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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子彥看看他,片刻後曬笑了一下,“王爺以為子彥柔弱到要人照顧才能活?”
杜清悠被他言語神情中的嘲諷之意激得一陣面紅耳赤,一向最擅長言辭的他一時吶吶說不出話來。
秋子彥輕嘆一聲,“說來說去王爺看中的不過是這張清庭的臉,假如沒有了這張臉王爺是不是就放過子彥了?”說到這裡突然轉身疾步朝房間裡走去。
杜清悠一怔,突然明白過來。急忙衝進房裡,正看見秋子彥伸手抄起一把剪刀就要往自己臉上劃。杜清悠大吼一聲撲過去,秋子彥手一偏,那剪刀便劃在了杜清悠的手臂上,頓時鮮血橫流。可見秋子彥用了很大的力氣。
秋子彥呆呆看著他的傷口,而杜清悠則痴痴看著他。半晌秋子彥把剪刀放回桌子上,退後了幾步走到椅子邊坐下,“王爺這是何苦?難道王爺不明白子彥為了自由寧可不要這臉?”
杜清悠清醒過來,急急道:“我不逼你了,你以後千萬不要做這種傻事。我……我保證再不來糾纏你。”說到這裡心裡如同一根根針刺著,恨不得抓把匕首伸進去狠狠攪動幾下。
秋子彥抬起頭來,“王爺能想通就好。我希望王爺明白:我雖是秋子彥,但已經不是十六年前那個毫無機心的傻瓜書生。如今王爺於我而言不過是個陌生人。”
陌生人?杜清悠心中大痛,茫然間走出房門,離開了秋家。
一晃又是月餘,這日清晨秋子彥去千碧湖邊散步,看見湖上一隻豪華的遊船。遊船靠近岸邊時秋子彥看見船頭並排站著兩個壯年男子,其中之一看著十分眼熟。待船靠了岸秋子彥特意走了過去,四目相對兩人均是一怔。一人的表情是驚豔,另一人的表情則是驚喜。
“維鳴!”秋子彥脫口而出,待看見男子面上的驚訝之色後才想起自己的面貌已經不同以往,不禁深悔自己造次。
那男子正是昔日的好友何維鳴,他遲疑著上前抱了抱拳,“公子可是認得在下。”
秋子彥忙掩飾道:“在下曾經在一位朋友那裡見過閣下的畫像,聽他提到過閣下的大名。”
何維鳴露出好奇之色,“不知公子的朋友姓甚名誰?”
“他……叫李玉成。”秋子彥吶吶道。
“是玉成,聽說他……”何維鳴長嘆一聲,便不再繼續往下說了。雖然他也恨過埋怨過李玉成,但是人都死了,所有的冤仇便也隨著去了。此時何維鳴回想起李玉成,腦海中盡是書社同窗時的快樂時光。
秋子彥心中亦是一陣傷感,兩人正自沉默著,一個陌生的聲音加了進來。“何大人是遇到故人了麼?敢問這位公子高姓大名。”
秋子彥抬頭望去,一個錦衣男子正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那男子相貌英武華貴,三十五六歲年紀,眸中精光閃動,看身上的衣飾便知非富即貴。
秋子彥忙道:“在下……秋清庭。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那男子道:“區區月飛揚。”側頭望了一眼何維鳴,“乃是何大人的好友。”
何維鳴面上露出一絲不自然之色,忙道:“月大人太抬舉維鳴了。”
秋子彥暗暗道:何維鳴如今已是尚書,難道這月飛揚的官位遠在他之上?再一想“月”正是皇族的姓,心裡便有了底。
那月飛揚不太高興地斜了何維鳴一眼,似乎怪罪他洩漏了自己的身份。隨即又微笑著朝秋子彥道:“月某與何大人正欲遊覽臨州城,不知秋公子可願賞臉做個嚮導?何大人已有十多年未曾迴歸過故里,想來對臨州已經不太熟悉了。”
秋子彥本欲拒絕,再一想想到浩然玉成已故去,昔日好友中只剩下何維鳴。如今既然與他重逢,正好可以藉機瞭解一下他這十多年來的情況。於是便欣然應允了。
三人結伴在臨州城遊玩了一整日,直到日落西山才告別,臨別前約好次日再聚。
看著秋子彥遠去的背影,月飛揚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何維鳴心裡一動,上前道:“三殿下,那秋清庭來路不明,下官覺得讓他陪同恐怕……”
“本王自有主張。”月飛揚冷冷打斷他。“據聞杜清悠不久前回到了落英山莊,此事可真?”
“啟稟殿下,此事千真萬確。”
“哼,這杜清悠居然敢躲在這風景如畫的地方逍遙,本王非要讓他不能如願。”月飛揚鷹眼中露出狠毒殘酷之色,狠狠捏了一下拳頭。
何維鳴聞言暗暗嘆氣,他知道這三皇子最是睚眥必報之人,十八年前杜清悠得罪了他一次,他足足懷恨了十八年。心中暗暗道: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