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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子墨明白他的意思,若是以往,他肯定會不肯的,從來就不習慣跟別人肢體上的接觸,更不用提這樣一路上都必須坐在同一匹馬上,但是現在。。。。。。
他自嘲一笑,伸出手。黑衣男子沒有忽略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自嘲,但他僅是微挑了挑眉,便裝作沒看見,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拉,風子墨已經穩穩坐在他的身前。
騎馬跟坐馬車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經歷,這是風子墨騎過馬之後得出的結論,也許是因為從來沒有騎過馬,他的大腿內側竟都被磨得破皮,血絲滲了出來,痛入骨髓,但是他的臉色除了蒼白了點之外,竟始終都沒有絲毫變化,等到黑衣男子終於停下來的時候,他才發現,風子墨的衣服都染上了紅色。
皺皺眉,黑衣男子的神情看似有些苦惱。
最終他還是帶上了傷,當初怎麼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呢!為了趕快回到宮中才選擇了騎馬,但是現在他的大腿都磨破皮了,大概也騎不了馬吧?那麼,也就是說,最終還是沒辦法儘快趕回宮中,也許還會變得更慢。
不料風子墨卻神色如常,在休息過一晚之後,便說沒事了,黑衣男子看了他許久,最終是出了客棧,重新買了一輛馬車!
風子墨不予置否,安安靜靜地坐進馬車裡,一路上除非必要,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很多次黑衣男子掀開簾子檢視的時候,都看見他倚坐著閉上眼睛,白皙俊秀的容顏上沒有一絲表情,一層淡淡的疲憊籠罩在那張絕美容顏上。
趕了兩天的路,終於回到了京城,黑衣男子在一間精緻的小院子裡停下馬車,掀開簾子,便看見風子墨如同往常那樣,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倚坐著。
“風公子,到了!”他出聲提醒。
風子墨睜開眼睛,幽眸中帶著一層淡淡的迷濛,但是很快,那雙幽眸便恢復了清明,朝他淡淡點頭,起身下了馬車。
黑衣男子道:“陛下吩咐在下將風公子帶回宮中,但必須是秘密的,所以請風公子先在這裡待一會兒,等夜晚降臨之後,在下會過來帶風公子進宮的!”
風子墨沉默了一下,才慢慢問道:“為何是秘密的?”
黑衣男子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只是道:“風公子,請進吧!”
盯住他看了許久,風子墨終於放棄般,轉身往裡面走了進去。
夜晚很快降臨,當天邊最後一抹殘陽被暗色抹去的時候,夜幕終於完全降臨了,黑衣男子準時出現在風子墨的房間裡,那時候風子墨剛沐浴完,頭髮溼漉漉的,身上的衣服也被頭髮上滴下來的水滴弄得溼溼的,蒼白的臉色因為那蒸騰的水汽,變得有些紅潤。
黑衣男子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道:“請風公子準備一下,陛下已經在等了。”
聞言,風子墨只是隨意地將溼漉漉的頭髮綁好,走出帶上房門便走了出去,黑衣男子沒說什麼,快走幾步到了風子墨的身旁,一手攬住他的腰,足尖一躍,兩人瞬間便上了屋頂,一路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夜裡的冷風吹刮在臉上,一陣陣刺痛,黑衣男子跑得太快,凜冽的寒風吹得風子墨連眼也睜不開,只能閉著眼以躲避開那颳得眼睛生疼生疼的寒風。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子墨的腳終於碰到了實地,黑衣男子幾乎是在著地的那一瞬間就放開了他的手,風子墨一時不察,差點就跌倒了下去,險險地站定,一睜眼便看見兩人身處一所華麗的宮殿。
黑衣男子垂首恭敬道:“陛下,風公子帶到!”
風子墨怔怔的看著這一切,恍惚間聽見內室傳來南宮博雅的聲音:“你先下去吧!”
“是,屬下遵命!”
語畢,黑衣男子看也沒看風子墨一眼,從來時的窗戶躍了出去,眨眼間就不見了。
明明滅滅的光影搖曳不定,風子墨怔怔地站在華麗的宮殿中央,看著這靜寂無聲空蕩蕩的殿堂,方才聽到的南宮博雅的聲音彷彿是錯覺一般,四周靜的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聲,偶爾的一陣風吹過,樹葉被吹動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也變得格外地清晰。
他睜大著眼,死死地瞪著方才傳出聲音的那個方向,神經質地雙手緊握成拳,但是有一隻手受了傷,無法用上力,一動便似乎鑽心般的疼,白色的繃帶上已經開始滲出鮮豔的紅色,可是他卻彷彿全然察覺不到一般,只死死地瞪著那個方向。
一陣風吹拂而過,帶來一陣暖暖的熱氣,南宮博雅的身影終於出現在風子墨睜得大大的眼睛裡,寬大的衣袍只是隨意地繫著,鬆鬆的包裹住他的身軀,頭髮同樣是溼漉漉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