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兩肩封住,下身並未穿褲子,而是用布兜一樣的袋子包瞭然後在腰間扎口繫好。
他未穿中衣,而是上身一件毛皮的背心,下面也是用同樣質材的料子縫製的一個囊袋,小廝將他的身體放入其中,開口正好到了腰間,與背心接到一處,又有扣帶相連。
如此穿好之後,小廝才拿來尋常衣衫,和四根中間能夠活動的木棍。
待把木棍末端的繩帶綁好拴在主人四肢斷處後,小廝再把那些木棍如同手腳一樣塞到衣袖和褲子裡。
那看起來常人的衣衫似乎也有改良,袖子褲腿均有幾層,衣服下襬加長加厚,映襯著那些藏在裡面的細棍看之起來不那麼空虛。
最後,小廝才把主人抱到一輛有著小輪的椅子裡,又在胸腹兩處綁好束縛的布帶。
由於主人身形單薄,穿了這麼多倒也不顯臃腫,甚至看起來還是比平常人瘦弱一些。
小廝站起來上下打量一番,似乎很是滿意,然後在主人耳邊親暱地笑語,主人臉色不變,懶懶應了幾句,小廝笑得更是開心,身形晃動之際,隱隱可見額角有青色刺印,沒想到竟然曾是個重犯。
隨後,屋外又有人送來早飯,小廝一邊伺候主人用飯,自己竟然也毫不顧忌地同桌而食。
而且眉飛色舞,邊吃邊說,全然沒有教養的樣子。
那主人倒是沒有多言,嘴邊噙著淡淡的笑意,偶爾幾眼望向小廝,眸中竟是含著溫柔寵溺之色。
飯後,飲茶休息了一番,小廝推著輪椅離開房間,幾個下人進入收拾。
來到樓梯處,小廝抱了主人,又有人扛起輪椅緊隨其後。
外面有些寒冷,天降鵝毛,紛紛揚揚。
小廝似乎將主人往懷裡攏了攏,嘴裡嘟囔了什麼。
直至上了馬車,收拾屋子的下人也陸續出來。
馬鞭揚起,車隊離開了驛站,逐漸消失在一片風雪之中。
【番外。】
我一直拖到了二十三才嫁人,所以成婚之後便趕在一年之內生下了第一個孩子。
兒子滿月那天,哥哥和阿遊也來了。
本來阿遊是不能再入關的,可哥哥要來,他便一定會陪著的。
常媽媽開始是不喜歡哥哥和阿遊在一起的,但當她發現阿遊對哥哥的好後,也雙手合十,唸叨著“老天有眼”。
我只能在一旁偷偷勾了嘴角。
要信著老天爺,他們指不定還天各一方呢。
哥哥和阿遊的故事應該是從我小時候開始的。
只是,那不是一個很好的開頭。
如果哥哥小時候稍微細心一點,也不至於發生後面的種種。
我是惋惜的,可哥哥卻總是帶著一種奇異的表情微笑。
也許哥哥是對的,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麼哥哥只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落魄貴族子弟,阿遊也只會是一個軟弱可欺的下人。
等到哥哥順利繼承家業,以他的性子,怕是最後一定會敗光了祖產,甚至可能會為了錢不得不娶一個富有但沒有身份的女人。
阿遊呢,則有可能因為和哥哥的私情,被那個女人給趕出去,或者早早地忍受不住,提前結束生命。
所以,哥哥是用四肢和健康換了他們的現在?
這個想法是離奇的,讓我心裡微微有些發涼的,然而我卻又隱隱覺得哥哥那個笑容裡的深意就是這樣的……
仔細回想,他的改變到底是從阿遊失蹤,還是受傷殘疾開始的呢?
只記得現在的他是如何如何,過去反而模糊的可怕。
也許他也不想讓人記得那種痛苦的蛻變吧……
江南織造龍頭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兒,我曾勸過哥哥,他不該做這樣吃虧圖名的事兒。
他卻只是嘆氣,有些無奈地說,生意當然是做得越大越好,江南哪裡夠?
其實家裡的錢早早夠用,他卻一直拼了命的拓展勢力。
直到他滿意地從西北迴來,發著高燒還笑眯眯地向我感慨,“老天終究還是有些公平的”,我依舊沒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
當阿遊也出現在泉州,聽了他在酒席上的那番話,才讓我瞭解了哥哥是個多麼異想天開又腳踏實地的人。
他沒有寄希望於老天和緣分,而是竟然打算靠著自己的力量去找一個失散在人海中的人。
我厲聲質問他,他卻淡淡地搖了搖頭,“這些未來都是你的嫁妝,掙得越多,你該越開心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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