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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備了禮物前來道賀。
唯獨,席間沒有見到甄語賢。
馮子巖一直不擅長飲酒,在席間被人灌得七七八八。等到酒席散盡,送道賀的人離開了,他連洞房都沒有力氣去,在深夜裡獨自站在府衙門前,對著大石獅子吐得一塌糊塗。
吐了,反倒覺得好受些,神智也清醒過來。他用袍袖揩去自己唇邊的餘瀝,直起身子。
就在那時,他看到了甄語賢。
甄語賢與他,相隔著足夠的距離。然而在代表著吉慶的彤紅燈火下,又能夠將彼此看得一清二楚。
他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情形,愣愣的站在原地,望著甄語賢,完全不能動。
甄語賢看上去瘦了很多,臉色慘白憔悴。然而望向馮子巖的目光,卻是一如皆往的堅定明亮。
馮子巖實在無法忍受他那種執著目光,將眼睛別過去了一陣子。
當他再度望向甄語賢的方向,卻發現那兒只是一片空曠街道,不見甄語賢的人影。
是酒後幻覺,亦或是甄語賢真的來過這裡?
馮子巖分不清。
(待續)
《魍花開四季》之紅景天(八、九、十)
八
就這樣,轉眼間四個多月的時間過去,馮子巖再也沒有見到過甄語賢。
在這期間,他換了師爺,換了堂前衙役捕頭,幾乎將衙門裡管事的人換了個遍。而斷案和治理地方,雖不見得很順利,也沒有遇到什麼人為阻礙。
……唯一無法面對的人,就是已經成為他妻子的許四姑。
他們雖然名為夫妻,實際上一直是分房而睡。她於他,與其說是妻子,不如說是打理他生活的管家。
馮子巖很愧疚,但也沒有辦法。因為甄語賢的關係,他無論從精神還是肉體上,完全不能接受和別人肌膚相親。
甚至晚上做春夢的時候,夢到的對像只有甄語賢。每每醒來,都覺得格外羞恥。
他恨甄語賢,越發的恨。
然而做了四個多月的知府,他開始知道甄家是怎樣的勢力。
從外表上來看,只是純粹的商人。然而生意做到他們這種程度,是不可能和官府朝廷沒有勾結的。
況且,甄家的名聲還出奇的好,算是半商半儒,在天下士人當中都有一定的名氣,提起來無人敢輕慢。
像他這樣一個沒有任何根基的小小知府,只能求甄語賢不要再找他麻煩,為他設定障礙,就算是謝天謝地。
只能努力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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