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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兄雖武功低微,但武林中交際較廣,浩信山莊本就不重功夫,因而老莊主有意將莊主之位傳給我,可聞邢卻不服,他自視甚高,認為身在武林便要用武功強弱說話,得知莊主偏心於我,便找了殺手來。”伍志廣一副頭疼模樣。
平時嬉皮慣了的人忽然擺出正經面孔說正經事,倒讓習慣了他調笑的俞天勤不太習慣。
“我本無意莊主之位,可聞邢既然已經欺到頭上來,便要與他做個了結。”
“伍兄,我幫你。”俞天勤聽完認真地點頭道。
伍志廣卻“嘿嘿”一笑,又不正經道:“有賢弟這句話在,為兄真是安心不少。”
鄭義軒正色道:“我師兄弟二人雖替伍兄弟解決了一時危機,但始終力薄勢單,伍兄弟既得老莊主青睞,必然在莊中也勢力不小,還望伍兄弟不要將天勤和我飛劍派置於危險之中。”
“鄭掌門說得是說得是,此次確實是我疏忽大意了。”伍志廣點頭如搗蒜,“沒想到同門一場,聞邢竟會下如此狠手,我現下已聯絡上浩信山莊中的親信暗中對付,不會叫他輕易得逞了。”說完這些,他隨後話峰一轉,忽然促狹道,“說來,鄭掌門為何會發現我們被黑衣人跟蹤?難不成……那晚青樓門前一別,鄭掌門這一路也……”
鄭義軒手一抖,不小心將粥喂到俞天勤臉頰上去了。
伍志廣像是看穿了什麼似的,一雙眼睛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隨即又“嘿嘿哈哈”自顧自笑了一陣兒,道:“既已知道賢弟沒事,為兄也便放心了,這就不打擾你們師兄弟了。”說罷便瀟灑離去。
俞天勤心跳如鼓,伍志廣雖走了,可方才的大好氣氛被他打斷,臨走之前又調侃了兩人一番,俞天勤現下都不知道怎麼面對大師兄。
他想知道大師兄剛才想說的是什麼,而大師兄卻端著粥碗坐在床邊,像是在想心事一般,只是看著他的臉一言不發,讓他更不知所措。
好在鄭義軒並沒有想太久,他將碗放到一邊,又像剛才那樣將俞天勤輕輕抱進懷裡,用指腹替他擦去臉上蹭到了粥液,柔聲道:“天勤,自你離開之後,師兄便沒有一刻不在後悔,後悔我總是採取逃避的態度,後悔傷害了你,師兄此次追來,便是下定決心不會再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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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鄭義軒說到後悔,俞天勤便隱隱感到不對,再聽到他說傷害時,他臉色一下變得慘白。
“師兄……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我……”鄭義軒欲言又止。
大師兄都知道!他竟然從一開始便知道!既然都知道,他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思和他在床上翻滾,又是為何每次都那麼粗暴?
俞天勤忽然感到天眩地轉,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待他溫柔的大師兄,為什麼要這樣待他。
可是最讓俞天勤在意的是,大師兄為何從頭到尾都沒有說?甚至一直偽裝成不知情的模樣,看著他像小丑一般獨自痛苦、獨自糾結,卻袖手旁觀,大師兄究竟是怎樣看待他的?對他究竟有沒有情?還是剛才的那些話,只是他的誤解?
俞天勤變得不自信起來,面對這段從來沒有說出口的情感,他向來不敢抱有奢望。
鄭義軒察覺到了俞天勤的不安,懷中人竟然微微顫抖起來,他心疼地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連連親吻俞天勤在傷病中顯得異常蒼白的臉頰和嘴唇。
“天勤……天勤……不要傷心,聽我說完好麼?”鄭義軒輕柔地吻他撫摸他,動作溫柔得像是對待世上最珍貴的珍寶,“從很早以前我心裡便只有你一個人,做了傷害你的事,我不求你能立刻原諒,可是不要恨我、不要害怕好麼?”
“為什麼?”俞天勤顫聲問。
半年來, 他一直以為大師兄走火入魔喪失理智才會這樣對待他,他隱忍、退讓,只是因為心裡深深藏著對師兄的愛慕,可是現在聽到了師兄心裡也有他,兩人終於兩情相悅,俞天勤卻反而沒有多少喜悅,反而全是悲意,他為自己的痴傻感到悲哀。
鄭義軒一下又一下撫摸俞天勤的頭髮,試圖透過溫柔的動作安撫他的情緒,柔聲解釋道:“師兄這些年來始終在練我飛劍派的內功心法,天勤可知道?”
俞天勤點頭,正是因為知道師兄在練,以為他走火入魔,他才會隱忍了這麼久,可現在他卻對這點產生了懷疑。
“第七層至第八層時,我的功力便一直停滯不前,師傅早逝,我只好自尋方法突破,可能是急於求成的原因,突破至第八層後我的內力便始終難以控制