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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取出銀針便開始為他針灸。在他頭頂胸口掌心和手臂各扎幾針,那人便立刻口噴鮮血,顧祈樾立刻躍起一丈之高但仍然被暗器擊中了胸口。方才幾針將徐淮修封閉的脈絡全部開啟,毒性攻心那人武功內力怕是廢了大半,只是沒想到此人反應這樣迅猛,本想趁此機會滅掉這人,卻反被暗器所傷,幸而並無大礙。才一停頓,便見那人又縱身跳起,幾隻飛鏢擦著衣角而過,連忙提氣飛身牆上,越過宮牆奔向主宮殿侍防守最精良的地方。
回到府中已經筋疲力盡,府中侍衛丫鬟見他如此皆是萬分不解,卻都訓練有素地照料起來。脫下染了血的黛青色外衣,那菱形飛鏢竟有一角深嵌入那把檀木摺扇中,若再偏離幾分失了扇柄的抵擋,便會全數沒入身體,直中心臟,危及性命。顧祈樾心中後怕,又覺得萬分慶幸,這小公子當真和自己有緣啊,只是這摺扇,得好好找個工匠修補吧,所幸沒有損破扇面。
尤迦律細細拂拭著一塊半掌大的暖白玉玉扣,米黃色的外圍玉環中央用小玉針固定住一顆紅色蜜蠟珠子,可以在玉環中轉動,玉環上雕刻著不甚精細的桃花圖案。
“你說章大人的管家會不會就是孃親一直記掛的人?就是這次來中原要尋的人?”
“公子,這句話你已經問了好幾天了。”
“如果真是他,我又不知如何面對他,他雖不算辜負孃親,孃親卻為了他憂思成疾,最後更投井自盡。”
“那便不尋了,只管當作不知道罷了吧?”
“但我對這段逸事又十分掛心。”
(芝士:王子殿下,再過幾百年後,您這種心情就叫糾結這種精神就叫八卦,原諒芝士查了N就度娘也查不到八卦的古文是神馬。)
“好了公子,快來試試明天狩獵要穿的短袍,我都拿出來半天了。”
“中原皇帝真是好福氣,江山有人幫著打,自己每日花天酒地、肆意玩樂便可。”
“公子這話您在小人這說說便罷了,叫人聽了去可是要殺頭的。”
“對了,你上次言及顧太醫知道我的漢名?還知道我好喝紫紅葡萄酒?”
“是呢,真真是奇怪了,不知顧太醫哪裡得到的訊息,這些事在阿梵也沒多少人知道的。”
“在阿梵只是沒人在意罷了,知道便知道,許是當時的幾個外使好事通告的吧。這短袍倒是十分暖和,這天氣一件也夠了罷。”說著要把打包的另一件披風拿出來。
“山上不比宮裡,可冷著呢,小人替你帶著吧。”
☆、3暗許不老心何歸(2)
顧祈樾極其不願地梳洗用過午膳,從帳中走出,這山裡冷得刺骨,昨晚簌簌的白雪的又把路上的痕跡都掩蓋了,不遠幾個合併的大帳裡傳出炊煙,大概是御膳房搬過來的,大冷的天,身上的傷又沒好全,那愚鈍的皇帝偏要辦什麼狩獵比試,實在該死。一般腹誹著一邊打算尋個無人的地方望天,不知不覺走到了林子北邊,景緻饒是不錯,古松挺立,一條小溪已經冷凍枯竭,宛如裝飾在林間的銀帶。
正愜意著,一聲狼嚎穿透寂靜的林子,那聲音似乎就在附近,緊接著聽到一聲淒厲的哭叫,“莫不是有人出事了?但來的都是捕獵射殺好手,再不濟也是精選的侍衛,難道遇到狼群了?”蹙著眉頭,提了弓箭,再又聽到一聲尖叫,還是去看看吧。
循著聲音在迎著風悄悄接近,一眼看到一雌一雄兩頭體型矯健的灰狼坐在一棵樹下,雌狼小腿滲血,倒在樹邊,似乎是中了埋伏,雄狼守在一邊眼露兇光望著頭上的古樹。顧祈樾順著狼的目光向樹上望去,只見一個靛藍色的身影隱沒在松枝中,凝目再仔細一瞧,心臟差點漏掉一拍,這惹事的小王子!
當即趁著雄狼望著樹上,抽了三支箭戟,拉弓、瞄準、松弦,離弦的三支箭立刻飛出,一支射中雄狼脖頸,一支射中雌狼胸口,不等兩狼反應,再次抽箭發射,一支箭生生穿過雄狼頭顱,一支過半沒入雌狼肚子。樹上的尤迦律已經發現雪地裡站著的黑色身影,鬆了一口氣,復又面露難色,巴巴地望著樹下的顧祈樾。
“樹上景色好捨不得下來麼?”看著他秀氣的眉擰成一團,忍不住打趣。
“下…下不去……”古樹足有三層樓高,方才憑著一股求生衝勁上來的,現下說什麼也不敢往下爬了。
嗤笑一聲,顧祈樾運了輕功,在樹幹上蹬跳幾下,一下把樹上的藍衣人兒摟入懷中,再幾下跳躍回地面,整個過程不過數秒,尤迦律連尖叫都還來不及,便已踩著鬆軟的積雪,心神未定地暗自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