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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姬筮害怕鬧出官司所以想出錢擺平!!是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師父最後還是沒找到知音!
“不用,我是她的徒弟,自、有、我!”怒火衝去理智,查干路對著姬筮大吼一聲,轉身離開。
“等等……”姬筮突然出聲喚道,他應該是想到了那日之事,會不會以此為挾,要自己師父忍氣吞聲?查干路握緊雙手,道:“什麼事?”他是不會犧牲師父的。
姬筮眉毛皺了一下,雖有猶豫還是說了:“將離回來後曾說,蒙古之繡,針法大多已齊備……”
“那是自然!”“可惜……沒有與時俱進……”
司雷疑惑:“什麼意思?”
姬筮臉色凝重:“近代以來,蘇繡推陳出新,在原有的基礎上,又新增加了,虛實針、亂針、雙面三異針,後被漢族其他三大繡引入,可惜,其他民族針法卻……”
“哦,我知道了,你小子用錢不行就……”司雷,大悟,嗤之以鼻。
姬筮語:“並不是如你所想一般:我妹妹乃後巴國的公主,本來就不用負責,我又……”
“得了吧,就她那個德行,她要是後巴公主,我就是後巴郡王!”司雷原本對姬筮心生好感,現在卻見他如此,心裡別提多燥了,找個機會就跑了出去。
只得對師父說那人已經走了,花拉見此,長嘆一聲,繼續繡花。
司雷不由心疼:“師父……”
花拉搖搖頭:“我這一生只希望……有朝一日能見我族刺繡發揚光大……”
司雷痴了,他現在只想著要讓師父停止刺繡,竟說出不該說的話:“師父,不知你可記得,你家原來是世襲給王爺刺繡的?”
花拉出身於解放前的王爺繡孃家,從小承襲母親的手藝。
“是啊。”
“我母親的祖父曾記載過:蒙古舊時,仰慕漢地之刺繡,曾從四川大量買入繡女奴隸,令其為自己刺繡……蒙古之奴,五代之後可為平民,而直到現在時,你家也沒有成為平民……
所以,您應該是漢人繡女的後代,而且而且,至你,未及五代……”
眾人俱是一驚,不知後來如何發展,只怕呼和花拉會心碎而死——她一生的努力不過是命運開的玩笑!蒙古之繡,不用繡架,辛苦遠勝四大名繡,而在精妙之處遠遠不及,若不是因為對祖先強烈的愛,她怎會一直堅持下去,而現在,她知道了,這個祖先是假的!
花拉一臉淡然:“查干路啊,我知道你想勸我不要繡了,可是,這個理由有些太……以後,你是有了心愛之人,可別也範這種錯誤啊!”
她爽朗一笑,又繼續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外祖母的刺繡做得最好了,王府裡空前絕後啊!她偷偷繡了一幅畫,唯一一幅沒有被王爺拿走的作品,我母親唯一的念想,珍惜得不得了,我也見過一面,印象很深啊……那是一幅江南煙雨圖……沒有四代,僅僅三代而已。可是,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她語重心長地說,“查干路啊,你要記得,心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的,明白了麼?”
“我……明白了。”
師徒二人兩兩相望,眼上心中,皆是坦蕩無比。
查干路在自己房間裡整理著絲線。
絲線是要用特別的方法護理的。別的不說,就是那個結啊,要用活結,不僅僅是需要時一蹦就弄得開的,更重要的是,兩股要分明,得用特別的結法,司雷只能自己來。絲線的光芒在手上跳著,比金子含蓄,比銀子光彩,比天上的雲彩,無論是稍稍淡雅一點的朝霞,還是濃烈一點的晚霞,都閃亮得多!
查干路不由停下手,深情地撫摸著它,想象著它們在繡布上光彩奪目的樣子,不由淚流,這是多麼讓人驕傲的事啊!他又想到了那幅雙面三異繡,據師父說,那是她曾經的弟子,自己的師姐,聽說中原神奇的針法後不遠萬里前去遊學。可惜紅顏薄命,技成的那一天,也是她耗盡精力而死的那一天,雙面三異針僅僅在蒙古刺繡中存活了一天……
師父要自己不惜任何代價奪到這繡!此繡輾轉流落到了市集,被一位富商買下,捐給比賽大會做獎品。可惜,自己終於將它交給了師父,看到的卻是師父不解困惑的眼神,這針法真的是太深奧了!
雖然刺繡之技在士人眼中不恥,查干路卻只是呲笑:“你們一心功名,我大元時歧視你們,不准你們科舉。若不是有書畫末技支援著,那能後來呢?飽了就不認娘了!”
叮叮,外面有人在敲門,打斷了他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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