看看他。”落竹努力躲開荀沃阻攔的胳膊。
“你別進去,王爺在裡頭……咳,審人……”荀沃不自然地咳了兩聲,叫落竹察覺出不對勁。
“發生了什麼事?”落竹道,“一個多月沒打仗,我一走,反倒打起來了?”
荀沃遲疑著不肯說,禁不住落竹再三追問,方把他走後,季一長如何誤會營中空虛趁機帶瓦剌軍夜襲,懷王是如何將計就計將瓦剌軍團團圍住,最後一刀斬下瓦剌平南王首級並生擒季一長之事細細講來。荀沃講的是自豪之極,他半途趕回,有幸在瓦剌軍潰逃之際補上一擊,叫他們全軍覆沒,可謂大大的功勞。可聽在落竹耳中,卻是說不出的驚險。
“這麼一場大戰,你還說懷王沒事?!”落竹瞪道。
“凡是打仗,哪有不受傷的。”荀沃說得輕描淡寫,繼續攔著落竹,道,“倒是你,帶回落竹公子沒有?”
“落竹此刻在不在邊城,你還不知道?”落竹吼出這一句就後悔了。
而荀沃那時常抽風的腦袋瓜子,今天好不容易正常一回,敏銳地抓到他話中的語病,道:“為什麼我會知道?”
季一長當時告訴懷王,荀沃已然把人監視起來,而落竹此去尋人,正是基於此。但落竹口不擇言說的這一句,等於告訴荀沃,他早就知道落竹不在邊城,不僅他自己知道,連荀沃也是知道的。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落竹再怎麼自持心計,也會犯錯誤。
這不是他犯的第一個錯誤,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而此時,懷王帳中,季一長雙臂反絞,左肩的傷口被草草包紮,血跡正一圈一圈染紅白色布條。懷王一個深呼吸,儘量心平氣和道:“你就為了這樣的理由背叛本王?”
“一長家為百年望族,自幼飽讀詩書,若不是被懷王高義所感,不會放棄科舉,投入王爺門下。一長平生所求,不過輔佐聖主,開創盛世,好不負平生所學,一展抱負。怎知懷王沉溺情愛。先是與雲大人糾纏不清,於先皇駕崩之際,甩手遠遁,與皇位失之交臂。而後,又因落竹區區一介男妓萌生死志。王爺如今,已非一長聖主。放眼天下,幼帝頑劣不堪大用,朝堂烏煙瘴氣,倒不如,另投他主,做個改朝換代的功臣。”
懷王冷笑兩聲,道:“說白了,你覺得本王已經不值得你效忠,放眼天下,值得你效忠的,只有外族人。你要打著改朝換代的名義,帶異族人的鐵蹄,踏過同族的屍體,對不對?”
季一長一梗脖子,道:“盛世之下,無不以白骨壘成。”
懷王氣得渾身顫抖,道:“你不過是想功成名就飛黃騰達,做個人人豔羨的權臣,何必拿一展抱負來當藉口!可憐本王引你為知己心腹,凡大事無不交託與你!”
聽懷王這麼說,季一長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神色。但不過一閃即逝,懷王未曾看見,季一長,只怕也抓不住如此細微的感情波動。
“你是何時開始,與瓦剌聯絡?”懷王問。
季一長道:“三個月前。”
三個月前,落竹剛剛逝去,自己正在一生中最昏暗的時分,鎮日渾渾噩噩,無法發現季一長的反常,也不奇怪。
又問了季一長几個問題,季一長有的照答,有的緊咬牙關,就是不說。懷王無意為難這位曾經的心腹,這人知道自己太多機密,又做出這種事,是留不得了。自己能給他的,不過一場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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