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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子墨見狀卻好不止歇,猛地再刺出一刀,南宮博雅心中又驚又怒,竟不顧朝他揮過來的的匕首,猛地伸出手去,下一刻,風子墨的手腕已經被他用力的握在手中,心中的怒火讓他的力道一下子失了準頭,很快風子墨白皙的手腕便浮現出一圈紅紅的顏色。
“你竟然想殺朕?”輕輕的聲音裡,滿是冰冷,一向帶著邪魅的丹鳳眼此刻竟爬滿了驚怒,他從來不相信,風子墨竟然會有一天對他拔刀相向,他從來都不相信!
他更不知道為何在看到風子墨對他拔刀相向的那一刻,他的心中竟然會這麼難受,他瞪著一雙眼,狹長的丹鳳眼竟被他瞪得大大的,那副不敢置信的神情看上去竟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控告著讓他受委屈的那人。
風子墨只看著他,始終幽幽暗暗的一雙黑眸看不出他的想法,可是南宮博雅卻看出那雙黑眸中,深深沉澱著的……絕望!
“子墨……”他不自覺地叫出他的名字,風子墨動了一動,眼裡似乎閃過什麼,但是很快便恢復了平靜,一向溫和的聲音平淡無波,慢慢說道:“我只恨剛才那一刀不是刺在你的心臟裡!若是可以,我真想劃開你的心臟,看看你是否有心!”輕悠悠的聲音不待一絲感情,像是千年古井,散發著空寂與冰冷。
南宮博雅平靜的看著他,面上神情雖是不動聲色,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方才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口彷彿是被狠狠地掐了一下般,只是一下,很快就恢復正常了。可是,看著他那雙始終幽幽暗暗的黑眸,看得久了,他竟然又覺得心口悶悶的,彷彿是呼吸不了。
一開始不明白為何總會因為風子墨的話而心中不舒適的他,忽然間覺得好像隱隱明白了些什麼,可是他不敢再往深處想下去,迷惘在他的眸底一閃而過,快得連他自己也察覺不到,他竟不受控制地往後踉蹌著退了幾步,抓住風子墨的手也鬆了開來,原本平靜看著風子墨的視線竟也變得複雜無比。
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猛然間就瞪大了,心中彷彿一下子忘記了跳動,眼睜睜看著手終於恢復自由的風子墨,連停頓一下也沒有,將匕首轉了一個圈,竟對著他自己的心窩刺了下去。
那一瞬間他只看得心驚肉跳,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奔上前去,一把抓住風子墨的手腕,用大得出奇的力道緊緊地握著才剛被他鬆開的手腕,怒問道:“你想幹什麼?”
風子墨幽幽一笑,眸中竟帶上了些許溫柔,幽幽暗暗的黑眸中映照出他的面容,輕聲道:“我只是想要解脫……”
南宮博雅這才明白,方才他刺過來的那一刀,真正的用途並不是為了取他性命,不過是為了讓他放下戒心罷了,他真正的意圖,是想要自殺!
那一瞬間,他只覺得心中狠狠地被扯了一下,有什麼在他的心中模模糊糊地開始清晰,他抬起頭,望著那始終帶著淡淡微笑的風子墨,忽然發現,自己想要看見的,是以前那個始終笑得溫和的少年,而不是如今這個,明明笑得溫柔,卻讓人無法感應他的存在的少年。
“陛下,你鬆開手吧,這樣子,大家也便都可以解脫了……”
“你休想!朕怎麼可能讓你如願!”他猛地回過神,看著始終笑得溫柔的風子墨,手上狠狠的一個用力,偌大的宮殿裡似乎傳來了骨骼錯位的聲響,‘哐啷’一聲,風子墨手中的匕首應聲落地。
明晃晃的陽光下,風子墨的臉色慘白一片,冷汗不住地從他的額際滑落,濃濃的血腥味再次湧上他的喉嚨,仍舊被他強行嚥了下去。
南宮博雅伸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壓低著聲音,卻仍舊無法除去那聲音中隱隱的顫音:“朕怎麼可能讓你如願?怎麼可能?”
風子墨怔了一怔,垂下眼瞼,於是南宮博雅看不見那一瞬間從他眸底浮現出來的深深絕望與哀痛,隔了好半響,他終於抬起頭,道:“你無法隨時守在我身邊,又怎麼讓我不如願呢?”說這話時,他仍舊是微微笑著,甚至是笑得愈加的輕柔。
南宮博雅也笑了,同樣笑得輕柔,他道:“的確,朕無法隨時隨地守在你身邊,即使派人守在你的身邊,那百密也總有一疏的時候,所以……”
他輕輕笑著,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匕首,“……朕想到一個很好的辦法呢!”
然後他低下頭輕輕地在他的唇邊落下輕柔一吻,帶笑邪眸直直凝視著那雙始終霧氣濛濛的黑眸,手卻揮動那閃著寒光的匕首。
手法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只聽‘唰唰’兩聲,風子墨的手筋已經被挑斷了。
那雙纖細瑩白的手猛然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