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昏庸,那麼他當初已經跑出城外,可以和雷肅匯合,為何還要回頭找他用慣的馬墊,以至於丟了性命?婦人也沒他那般戀舊物,這明明就是昏庸至極的表現。”
“我卻不這麼認為。”一個低沈磁性的聲音在席間響起。
馮子巖凝過神,只見開口的是甄語賢,不由既訝異又尷尬。
甄語賢很久沒講話,他幾乎已經忘記了席間還有這個人。
甄語賢繼續往下道:“治理邊境軍隊有方,和喜愛那個馬墊,並無矛盾之處……而在戴世庭心中,江山和那個身為馬墊的人相比,那人比江山更重要,所以戴世庭選擇了與那人赴死,又有何不可?”
“人活在世上,不過短短几十年,若不能竭盡全力抓住自己想要的東西,想要的人,有何意義可言?”
“如果這便是昏庸,那麼我寧願一世為庸人。”
甄語賢說完,仰起頭,將手中酒一飲而盡,眼底閃爍著某種光焰。
他這話一出,舉座譁然。在當今之世,這絕對是離經叛道之言。
便有名士出來打圓場:“甄大當家這話,說得也沒有不對。不過,以甄大當家的身分,可以如是說……然而踏上帝王道的人,這樣輕天下而重別物,便萬萬不可了。”
甄語賢一笑:“先生說得是,在下有些醉了。”
眾人釋然,這尷尬場面便輕輕帶過。
……
馮子巖不太會喝酒,一場酒喝下來,眾人都還沒有怎樣,他便已醺醺然,眼前一片模糊。
所以,他沒注意到自己帶來的小廝被人支開喝酒,更沒注意到有人提議分頭踏雪賞花,而他和甄語賢兩人被分成了一起。
他只是感覺到有人扶起他,他的頭靠在了一個寬厚結實的肩膀上。他眯著眼睛,迷迷糊糊問扶他那人:“已、已經散場了?我們……這就回去嗎?”
甄語賢看著靠在自己身上,已經醉糊塗的馮子巖,遲疑片刻後開口道:“你真的喝多了……是,我們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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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子巖再度清醒過來時,已是在深夜,在甄語賢的臥房中。
他撐著有些疼痛的頭,從床上坐起來,第一眼就看到坐在自己身旁,正端著杯茶翻賬本的甄語賢。
甄語賢見他醒來,轉過身面朝他:“你醒了?”
馮子巖見是他,又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著,見並無異樣,於是鬆了口氣:“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醉了,所以我把你帶到這裡。”甄語賢輕輕解釋,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朝他走過去,站在他身旁。
馮子巖見他若無其事的樣子,胸中便一股怒氣燃燒,用力推開他,不去看他,勉強趿了鞋便步下床:“你滾!你離我遠些!我這就回去!”
甄語賢眉頭深擰,伸手一把摟住他的瘦腰,將他攬過來,逼他和自己面對面:“子巖,你怎麼和我說話的?”
馮子巖被他這一摟,只覺得腰間像上了一道鐵箍,疼痛難耐。不過他雖懦弱,好歹有些文人骨氣,忍住了眼中淚水,一邊拼死掙扎一邊大聲朝甄語賢道:“你這雜種王八滾開!我要回去!”
甄語賢父親早逝,在他成長的過程中,身邊便有不懷好意的親戚傳他是雜種,害他母親垂淚,害他遭人白眼。
所以他平生最恨,就是這兩個字。而自他十五歲後,便絕對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背後提起這兩個字。
馮子巖只是隨便一罵,卻正好罵到了他多年前的痛處。
他頓時怒火攻心,然而常年養成的習慣,令他喜怒不形於色,反而朝馮子巖歪起嘴角一笑:“是嗎?那麼用雜種的錢,和雜種做那種事的你,又是什麼東西?”
說完,便一把將馮子巖提起來,摔在旁邊的桌子上。接著俯下身,堵住了馮子巖的唇,伸手去扯馮子巖的衣服。
馮子巖用盡全力掙扎著,然而他哪裡是甄語賢的對手,沒幾下便被撕開了衣服褲子,赤裸裸被壓在甄語賢身下。
甄語賢的舌頭觸感滑膩,帶著淡淡茶香,強行擠進馮子巖的口腔,輾轉吸吮。
馮子巖聽了他的話,心中又氣又苦,再也忍不住淚水。
沒錯,他是用了甄語賢的錢,也的確和甄語賢做過那種事。但是,那都是因為甄語賢欺騙他……如果一早知道是這樣的下場,他就算潦倒街頭,就算死也不會接受。
如今,甄語賢反而用這話來欺他壓他。
他的手桌面上摸索著,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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