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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的西北方向,就是監獄,用來看管犯人。
金庫在東方,南方是糧倉。
師爺為馮子巖介紹完府衙佈局以後,又領他來到放著卷宗的資料房。這裡面有縣誌、歷任知府斷案卷宗……以及形形色色的資料書籍。
這些東西皆是機密,為外人所不能見。
馮子巖性喜文章故事,又好奇,看見這些東西便喜悅不止,心癢難耐,於是來到這裡後便朝師爺揮了揮手:“我今日初赴任,想好好看一看這些卷宗資料,你先退下吧。”
師爺依言退下後,馮子巖便聚精會神的捧著卷宗看起來。
似這般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有小廝進來報:“大人,甄大當家求見。”
馮子巖驟聞此言,心亂了片刻,隨即揮手道:“不見!以後只要是他,不必再報我,統統不見!”
因為手中案卷正看到精彩處,他說完這話以後,注意力又很快回到案卷上,再不顧其他。
小廝得令退下。
……
甄語賢站在衙門外,卻見適才為他傳話的小廝過來,面有難色的朝他躬了躬身:“甄大當家,老爺說不見您……而且,今後只要是您來,他統統不見。”
甄語賢眉頭深擰,朝小廝揮揮手:“我知道了,你去吧。”
得到這個回答,他心裡既難過又疑惑,不知道馮子巖為何會這樣對待自己。
他收留馮子巖,為他安葬父母雙親,更出資讓馮子巖前去京城應試……他自問,並沒有半分對不起馮子巖的地方。
究竟為何會這樣?
……無論如何,他要找機會,和馮子巖當面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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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赴任,馮子巖便在成堆的書簡中度過,直至夜深,覺得實在是疲憊了,這才回後院住處。
剛走到臥房門前,就見許四姑提著燈籠站在那裡,朝他躬身道:“問老爺安。”
馮子巖倒嚇了一跳:“你、你還沒睡?”
“老爺尚未歇息,奴怎麼能睡呢。”聽他這麼問,許四姑璨然一笑,“洗澡的水已備下了。”
“哦,我這就去。”
馮子巖從小到大被人照顧生活慣了,先是他娘,接著是甄語賢……就是去京城的差不多一年時間裡,客棧上至掌櫃下至跑堂,也是無論漿洗縫補,時時處處為他想得體貼周到。
所以,並沒有覺得她這樣做有什麼出奇之處,也不甚感激。
徑直去浴室洗過澡之後,遍體清爽的回到臥房,卻見屋內亮著一盞燈,許四姑托腮坐在燈下,只穿著小衣褻褲。
“咦,你怎麼還沒回去睡?”馮子巖上前,覺得詫異。
“奴、奴在這裡,等著侍候老爺。”許四姑通紅著臉站起身,垂下眼簾。
雖然知道這是必須做的事情,她畢竟還是個黃花大姑娘。
馮子巖雖單純,也聽出她話外之意。
說實在的,她很美。然而他對她,半點那種意思和感覺都沒有。
比較起來的話,他還是習慣……
剛剛想到這裡,馮子巖忽然覺得心口一窒,接著就是止不住的刺痛。
為什麼會想到那個人。
那個輕賤他,騙了他的人。
不、不行。那個人已經這般輕賤於他,他怎麼可以還有這種自甘下賤的念頭?
……也罷。抱了她,應該就不會再想到他吧。
想到這裡,馮子巖伸出手,撫上她的肩。
她羞紅著臉,主動解開自己的衣紐,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膚,以及繡了蓮花圖案的硃紅色抹胸。
一片旖旎風光。
馮子巖不僅沒有產生情慾,甚至胸口處有罪惡感和不適感在一直蔓延。他勉強抑制住那種感覺,緩緩將她放倒在床上。
她閉上雙眼,紅唇微啟,睫毛輕顫。
他的手指來到她的抹胸帶子上,忽然就失去了解開的力量。
明明是那麼細的一根帶子,那麼容易拉開的活結。
他霍然站起來,咬著牙,背朝她轉過身:“……我今天累了,你先回去吧。”
她一開始以為聽錯了,直到睜開眼,看到他站在床頭背朝自己,才確定剛才不是幻覺。
“是,老爺。”
她的心頓時冷下來,輕輕柔柔,又滿懷幽怨的應了一聲,將小衣的紐扣重新系好,起身離開了馮子巖的臥房。
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