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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在觀星臺上大笑不止。一問才知道是這麼回事……我記得二位哥哥還在漠北,就請祖母以破空裂宙咒將我送到你們所在處。”
姬筮將手從司雷手中掙出,司雷不由心上一驚,接著又是一空:他要回中原去,漠北有難,他不要我了!那知他又將雙手伸了來,死死抓住司雷:“你有難,我不離:應該是我抓著你,不是你抓著我。”
“嗯!”司雷猛點幾個頭,他想和姬筮親熱一番,又礙著眾人,臉上先潮紅了一片。“好了,既然如此,不如我先把那個重病號帶回去吧,讓你們好好行動,雖說風氏算命之術神奇無比,不過我卻是從來不信!”將離道。姬筮點頭:“這人……便是你弟弟。”“晉兒?”將離忙奔到他身邊,看那人雖然生得粗糙,一雙眼睛卻與自己一模一樣,血緣之情泛上心頭,哇地哭了:“我苦命的弟弟啊!”
“好了,此事宜早不宜遲——孫兒,你使出遊魂離體之術火速去看初花與伊金所商議何事,白帝,你就去一探玄燕吧!”烏炳安一聲令下,眾人馬上開始行動。
青甲將此帳團團圍住,姬筮躺在床上,一雙眼睛柔和地望著司雷。司雷只覺心中一股股暖流漫過。
就算是遊魂出體,不在身上,他亦是非常暖和……
遊魂像是喝了酒似的,慢悠悠地晃去了主帳,司雷剛剛進去,頓時彷彿覺得身後的姬筮被人捅死了——心中涼得像被放了塊冰!飛快地回去歸位,開口道:“帳中無一人!”白帝也從外面翻身進來:“玄燕也是如此……”
“他們難道開始了什麼動作,但敵明我暗,我們如何知道他在何處?”姬筮擔憂地說。
帳中氣氛一下子冷下來,誰也不是敵方肚子裡的蛔蟲。烏炳安嘆了一口氣,他想抽口煙,一把掀開門簾,走了出去。冷風從外面颳了進來,像是命運的嘲笑,卷著雪花如刀一般刮過臉,先冷的卻是大腦……
白帝連忙捂好了簾子,回頭一看,大家的臉上卻都似凝出了霜似的,低頭不語。
只聽得突然一聲大叫:“冷得好!”司雷怒:“心本來就冷,現在更是要結出冰來——怎麼好了!”烏炳安又一次掀開門簾,嘿嘿地笑著,只見無數亂瓊碎玉湧了進來,吹至眾人頭上:“下雪了,他們必然是騎馬走了,雪上怎麼不留下馬蹄的印子?!”
這一行人竟是衝去了哈日和林!
風雪之夜,最是神秘,風在呼嘯,雪在飛舞。司雷和明夷各領著9名青甲直追那一道馬跡。愛馬通靈,跑著飛快,全身帶起一道疾風,雪花被刮開,竟無半分落在騎手身上。司雷身子緊貼愛馬,馬身因為飛速奔跑熱如火焰,馬弟如此忠心,司雷心上不燃起一道烈火。
“好瑞錦,待會哥哥定要好好幹一架,不負你今日之心!”司雷悄悄將頭俯在馬耳邊道。愛馬長鳴,加速奔跑。
雪花又紛紛揚揚地落下來了,司雷的眉頭沾滿白綃,身下的馬兒卻不止發燙,更是流出像溫泉一般熱和的液體——一道道汗柱衝下來,在寒夜散發著熱氣。
瑞錦飛得太快了——比風更快,全身帶起的疾風還未形成,馬身已經飛奔而去。更因為它的速度,雪花掠過司雷的臉,更加蒼涼。
司雷在這一刻明白了蒼涼——高人所不得不承受的,遠高於常人的難!若是瑞錦沒有這驚人的速度,他便不會有這過人的痛。而自己又明白這是對的——若是不這樣快,一定就來不及阻止初花。高人就是忍受著真實的痛苦。
“坤卦為成,先覆堅冰後貞而吉,終,馬長六尺,為龍飛天!”司雷誦讀著鍾近文所做易經註解,身寒若無物。
一大片黑黢黢的影子在前方出現,這就是700年前蒙古帝國的故都和日哈林,司雷讓愛馬停下,它對別人來說,是一處遺址或風景,對司雷來說卻是一處祖墳!不可驅馬驚擾的祖墳。馬兒慢慢停下。
司雷下了馬,他看到不遠處幾隻馬被栓在一處遠離祖墳的背風處,亦將錦瑞拴了上去。然後他轉過身,面對著祖先古老光輝的遺蹟。
和日哈林佔滿了他前方的視線——他向左看,左邊看不到頭,他向右看,右邊望不到邊,他向前遠眺,和日哈林就是視野的地平線!他向前走幾步,和日哈林從一個在風雪中隱隱約約的影子變成了一個由牆、街、屋、店組成的廢墟,他又往前走幾步,和日哈林的花紋變得清晰。他看著那一隻飛翔的雄鷹淚流滿面——這是他自小就熟悉的圖案,是祖先在他身上種下的活生生的遺蹟!
雪停了,月光破雲,照亮一切,司雷看著這一片古都,他看到了中原風情的建築群,也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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