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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正德十八年嗎?”
“公子你真會開玩笑,這先帝已經駕崩有二年了,現在是嘉靖皇帝在位……”
邊上有好事的商人介面說道,“聽口音這位公子是南方人,想是不知道,那是兩年前,當時我正在京城,街上鬧得好凶,因為先帝沒有皇嗣,立儲成了大問題,皇親國戚們好一番爭奪,死了不少人呢!”
孫孟採愣了愣,突然想起自己離開京城正好已經兩年,當時萬青年好像說朱厚熜有些事情無暇顧及,所以不會追捕自己……
“那,”他脫口問道,“眾位可知興獻王世子如何了?”
那商人一愣,乾笑著說道,“這個,其實達官貴人的事情,咱也不太知道,只聽說除了登記的那一位,所有和皇室沾了血統的人,全都……”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笑著把頭轉了回去。
那種感覺……那種心上擂鼓般的跳動感又出現了,孫孟採的臉上失去了血色,聽從著本能的驅使不要命的往京城趕去,等終於趕到了那間囚困自己四年多的王府,卻看到了朱門上的封條,他從手指顫抖到了嘴唇,哆哆嗦嗦的拂過那些封條,跌坐在了王府門口。
當初那些囚困住他的心他的人的傢伙都已經離開了人世,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忘記這一切,重新做迴游戲花間的風流君子?
上次的爛醉如泥,使他之後的五六年間都生活的像是一尊無情的玩偶,可是不可抑制的,孫孟採再次喝醉了,朦朧之間,他彷彿又看見那個高傲冷酷的人,心又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又活了,還是又死了。
“孫孟採……”夢中那人埋首在自己肩頭,聲音低沉的說道,“你有多久,沒對朕笑過了……朕,很想你……”
南柯一夢,醒來時天已大亮,孫孟採望著窗外天光,慢慢的笑了起來,桃花眼裡現出了久違的神采。
多年之後,萬青年再次想起了就不見面的孫兄,又向媳婦兒打聽情況,這次萬年青卻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過。放心不下傻子還特意從塞北趕到京城夜探皇宮,不但沒找到那人,還被自己的皇帝表哥堵了個正著,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他腦子有病,萬大俠只能灰溜溜的跑出皇宮。後來才聽說風流君子孫孟採繼承了他外公的家業,成了白馬鄭家的家主,有傳言孫公子在官面上十分吃得開,鄭家儼然成了江南一帶最大的皇商,家財萬貫直比當年和皇室攀親的萬家。
嘉靖九年,當朝皇帝為了尋找問道仙方要東去蓬萊,說是這麼說卻微服私訪轉道江南,行到杭州城門口,就看到了相候已久的鄭家家主,二人相視而笑,從此前事盡散,餘生相攜。
☆、第二番(一):兩生纏綿
穆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小腹上扎著繃帶,一陣陣的疼。沒過多久,舞廳的酒保來探望自己,說他演出結束後從舞廳的後面離開,被狂熱的追求者發現,那傢伙照著他肚子就來了一道,幸好當時情緒比較激動,那一刀刺偏了,這才留下條小命來。
“不過肚子上怕是要留下傷疤了,”酒保有些可惜的說道,“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跳舞。”
明明只昏迷了一晚上,卻彷彿做了個悠長的夢,雖然內容記不清了,但卻好像在夢中平平穩穩的安享了一世一般,讓人捨不得醒來。
這傷養了一個月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肚子上真留下了條淡粉色的疤痕,照老闆的意思是要他去紋身蓋住傷疤,但是左挑右選沒找到喜歡的圖案,又急著登臺賺錢,他只得先買了幾張貼紙應付下,燈光打上去影影綽綽的,觀眾也看不那麼真切。
這天穆青重新登臺,老闆一早就把訊息散了出去,天還沒黑場子幾乎就滿了,主角沒有登場,人們隨著嘈雜的音樂搖擺著,人群之中卻有一人顯得格格不入,他身材高大,卻是一臉純良,身上的衣服料子不錯,卻是普通款式的,和周遭客人奪人眼球的裝扮差的太遠,這人皺著眉頭左右張望,終於憑藉身高優勢發現了目標,撥開人群就走了過去,一把按住某個長髮青年,“薛放,你幹嘛帶我來這兒?”
那長髮青年打扮十分新潮,手腕上卻不倫不類的帶著上好的檀木佛珠,他揚起笑來說道,“小青年兒,你來東北也有些日子裡,兄弟我是看不得你一本正經的傻樣兒,來帶你見見世面的。你別看這一條街都是酒吧迪廳,為啥我單帶你來這家?跟你說,全省會最好的舞男就在這裡掛牌子,我看你小子平時對女人也不太留心,沒準兒是個彎的,一會你瞅準了,要是覺得好,兄弟我舍了這張臉,去幫你搭搭訕!”
“你……”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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