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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他驚道。
“我……姬筮,你有空嗎,喀喇泌先生?”
“你有何事?”他還是開了門。
那知卻被姬筮一手抓過去,“詳說就來不及了!”
姬筮抓著他,施展騰雲術,到了自己家的小別院。
院中景色皆不清楚,除一正在怒放的曇花。
暗香不盡陣陣襲,姿生榮光滿院輝。
卻有一人,用著雞翅木的繡架和繡繃,美得真一幅仕女圖,飛針走線,正在刺繡。
是將離!姬筮將司雷悄悄藏在她身後,走到將離身邊道:“妹妹,可以在背面繡上我麼?”
將離道:“是哥哥親自將我叫來看著美景的,當然可以!”
姬筮又拿出一張半透明的絲帶:“籠花上,來個猶抱琵琶半遮面才好,只是難為你用紗針將它繡得活靈活現。”
將離笑:“哥哥極有詩意,怎麼叫難為,你這是為我的繡多添上幾分啦!”
姬筮便這樣辦了。
司雷方明白,是他想讓自己學到這兩種針法,心中不由大為感動:看來這人真生一副好心腸,但這幅好心腸不是為了自己的,不多做念想,他為妹妹守在曇花前,也不知多久,這才叫在意呢!自己一定要將雙面三異針學到手。
將離身子綿了,不由俯下,讓司雷看不明白,他便偷偷向前靠,那知腳下一滑,不止哎呀一聲,更有倒地的悶響。
將離驚,回頭,大驚:“哥哥?你!”
“是我……”姬筮臉上有些難看。“你怎麼可以?”她連珠炮似的,發難反問,“這技術是不可以傳他人的!”“將離,你到底年齡小,心眼小得螞蟻也転不去!文化又不是蘋果,他拿了你就沒吃了,”
將離氣得一跺腳,不說了,只臉被憋得通紅。
姬筮又道“何況……拿人手軟。”“你……怎麼知道?”將離低下頭。“我生怕你被蒙古人欺負,就偷偷跟在你後面,那知道會看到你手腳不乾淨,拿人傢俬藏的針!”
這人不是公主也算個掌櫃,還拿針?
“那針是羊毛針,刺繡所用針中最上品者!我關中美物,怎可流落外地?”
姬筮暗笑,臉上卻不動聲色:“你拿了人家的東西,總得做點好處不是麼?”將離一聽,像公雞一樣抬頭,杏眼圓瞪,道:“我還可以跑!”她一摸自己脖子上金炯炯的鉻瓔,腳一點,飛上屋簷,跑了……姬筮忙取下錢包向她砸去:“假小子,光記得珞瓔裡的針了,你路費還沒帶呢!”聽到遠方接住的聲音,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讓你白跑了一趟真是抱歉。”
查干路一笑:“胡說,好歹讓我收穫了一名朋友。”
☆、姬筮進門
師父抱著繡自個研究去了,查干路的主要問題也就出現了——他的名譽!在比武臺子上公然偷襲,雖說當時自己實在是氣不過,可他人不一定會這樣認為……走在街上,他不由覺得別人都翻了白眼在看他。
有一人,尤甚。鄭昊的烏眼仁都快翻到腦袋裡去了,雙腿搖晃,坐在客棧欄杆上迎風招展,帶著十二分的不屑。查干路看他的樣子,自然不好搭話,扭身走了。“揮內神殺!”只見後方童子聲一響,一道咒語悄然而至,極快又極靜。查干路猝不及防,被擊中背部。
“將離姐教的咒語真有用!”小鄭昊從欄杆上跳下來,趾高氣揚,走到他身邊用小手使勁捶:“打死你,叫你欺負姬筮哥哥!”“你竟不用唸咒?”查干路十分驚訝,揮內神殺雖是極厲害的咒語,但由於長度太長,很少用人用——往往還沒念完就已經被敵人打斷。“看你走來,我就一直小聲地念著,為了讓你不注意到我的嘴唇,專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來吸引注意哦!”鄭昊拍著小手道。
這小鬼真是厲害,小小年紀就那麼多心思。鄭昊站直身子,向後揚起腳:“用手可不爽,爹爹告訴過我,腳的力氣要大,看招!”
“鄭昊!”恰在此時,一聲呼喚傳來,聽語氣,似乎是鄭昊的父親?
“阿爸?”鄭昊忙奔向那人,“你想死我了!”那人慈祥地笑著,然後,抓住鄭昊狠狠往地上一砸,赫然是用的蒙古摔跤姿式。“三弟,你沒事吧?”那人原來是二哥青牝,他像拖小狗一樣拖著鄭昊來到查干路身邊,小傢伙不斷因為撞在地上而發生碰碰的聲音,“我極好,只是你不應該冒充鄭昊的父親——他只怕是很久沒有遇到自己的家人了吧……”查干路輕輕摸著又被摔了一次的小可憐,上次他受傷那麼重,也沒有家人挺身而出,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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