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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現在不怕那些賊人來追?”彆扭的動了動身子,感覺自己像條大肥蟲。
“以前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現在不是有神仙在麼,擔心什麼。”說完,為那條肥蟲端了杯水去。
“咳咳、咳、”乾澀的喉嚨一下子碰到水,夷瀲開始猛咳。
“你看你,不小心的。”樊戟拍了怕他的背。
“我活不了多久了。”自己的命數自己知道。
“你,瞎說什麼。這次找雷萬難,也是來幫你看病。”
“我真的活不了多久,這我知道的。”眼瞼垂下,一副‘快死了’的表情。
“什麼死不死。說這些幹什麼。”樊戟頓了頓,伸手捏住他白嫩的小臉,狠狠的掐了一把,作為懲罰。
“啊……疼,我不說就是了。”知道樊戟不開心,夷瀲心底暗笑,看來還捨不得我這隻寵物。
“先睡吧,晚上找聽天閣還得靠你。”扛起那條肥蟲往床上一扔。“我會將晚飯端上來,好好休息。”樊戟說完走出門。
卻不知道夷瀲在床上笑的肚子疼,甚至還笑出了淚花。什麼‘死不死’?怕我死了,得不到的落石吧,真可笑。夷瀲鑽進被裡,痛苦的笑,笑自己傻,罵自己笨。為何還是放不開。持續的高燒,把他弄得昏沉。但夷瀲覺得頭越昏,想事情就越明白。
夕陽漸下,印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反射出水天一色的畫面,凌亂的雲配上幾隻青鳥的叫聲,看的人淡然。用不著多時,日下月升,湖畔附上的銀色開始籠罩湖面,一叢叢白霧阻擋視線。萬籟俱寂,周圍連蟲兒的聲音都消失。
“瀲兒,起床。快到子時了。”半夜樊戟突然醒了,推推身側熟睡的人兒。
“別推了,我早已醒。”夷瀲起身套上衣服,橫跨過樊戟想要下床,卻不料一腳踩在厚被上,腳一軟直挺挺的往下掉。
樊戟看著也急,床太小,眼看人兒就要翻下去,要是磕著碰著。他一副柔弱不堪的身子怎麼吃的消。手指一動,臉快貼地上網夷瀲安然躺回自己懷中。
“唉,該拿你怎麼辦。”樊戟嘆了口氣,穿上黑袍,又順便拿起個裝衣服的包裹。抱著夷瀲運氣從二樓飛身而下。雅和王賢才早就在等。但客棧離湖還是遠,這裡又有凡人經過。只能步行去湖邊。
“瀲兒,我抱你可好。”把夷瀲放在地上,樊戟輕聲問道。
“不用。”丟下兩字,夷瀲繞開樊戟,直徑走去。卻控制不住的腿打顫,可惡,為什麼自己的身體變的如此弱。才走了幾步,就扶住棵樹喘大氣。
“不要逞強,你高燒未退,上來。”樊戟在夷瀲面前蹲□子。
“我……”夷瀲本想推卻,卻想到子時快到,不能為自己耽誤時間,於是任命的趴在樊戟背上,由他揹著。
“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對我說。”樊戟覺得夷瀲又輕了好多,想必連日的病魔把他折磨的不堪一擊。
“嗯?”正打算在那人溫熱安全的背上小憩一會兒,卻迷糊的聽到這麼一句話。
“自從上元節後,你就對我不冷不熱。肯定是有心事吧。”樊戟不斷的把內力集中在背部,讓夷瀲好受些。
“……嗯。”夷瀲猶豫了會,老實的回答。
“能和我說說嗎?”樊戟已把聲音放到最柔。
“不能。”夷瀲果斷,心想這事兒怎麼能和你說。
“……”“不說就不說,但你要答應不許對我冷淡。”樊戟轉過頭盯著睡眼朦朧的夷瀲。
“……好。”悶悶的說了句。
……一行人翻過座小山,眼前就是美的不可方物的湖。就算只能看到些波光,也足以把人的目光吸進那個漩渦中。
樊戟亮起妖魔的血瞳,霎時湖面出現了艘小船。眾人坐上船,樊戟賦予船法力,讓它自己想湖中駛去。
“你可看出些端倪?”夷瀲問著樊戟。
“你以為我是誰?這都看不出?”樊戟拍了拍他腦袋。“我可是妖界的王啊。這月亮是反的。本為下弦月怎會是上弦月?沒有其他聲響,這般景色明顯是假的。”
“答對了。你可以看到結界吧?我也好像看到。”夷瀲羨慕樊戟擁有法力,想他曾今,仙力在皇姐之上。
“別擔心,你的仙力會恢復。”看到夷瀲暗淡的眼神,樊戟只能安慰。
“快到湖中心了。雅給我琴。”夷瀲抬頭看向雅。
“是。”雅應了聲,解開布包,小心的拿出‘龍爪五絃’放在船板上。
夷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