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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回重慶,而是在烏蘭浩特住下,他盤下一個店鋪,開始當老闆,我就是老闆娘,一如當年之約。
師父說我那半年笑的次數比從前三十多年加起來都要多。
半年之後,我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痛,為龍卻笑道:“大概只是腹積水吧,是藥三分毒,可別吃藥,你年壯,過了不久就好了。”我點頭,這症狀卻一日比一日厲害,連帶日日頭暈,上吐下洩,他慌了神,請了師父來看,師父皺眉將為龍拉出房外。
我耳聰目明,當年連上巳都瞞不了我,更何況是不會道術的師父?
“你是怎麼弄的,我當初不是求你以青帝至高靈力配合靈氛化生大法,為他孕育出一位子息麼?”“靈氛之術的原理是以絕純至高的靈氣為製造肉身,這樣一來,縱是同為鬚眉,也可擁有子自,但……”為龍頓了頓,似乎在施法。
我遊魂離體,潛入外面。
為龍伸出左手,手心上一朵靈氣所凝成的青蓮嫣然而綻,小小的胎兒安眠在花蕊,身子剛剛覆滿蓮蓬。師父目瞪口呆:“是胎兒在拒絕你的靈氣?半年的孩子怎麼可能這麼小……”為龍看著小小的胎兒,眼中流出淚來:“不錯……是他在拒絕我,靈氛化生太過損失真元——他肉體成形之日,也是我身亡之時!他……他!”
師父的眼神忽然黯淡了一下:“以至高靈力為胎兒製造肉體,也就是說……只要母體擁有極高靈力,那麼胎兒自己也可以吸收靈氣,不用專門施法也可以麼?”“不錯,據古籍記載,上古與風氏並稱的神農氏一族,族中男子多擁有極高靈力,分桃雲雨之後往往會珠胎暗結,赤松子大仙據此發明了靈氛大法,但是若不是像我一樣有五彩池青蓮代孕子之勞,以自身孕育,唯剖腹取子,兇險異常,你問這有何事?”為龍的眉突然一低。
師父乾笑兩聲:“若我告訴你,剛剛徒弟身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你信不信?”
為龍身子一震:“你說什麼?”
我低下頭,摸摸自己的肚子,小傢伙在裡面不安分地亂動,我的眼淚湧出來:“海日泰,乖……”為龍面色沉沉地推開門:“你都知道了?”“我能感覺到的……”“剖腹產子,危險太大!”我提高聲音:“他已經來了,而且他在你就不用以自己的命……”“幻頓之力只能父傳其子!”師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為龍輕輕坐到我身邊,安慰道:“不要這個孩子行麼?你希望索雲博一出生就孤獨無依麼?”他將那一朵以吸收生命為活的青蓮放到我眼底。我失聲道:“一個出生在冰冷蓮花的孩子?不,我不認為他有生命!”為龍抱著我,過了好久才抽泣著說:“但是你要知道:幻頓的後繼比海日泰重要得多……”
我木了,為龍大概還不知道:海日泰在蒙古語中是愛的意思。
我把這個名字給了腹中的骨肉,不止是因為母愛,更重要的是,他是我與為龍愛的結晶。他剛剛那一句話可以翻譯成“幻頓的後續比愛重要得多!”
憤怒的火焰包住了我,我就此刻成年,聲音比火焰更烈:“既然如此,我就殺了索雲博:風為龍,你永遠不明白我,不明白愛!”
☆、和日哈林
“宮主有約,急讓二帝回中原,特此相接。”半空中忽然飛出一道紅光,將離從中走出,聲音如珠玉相擊,道。看見姬筮的樣子,她不由吃了一驚:“阿筮,你?”姬筮苦笑道:“我身已殘了……今生有何臉面回中原?”他將身上的一個符取下來,遞過將離,將離眼中波光流傳,忽明忽暗。
“你將此玄“阿筮,明夷大哥,宮主急召你二人回中原商議!”只見半空中出現一道紅光,將離竟從中帝符交給族長吧,我從此終老漠北,望大哥和姐姐照顧好爹孃……”姬筮道,聲音中流露出惆悵。
將離目光流轉,從姬筮堅定的臉看到他與司雷緊緊相握的手,白帝已經站在她身後,她卻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烏炳安皺起眉毛,手已按上刀柄。
“你愛他?”她突然發問,目光一轉,直直盯在司雷臉上。“是。”聲音雖然不大,語氣卻是斬釘截鐵。將離長嘆了一口氣:“孽緣!”司雷大怒:“你說什麼?”姬筮死死地按住他,烏炳安的刀卻在此時出鞘,刀光一閃,劈向將離。
將離只說了後半句話,生生令烏炳安的刀停在半空:“蒙古高原將遭大難,要不然,為何急召你二人回去?”白帝從她身後走出來,又驚又駭:“當真?”將離白姬筮一眼,看著明夷的眼睛道:“大師兄,風氏算命之術獨步天下,那一日我回了後巴,剛剛進坤成宮,就看到宮主,我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