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越下越大,漆黑的夜裡,雨簾太過密集,甚至看不清那個華衣男子有沒有一如既往地出現。
那天,風子墨開門的時間比往常還要早一些,雨早已經停了下來,街道上、巷子裡,都是一片溼漉漉,然後,他在同樣溼漉漉的門檻上,看到了安安靜靜擺放著的溼透了的小紙袋。
卻已經不再是熱騰騰的包子,而是一方玉佩,通體碧綠,中間鏤空雕了一個圖樣,記得許久許久之前,那個男子,曾在他好奇的目光中,將這樣一方玉佩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彷彿自言自語般低聲道:“這個,是本王的孃親留給本王的唯一一樣物什。”
巷子裡等待了許久的乞丐失望地收回了視線,心裡嘀咕著,這次怎麼再不是包子了?
風子墨把玉塞進了紙袋裡,又放回原處,“我說過,你我兩人從此兩不相欠,再無瓜葛。”
“我也說過,天上地下,我再不放手。”
聽到了風子墨的話語,華衣男子終於從巷子裡的拐角處走了出來,原來他始終不曾離去,日日裡都站在那裡,默默注視著,墨髮華衣皆溼透了。
國都之主南宮博雅,他還是一副老樣子,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眸光卻不再流轉著邪魅,而是深沉如同寒潭深淵,只是,臉上有著不同以往的蒼白。
他說:“我已不是君王。”
他一步一步走到風子墨的面前,流光溢彩的鳳眸閃爍著灼灼光彩,他道:“我只是南宮博雅。”
眸光急切而又深情,一不留神就要讓他想起先前,那燃著昏黃燭火的夜裡,搖曳不定的光影裡,他緊抱著自己,耳邊一遍又一遍地低喃:“子墨,看著我,我是博雅。。。。。。”
然後,沉浸在那個謊言中的自己便自以為幸福的垂首低聲回道:“我知道。。。。。。”
哈!
多麼愚蠢!
所以,再不會上這樣的當的。
他選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轉身進了門,甚至連目光都不曾在華衣男子的身上停留過。
當初苦苦糾纏不肯放手解脫的是自己,而如今卻輪到他,苦苦糾纏最終也不過是一場空,他們兩人之間,早已經辨不清誰對誰錯。
南宮博雅,還是算了吧,再執著下去又有何意義?
繁華盛世,爭得再多,百年之後,也不過是一場空。
南宮博雅道:“我放下皇位,褪去繁華,追到這裡,不是要看著你離去的背影。”縱使身份再不是那樣高貴,卻仍舊死那樣的狂妄。
風子墨沒有回答,唇角緊緊抿成一線,垂眼沉默著關上門。
南宮博雅站在門前,低了頭去看那溼漉漉的小紙袋,終究是沒有彎腰下去拾起來。
時間一日一日地流逝,繼酈城搬來一名樣貌秀眉的少年這個訊息之後,餘波還沒有散盡的時候,鄰里鄰間又開始沸騰了,原來,一名樣貌俊美的華衣男子搬到了那少年的隔壁,據華衣男子介紹,他跟少年是關係很好的故人。
但是人們總有些疑惑,若是關係很好的故人,為何對待其他人總是態度溫和的少年從來不正眼看男子一眼呢?
男子是這樣解釋的:“因為我做了錯事,惹他生氣了,我現在是在求得他的原諒。”
有人問:“若是他一輩子不原諒你呢?”
男子微微一笑,總是神采飛揚般的鳳眸卻飛快掠過一絲黯然,“那麼,我便努力一輩子。”
那人就不解了,“這樣子,不會覺得喪氣麼?”
“喪氣麼?呵呵——”他淡淡地笑了,搖搖頭,“只要能夠這樣一輩子留在他身邊,我便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轉過身,一身白衣的風子墨靜靜站在他背後,看見他轉過身來便移開了視線,目不斜視地從旁邊經過,南宮博雅追上去,並排走在他身邊,風子墨面無表情,“已經說過了,兩不相欠。”聲音很低,低到連站在他身邊的南宮博雅都聽得不甚清楚。
“欠不欠的,並不是由你說了算的。”
風子墨猛地站住腳步,雙拳握了握,終於轉頭,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正眼看他,“我絕不會跟你重新來過的。”
他了然地點點頭,“我知道。”
可是,我不介意。
緊握成拳的手鬆了松,白衣的少年頓了頓,轉身進了屋子,簡陋的大門被緊緊地關上。
華衣的男子站在緊閉的大門前,低低的喃:“子墨,我喜歡你。”聲音低低的,透著莫名的哀傷。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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