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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武攸暨笑道:“前日我看魏王給延秀身邊放了兩個人,延秀和花奴差不多大吧?我們也該張羅張羅了。”
太平嗔著啐了他一口道:“我當你說什麼正經事,花奴才十二歲,我才不想讓他早早淘虛了身子。武承嗣自己一臉癆病相,怕兒子比自己活得長麼?”
武攸暨知道太平自那次婚約後一直與魏王不睦,雖是如此嘲諷他本家兄長,他也不敢說什麼,訕訕一笑道:“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魏王倒也不是全無道理,莫說眼下朝中貴戚子弟十二三歲成婚是常事,就算花奴晚要再等幾年,我們也需先放幾個穩重老成的女孩子慢慢引導他。北里'2'多得是妖童娼婦,花奴天性不羈,莫要被引逗壞了才好。”他說到最後幽幽嘆了口氣道:“兒大不由娘,孩子大起來,便是你我做父母的,也未必知道他心中所想。”
他最後一句話撞在了太平心坎上,她沉吟許久,道:“這事我來辦,你莫管了。”太平公主府中從來是牝雞司晨,武攸暨難得建言一事被妻子採納,自是大受鼓舞。當晚他便在太平寢處安歇,拿出手段來盡心陪奉,二人云雨綢繆,皆不在話下。
兩日後太平終是從自己貼身女官中選了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容貌上並不特別出眾,卻也是官宦人家出身的閨秀,且喜性子沉穩老練,很是得太平公主的歡心。太平叮嚀了許多話,又讓自己的乳母教導了一日,那姑娘羞得滿面漲紅,低頭不語。
當晚太平跟武攸暨說起此事,武攸暨大有如釋重負之感。他這幾年沒少吃薛崇簡的苦頭,只盼有幾個女孩子陪著他,讓他懂得男女之事的歡悅,好轉移心性到別處,無暇在家搗亂。他盛讚了幾句妻子處置妥當,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挑弄得情熱,正待入港,忽聽門外一陣急促腳步聲,正詫異什麼奴婢敢如此放肆地奔跑,嘩啦一聲,門竟是被推開了。
時近初夏,太平怕熱,將床周圍十二曲屏都撤去,只留了床後立一道小屏風,床前除了垂帷別無遮擋。太平隱約可見兒子身影,心中叫一聲苦,一把推武攸暨,用綾被遮住身子,薛崇簡已呼得掀開了床幃。
太平蹙眉道:“花奴!你來做什麼!怎不讓人通報!”薛崇簡只著一身白色中衣,赤著雙足立在地上撇嘴委屈道:“那姐姐老摸我!”
太平噗嗤道:“我的傻花奴……”便笑得上不來氣,她原叮嚀了那女孩陪陪薛崇簡就好,不必過早行房,卻不料她竟比自己還急。薛崇簡一抬眼正對上武攸暨衣衫凌亂,一張通紅面孔幾乎褪成了青色,嘴角幾番抽搐,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忽然計上心來,順勢拱進母親懷中,蹭進被子中道:“那個床被旁人睡過,我不要了,我今晚要和阿母睡。”
太平原先只盼兒子快些懂事,到了此事,又覺他這般懵懵懂懂縮在自己懷中可愛之極,輕拍拍他笑道:“那死妮子,如此輕佻,阿母明日教訓她。”
武攸暨抑鬱幾死,薛崇簡雖然頑皮,卻是極聰明的孩子,萬萬料不到他在此事上如此不開竅。他也不敢多說,默默穿上衣裳下床,臨去時卻忽然望見薛崇簡在太平懷中衝他眨眼,滿臉得意的詭譎神色,心中便是一顫。
過了一日太平便聽說薛崇簡的“姐姐摸我”在宮中傳得沸沸揚揚,薛崇簡進宮時,武延秀、武崇訓見到他就怪聲怪氣道:“阿母,姐姐摸我!”薛崇簡大是惱怒,同他們打了一架,回來跟太平嚷嚷,說必是武攸暨在外說了他的壞話。太平召來武攸暨一問,才知他下朝時跟武承嗣說過,卻不料被魏王妃傳播得人盡皆知,太平訓斥了武攸暨幾句,薛崇簡卻無論如何不肯在神都呆了,讓太平帶他去避暑離宮玩耍。
太平為了安慰兒子,讓宮人們預備了一下,便帶著兒子女兒與壽春郡王李成器、衡陽郡王李成義、巴陵郡王李隆範提早前往三陽宮。最小的李隆業剛剛出完花,雖已大安,還需靜養,太平調了三十名自己府上的宮女醫官前去伺候;李隆基是自己不肯來,太平也都隨他。
自太祖以來,皇室在關中修建多處行宮別苑,夏日有避暑的涼宮,冬日有取暖的溫泉,館閣殿宇彌山跨谷,星羅棋佈於長安洛陽周圍。這些宮室禁苑本只供皇帝使用,臣子受賜一遊已屬於殊榮,只是太平公主歷來榮寵無比,每年冬夏,母親的各處離宮皆隨她遊玩。她數年前在連昌宮早產,從此後不願再履足其地,今年避暑選的是新修的三陽宮。
三陽宮距離洛陽宮一百六十多里,背靠嵩山傍依石淙水畔。照魏王的設計,這座離宮完工後將綿延二十里,現在多處宮苑已經建好,太平公主去這裡避暑,也有替母親巡視的意思。
他們一行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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