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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的寢宮內微微帶著昏暗,金黃色帳幔垂掛下來,一排排燦金碎銀的流蘇傾瀉而下,隱約可從那金黃色帳幔的縫隙瞧見那凌亂的大床一角。
一名拱著腰的內侍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入,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響地走到那豪華的大床旁邊,視線朝那微微敞開的帳幔看了一眼,便規規矩矩地放到鋪著青磚石的地面上,恭恭敬敬喊道:“陛下,早朝的時間快到了,您是要起床了麼?”
帳幔內沒有絲毫聲響,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那內侍又靜靜地等待了片刻,轉頭去望了望窗外已經快要大亮的天色,再次喊了一次:“陛下,早朝的時間快到了,您是要起床了麼?”
這一次,帳幔內依舊是沒有絲毫聲響,那內侍微微皺起眉,眼裡閃過疑惑,剛要張口再喊一次,卻聽見一道慵懶的聲線慢悠悠地回道:“知道了!”
隔了半響,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慢悠悠地挑起那金黃色的帳幔,一名衣著散亂的邪魅男子出現在帳幔後頭,內侍低著頭,規規矩矩地望著地面,恭恭敬敬地等著他的指示,眼角餘光卻不受控制地飄到帳幔裡頭的美好春光。
只見豪華的床榻上,一名膚色白皙到近乎透明的少年閉著眼,一動不動地蜷縮成一團,那姿勢,像極了那種自我保護意味的小動物,而那名邪魅男子就坐在他的身邊,垂眼帶笑地凝視著他,那樣一副場景,在這光線朦朧的室內望上去,竟是格外地美好。
“有事?”
輕輕的詢問聲,那內侍卻驚了一下,脊背竟升起了一股寒氣,立即收回自己的視線,規規矩矩地站好。
南宮博雅意有所指地瞟了他一眼,這才下了床,將那金黃色帳幔放了下來,遮住了內裡的景象,那內侍也沒勇氣再抬頭看了,趕緊迎上前去伺候著他穿衣。
一切打理完畢,南宮博雅站在床前,望著那被帳幔遮地密密實實的床榻,想了想,忽然轉過來對那內侍道:“被吵醒他,還有,不許讓他踏出這裡一步!”
“是,奴才明白!”
聽到這句答覆,南宮博雅才放心般地往外走去。那內侍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又轉過頭來望了望那被遮得嚴嚴實實的床榻,伸手撓了撓腦袋,眼裡滿是困惑。
——奇怪,床榻裡的那少年是什麼時候來的?
不過他身為內侍,自是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該管的,於是便退到一旁去,靜靜等待著床榻上那少年的轉醒。
他所不知道的是,風子墨早就在南宮博雅醒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之前他不過是閉著眼,一直在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而此刻,他卻只是睜著一雙眼,安安靜靜的望著床頂,那雙黑眸始終是霧氣濛濛,帶著一種無法說清的朦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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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博雅端坐在龍椅上,高高在上地俯視著朝堂之上那些臉色都不怎麼好看的臣子們,一手撐著下巴,唇邊掛著的始終是那一抹饒有興致般的淡笑。
寂靜的朝堂上籠罩在一股壓抑莫名的氣氛之中,一名臣子忽然站出列來,拱手嚴肅道:“陛下,請您三思啊!”
聽到這話,那些臣子彷彿是找到了一個領頭人一般,爭先恐後地道:“陛下,請您三思啊!”
面對著朝堂下那些臣子嚴肅莫名的神情,朝堂上的帝王反倒顯得吊兒郎當多了,他僅是挑了挑眉,道:“這件事情朕既然在這裡提了出來,那便是代表著朕早已想清楚了。”
“可是陛下,歷朝歷代,都沒有將男子立為妃嬪的先例,陛下若是執意要將一名男子冊立為妃,那是大大地不合規矩啊!”
南宮博雅仍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懶懶答道:“若是沒有先例,那便由朕來開!”
“陛下。。。。。。”
“行了,若是無其他事啟奏,那麼便退朝吧!”他揮了揮手,站起身,看也不看朝堂下的那群臣子,自顧自地進去了。
方才那名上奏的臣子皺緊了眉頭,但是卻無可奈何,只能一副不甘心的樣子,旁邊有人湊上來,安慰性地拍了拍他多久肩膀,道:“咱們陛下喜歡男色多餘女色你又不是不知道?寧王爺意外喪生了,陛下自然會找另外一個來替代啊,就不知道,現在這名讓咱們陛下執意要冊立為妃的人是否會有寧王爺那樣的姿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